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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包子（传奇小说） 天刚麻麻亮，集镇忠心的那一段街道就开始热闹起来。这里是集镇最繁华的地方，长不过二三十米，街道两边都是高高矮矮的楼房，小吃店，酒店，药店，肥料，种子，电信，肉铺，农药、快递公司等等各项，都拥挤在这里。这些店面前就是乡村农户来这里摆摊卖菜的地方，本来就不宽的街道，顿时就拥挤起来。那些店铺老板经常与这些乡下来卖菜的人发生口角争吵，说是菜摊挡住了他的店铺大门，损害了生意，乡里来卖菜的大多数都是老婆婆，老汉子，他们也不怕人，就争争吵吵起来。这里还有许多车辆进出，真是拥挤不堪。一场生意就在这样一个拥拥济济，吵吵嚷嚷里做过挨过。乡下人为了抢占一个好的摊位，都来得较早，天一亮几乎都占满了街道。 街道左边有一个卖菜的老婆婆，面前摆着青菜，豇豆，洋芋等，她的旁边是一个很壮实的老头，大约六十岁，面前摆着一担黄瓜，老头此时正吧嗒吧嗒地抽着叶子烟，烟雾把老婆婆呛得连连咳漱。“要死的，你一边抽去！”老婆婆对着老头发出牢骚，但是那个老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一笑，扭过头去继续抽烟。人流拥挤，那些城里来的菜贩子进入街道，人们开始忙着生意。那些外地来乡下消闲避暑的候鸟，也有来看街赶集的，一时间人生鼎沸…… 抽烟的老头吐掉烟屁股，他见到没有人来问他的黄瓜，就张开撮瓢大嘴，大声吆喝起来：“黄瓜，黄瓜！新鲜脆嫩的黄瓜！”那声音很是响亮，像一面铜锣。 有人认得，这个老头是沙地村的，名叫明国，是个大力士，年轻时一担可以挑走500斤稻谷，今年62岁了，依旧很健壮，也还很有力气，200斤左右的担子挑着，还可以站着拉尿。老人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外地打工，孙子还在读大学，自己和老伴在家，种着3亩多菜地。去年收成好，光是黄瓜就卖了8千元。今年他还是种了2亩黄瓜，他想要是遇到去年的价钱，那收入是只会增加的。可是今年的黄瓜就是没有价钱，上次他一担黄瓜150斤，才卖到200元钱，价格足足下降一半。今天他想着早点上街，图个好价钱，就挑着200斤黄瓜进入集镇。 “黄瓜，黄瓜！新鲜脆嫩的黄瓜！”明国老头张开大嘴，大声呼喊着，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来问他的黄瓜。 几股浓烈的肉包子香味飘来。明国老头耸耸鼻子，说：“好香的包子，我有3年没有去吃肉包子了。” 旁边那个卖菜老婆婆接过话说：“你去吃啊，这是几个大学生开的包子店，很好吃的，包子也大。” “什么，大学生还来开包子店？”明国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有是么稀奇，如今大学生遍地都是，找不到职业，就自己创业开店，还有擦皮鞋的呢！” 明国听清楚了，他想大学生做的包子一定很好吃，今天把黄瓜卖掉了，去吃两个尝新，也算慰劳一下自己。他心里拿定主意。“黄瓜，黄瓜！新鲜脆嫩的黄瓜！”明国老头又张开大嘴，大声呼喊起来。 一个菜贩子推着半车黄瓜走来。明国喊道：“卖黄瓜！”菜贩子在他的面前停下来，又拿起黄瓜细细的看，说：“您的黄瓜还不错！多少钱一斤。” 明国回答：“你一次买走，给2元钱一斤好吧。今年农民的菜没有价钱的。” 菜贩子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2元钱一斤，您想上天了。我车里的才买成8脚钱一斤。你的也8角一斤卖给我就是。” “不卖，我的黄瓜嫩又好。”明国坚持着要价。 “但是你也不能要2元一斤啊，的确没有这个价钱的。”菜贩子也坚持着“我要是说假话，我天打雷轰……” 又是几车黄瓜进入市场。明国心里发急，要是再把价钱熬下去，恐怕今天更要吃亏了。就对菜贩子说：“你还加点价，我也不要2元一斤，全部卖给你好吧！” “我看你黄瓜还好，就给你天价，我也卯起蚀本，给你一元钱一斤，卖我就装车，不卖我就走人。”菜贩子一边说一边开溜。 明国连忙一把拉住他：“1元就1元。我忍痛卖给你，还不够肥料钱的。” 菜贩子称走黄瓜，一担黄瓜202斤，菜贩子递过202元钱，装着黄瓜走了。明国揣着钱，向包子店走去，尽管他的黄瓜没有卖到好价钱，但是吃大包子的决心他却没有动摇。 明国挤过人群，来到包子店面前。好多人争购着包子，蒸笼里热气腾腾，两个男大学生负责发货收款，两个女大学生负责做包子和蒸包子。“我来十个大肉包子！”一个肥胖女人呼叫着。 “好的，十个肉包子，收费20元。” 这时，明国才知道包子的价格是2元钱一个。“2元就2元，吃两个慰劳自己。”明国肚子里也真的饿了。 “你这大学生，今天怎么包子小了一半，年纪轻轻的，也学起做骗人勾当了是吗？”那个肥胖妇女拿着包子与大学生争吵起来。 “你这大娘，我们的包子今天是有点小，没得往天的大了，因为吃的人多了，我们的材料没有足够的了，请你体谅，我们找钱不容易的！”那个发货的大学生解释说。 “那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找钱不容易，我们得钱就容易吗？不要你的包子，退钱！”肥胖妇女把包子一下板在摊子上，抓起自己的20元钱走了。这一切，明国看得很清楚。 肥胖妇女一走，明国马上挤上去。一看那包子，顿时吐了几口凉气。原来那号称大肉包的包子不过拳头大点，也就鸡蛋大小，这也真是有点气人的。明国一看到这样的大肉包子，就舍不得钱，不想吃了，他打算退出。于是就嘟噜了一句：“嘿嘿，这样的大肉包，我一次可以吃完100个。” 这句话刚说完，那个大学生就拉住他：“你这老头，口气不小，来这样败坏我的包子店。来，我今天就输你吃完一百个，吃不完你就给钱，吃完了我不要你的钱。”接着扭头向里边喊道：“准备100个包子，叫这个老头吃！今天我倒要看看吃包子的罗汉！” 明国见到大学生如此放刁，倔强劲头也上来了。”来，吃就吃，我还怕那些！老子今天就与你这些娃娃赌一把，吃包子一百个！”明国站着不动，等着包子。 四周的赶集人见到这个场面，都一下围拢来看热闹，把个包子店围得水泄不通。 两个大学生抬出一筛子肉包子，一下放到明国面前：“这是一百个肉包子，你说小，我也要看着你吃完。吃不完你给200元钱走路，吃完了我不要你的钱。” 包子虽然是有点小，但是一百个也足有一大竹筛子，谁敢一下就吃下去呢？人们议论着：“今天这个老头遇到麻烦了……”“起码有七八斤吧！” 明国摸摸身上的卖黄瓜得来的200元钱，就算慰劳自己一回。他大喊一声：“看着我吃！”说着抓起两个肉包子就往嘴里塞。 “哇瑟！厉害！”围观的人群里响起掌声！“真敢动手，厉害了。” 明国一下塞两个肉包子进口，他鼓励自己：“吃，吃。把亏本的黄瓜钱赚回来。” 明国连不连的吃，没到五分钟，三十个肉包就轻松下肚了。他继续抓来吃，每一下两个包子进口，一次不少，那几个男女大学生惊讶得直吐舌头，“今天遇到食客了，我们会输的……” “吃他一百个，小小肉包，有何奈何不得……”围观里又是一片掌声。 明国吃到60个了，筛子里减少了一半。可是他的肚子里开始发胀了。他用一只手揉揉肚子，“轰”的放出一个响屁。一个大学生说：“胀出屁了，还吃，真是一个憨包！”围观的人也笑起来，响彻半条街…… 吃，继续吃。明国依旧不减威风，一下两个包子入口，眼见竹筛里只有稀疏的七八个包子了，围观者有的摇头，有的举起大指母：“厉害！厉害！”再看那几个卖包子的大学生，也是一个个瞪眼，惊奇，惊讶，惊叹，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山洼洼里还有如此能吃的人物……也许，自己的包子是太小了…… 竹筛里只剩下两个裂口的包子了。十五分钟，吃了九十八个肉包子。人们赞赏，举起大拇指。卖包子的大学生惊奇，摇头，只得认输。明国又“轰轰”的放出两个响屁，抓起竹筛里的两个肉包子，一下塞进嘴里，对着卖肉包的大学生一阵大嚼…… 明国走在回家路上，他心里好笑：今天赶集，黄瓜没有卖到好价钱，想不到还吃了一顿好肉包子，划得来，老天没有亏待我……。 2023 年8月16日静心草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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