沧浪诗人评点写论副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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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论:评诗求真与避免主观四
——由龙家小院和诗友的一个互动引起
总序:本文贴出之前,对龙家小院这样说:“关于怎么看这首诗和对你评论的评论,我做了个长文分析,待《实践论:评诗求真与避免主观》。”
前篇讲到:相互造诣都不够,这时就都没有了可坚持的东西,只有同时都面对学习的份,这种情况不论对谁,不论他有什么资格,都是未走出初学的实际情形,若这种情形中走向了反面,如固执己见,谁也不服谁,才什么都不好说。
一个有智慧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寻求借口,给固执己见,自以为是找余地,比如,不要纠缠“这个没说啊”,也不要埋怨他人“说的不严密”,这是孤立割裂僵死思维的大暴露,是脑筋跟不上,不够用的表现,但凡有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触类旁通的本领,都能自行解决这些问题。
所以,在学问和本领上,任何情形下都要学会矛头指给自己,不可外指,这既是心态问题,也是进步意识问题,是二者的相得益彰,使人告别了愚昧,走进了无限提高的空间。
十四
技术问题也如是,作为造诣的一部分,不仅用来当做发挥造诣的手段和工具,更是对文学及自身规律的直接运用,所谓“艺术性”。艺术性就是支起艺术的技术性,代表艺术从创造出来,并具有可欣赏价值的,任何内在工具属性及其使用印象。
文学是个大门类,诗首先属于这个大门类,要用到描写,刻画,渲染,烘托,以及各种语言修辞手段,然后才是自身的性质,如拟声用韵,句法章法,承转收放,衔接跳跃,是否齐言等,两方面都不可跳出文学和自身,而不伦不类。
艺术性不管属于大门类,还是属于小专门,一旦具体到具体艺术,就统统属于专门的功夫,不是泛泛的功夫。诗的艺术性,就是写诗的专门功夫,涉及什么,就是什么。
十五
综上,再来分析这首诗:七律 菊梦
东篱一梦柳风清,各路花仙映月明。服媚国香娇色雅,冰魂莹魄玉苞萌。
幽姿婀娜群芳艳,气象祥和百鸟鸣。思景兴怀无限意,醒时缱绻众葩情。
(作者注:服媚:指兰花。冰魂:指梅花。)
此诗虽未点出是什么菊花,但从全诗看,应该是其它的花近乎凋零了,才好有此“一梦”,并可有末联二句,所以面对菊花,通过联想,梦回月下春景,由此想到了兰花和梅花,这一点上是合理的,进而把具象纳入泛象,抒发梦境里的总体感受,亦无不可,直至“思景兴怀”和“缱绻众葩”,都与“一梦”很说得上自然。
这就是先看意思说出来了没有,先问一问是否言通句顺,然后以此为落脚点,分析和讨论这“一梦”是否说得合理,语言和思维逻辑怎么样,用了哪些手段,艺术性印象如何,如果言不通,句不顺,分析和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求不到真,自然也无法从中取长补短。
十六
由此看出,评一首诗,诗虽几句话,篇幅短小,但评者的脑袋,实际是学问和实践功底,却是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无所不明,无所不到的,而且还要能看得出来,并讲得出来,讲得合理,讲得头头是道,即首先要有良好的语言和思维逻辑能力,于是才能评判诗写得如何。
就这首诗,虽然涉及作者编织的“一梦”,但评者只要有专门功夫,不是拿泛泛的认识,来看写诗,就能分清人人平时瞎说八道的“梦”,与写诗所要的艺术的“梦”,有什么实质区别,而这个区别,恰恰是定夺会不会写诗的表现,包括作者与评者两个方面。
艺术的“梦”必然是美的,可供欣赏而有逻辑的,不能偷换艺术概念,借“梦”胡编乱纂,不能把诗所要的美,变成可织造五花八门猎奇的东西。
十七
是这样,可把艺术的“梦”看成某种涵盖,犹如括弧,首先看认不认得这是个括弧,不认得自然会“偏离题目”,知不知道填东西,填进东西就不至于一下笔就“偏离题目”,这是头道关,其次才是看填得怎么样,如合理不合理,对不对,包括内容上会不会“偏离题目”。
这样看事情的方法和层次,就是逻辑。逻辑先得有条理,然后才有秩序和各种脉络,是顺着这些来认识问题,分析问题和判断问题,才能显现语言和思维逻辑,才能在这个基础上,用相应技术写出同样有语言和思维逻辑的诗来,评也同样照此进行。
十八
虽然说,梦是自然而然现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反映,但这是日常无控制或没法控制下的自觉不自觉的事,与艺术尚无关联,一旦进入艺术,就要经过加工,筛选和提炼,受艺术性所支配。
这时再说“梦,有时是荒诞的,无法用常理解释”,“梦是虚幻的”,就不合理,是不懂艺术,不理解写诗的表现。
说到底,艺术的“梦”也是有效联想,包括合理想象,无非借用梦的似乎不受控制的色彩,比一般情况下艺术联想和想象,更富于跳跃,跌宕,更有益于表现作者一时情感所至,所需的时空转换罢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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