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蛇复仇记（传奇小说）

黄金山 · 发表于 2023-4-20 09:12:15

菜花蛇复仇记（传奇小说）

摘要：一个靠捉蛇发财的人，有了金钱，楼房，老婆，车辆，可惜最后遭到菜花蛇的报复死了，传奇故事真实又精彩！

提起蛇，一般人都会害怕。但是在我们山区农村，人遇到蛇是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因此对于蛇一般只是留有戒意，并没有很大的恐惧感。
　　特别是对于那种叫“菜花蛇”的，那害怕的感觉更是减小一半，因为菜花蛇，大多是餐桌上的常客。菜花蛇它的名字也多样，有的人叫它菜蛇、有的叫它菜花蛇、也有的叫它松花蛇的。单纯说蛇，给人的印象是非常恐怖的，而把它名字和“菜”“花”之类的字眼相关联起来，似乎就给人一种新的感觉，认为既然是“菜”，这就“可以吃”了。
　　其实菜花蛇只是蛇中的一种，单是我们这里就还有棒棒蛇，乌梢蛇，五步蛇，大王蛇，青竹蛇、棋盘花蛇等等多种。有时还有眼镜蛇路过。一般来说，小孩子最怕蛇，遇到蛇就发出惊叫，迅速跑开，向大人求援。乌梢蛇，五步蛇，大王蛇，青竹蛇、棋盘花蛇都是带有剧毒的，人一般不敢用身体碰他，只有菜花蛇，一般人都认为它没有毒，有的人还敢于用手去抓。人抓到这种菜花蛇有两种处置办法：一是在露天架起铁锅柴火煮来吃，据说那蛇汤很是好喝，喝了蛇汤可以去身上的毒疥疮。二是拿到市场上去卖，有专门制作蛇肉的餐馆高价收购，可以卖到好价钱。
　　这样一来，在我们这个经济贫困的山里，就有人把捉蛇当成一项家庭的经济来源。这种捉蛇的人胆子大，手脚灵活，动作也特别的快，出手刚劲有力。
　　在我们利川忠路下池村地区，当年就有一个靠捉蛇发财致富的人。这个人名叫刘瑶，五大三粗的汉子，面目清秀，手脚伶俐，一双臂膀粗如大碗。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刘瑶正是二十四五岁的汉子，但他的家境贫寒，家里父亲得病去世，撇下刘瑶与老母相依为命，刘瑶母亲年近五十岁，身上长着疥疮，奇痒无比，流脓灌水，没有钱医治，很是痛苦。刘瑶每天在生产队里劳动，记十个工分。到年底决算，刘瑶倒欠下队里的百多元口粮钱。一个大男子养不活母亲，刘瑶心里很是感到惨然。他决定寻找一个找钱的门路，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利用早晚进山林去打柴，把柴火挑到街上去卖，刘瑶的一担柴二百多斤。可以换回三四元钱。刘瑶觉得打柴比单纯在生产队劳动要强些，就把打柴作为他的家庭副业。
　　那是一个带雾的早晨，刘瑶一早带着柴刀进入山林砍柴。雾气迷蒙，刘瑶正砍着一棵枯树，突然从树干上掉下一根花带子，那花带子不偏不倚，正好搭在刘瑶的脖颈上。刘瑶顿时感觉到脖颈冰冷，就本能的一个愣惊，不由自主地迅速伸手抓起这条“带子”，动作很快就往地上砸去。地上的“带子”蠕动着，刘瑶定下神一看，顿时惊呆了，那条带子竟然是一条带有花纹的大蛇，至少有二斤多重。不由得“妈呀”地惊叫了几声，摸摸脖颈，摇摇头，肚子里直透凉气……
　　被刘瑶砸在地上的大蛇，也许是受伤严重，眼看就奄奄一息了。刘瑶胆子大，就寻来几张大树阔叶，将大蛇包起来，捆在柴火捆子里一起挑回家来。
　　 “妈，我今天打死一根大蛇。”刘瑶对母亲说。取下阔叶包子，打开让母亲看。母亲移步过来，她仔细一辨认，说：“这种蛇叫菜花蛇，没有毒的。”
　　刘瑶砸死大蛇的事一下在附近邻里传开，乡亲们都涌到他的小屋前观看。一边观看一边七嘴八舌的议论：“这条菜花蛇很肥，肚里有油，蛇油可以治疗烫伤的。”“可以煮来吃，我们都来尝尝野味，打个牙祭……”
　　刘瑶顺从大家的意见，就在屋边的一棵双叉树上，支起鼎罐，抱来柴火。其他的人都互相帮忙，将蛇皮剥掉，将大蛇的肚子破开，取出白亮亮的板油。然后用水冲洗，用菜刀砍成拳头大的托托，丢到鼎罐里用大火煮熬。还加上辣椒，葱蒜，姜片等佐料。一个小时候后，鼎罐里香味飘飘，四处飞散。蛇肉煮熟了，刘瑶给母亲挑上一托：“妈。您尝尝，他们说吃了可以治疗您的疥疮病。”刘瑶母亲就大着胆子吃起来。这时鼎罐边上一阵喧哗，大家你一托，我一托的争着吃起蛇肉来！
　　 “啊！好吃，真的香。”“肉质细嫩，好吃！”稍微远一点邻居姚老二闻到香味跑来，他没有吃到蛇肉，就喝下一碗蛇肉汤。“味道真的不错！”姚老二咋咋嘴巴皮。
　　经过这次的尝试，刘瑶就觉得抓蛇去卖是一个找钱的门路。于是就暗中观察起蛇的行踪。他观察蛇的爬行，观察蛇的洞口，细心地研究起蛇的出行，回归，了解蛇的身体结构，思考如何防备蛇的攻击等等。他立志要抓蛇去卖，夜晚入睡前，还在床前练习出手抓蛇的动作，练习得手很麻利。
　　一个月后，刘瑶母亲吃了菜花蛇肉，涂了蛇油，疥疮病真的好了。母亲可以照料家务了，还可以下地干简单的农活了，刘瑶高兴得不得了。他暗中祷告说：“蛇啊！你对我有恩，你就帮助我到底，帮助我家发财致富吧！”
　　刘瑶要去抓蛇，可是没有时间，生产队队长对劳动力管得死紧，不去出工就要倒扣公分。刘瑶为了得到抓蛇的时间，就利用收工后，有月亮的夜晚去抓蛇。那天黄昏，刘瑶抓到一条足有二斤多的菜花蛇，他在剥蛇皮时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上次生产队长没有吃到蛇肉，在下地时叹气遗憾。这次我何不送到队长家去让他吃，求他放自己去专门抓蛇。于是，刘瑶就拿出那瓶珍藏了多年的自己舍不得喝的老酒，提着蛇到了队长家。队长看到鲜嫩的蛇肉，还有好酒，很是高兴。就叫老婆在院子里生火炖蛇肉。不多一会就香气四溢。
　　队长与刘瑶在四方桌上喝酒吃蛇肉，队长连连称赞蛇肉“好吃！好吃！”刘瑶就乘机劝酒，又抓住机会央求队长，让他去天天抓蛇，只当是给生产队搞副业。刘瑶还保证队长每月都有蛇肉吃。队长禁不住蛇肉的诱惑，就答应放刘瑶去抓蛇，条件是每月给生产缴纳一百元现金，再由生产队给刘瑶记一级劳力的工分。那时一个一级男劳力一天最多能挣五角钱的经济，每月合起来也不过十五元钱。而刘瑶一月要给生产队缴纳一百元，相当八九个劳动力的收入，生产队长认为很是划算，其他众人不敢抓蛇，也就没有意见。于是刘瑶就成了专门抓蛇的人，给生产队挣副业钱。
　　刘瑶成了专职抓蛇人，他每天一早就进入密林，游走田边。他眼光犀利，手脚麻利，一上午真的能够抓到二三条大蛇，蛇肉是稀罕品，餐馆稀缺，蛇肉易经可以卖到五六元钱，刘瑶把蛇拿到集镇去买，一天就可以收入四五十元钱。虽然抓蛇很冒险，时刻都可能被蛇咬伤、咬死。但是比在生产队里劳动自由，收入也要高出许多。凡事都有风险的，刘瑶感到自己抓蛇很值得。刘瑶打听到县城里的蛇肉价格更高，可以卖到十元以上一斤，活蛇还可以卖到更好的价钱。于是，刘瑶就尽量抓活的菜花蛇，在屋旁边挖个池子把活蛇封闭养着。他要到县城里去卖活蛇。
　　刘瑶把蛇用麻袋装着，一条麻袋里装上三四条菜花蛇。刘瑶花上五角钱公交车费，一小时就进入了县城。他到酒楼餐馆推销自己抓来的菜花蛇。很快就与几个酒楼餐馆签订了收购合同。蛇的价钱都是十五元一斤。这样一来刘瑶每月就可以获得上千元的经济收入，除开缴纳生产队的副业钱外，每月都纯收七八百元。刘瑶捉蛇有了利益，更是痴迷不已。每天都提着麻袋在山里转悠……
　　那一次，刘瑶在县城里卖掉了大蛇，就专门到县城的动物园去参观。他要专门到蛇馆去参观各种蛇，学到更多的了解蛇的知识。
　　在蛇馆里，刘瑶对菜花蛇有了更多的了解。管理员告诉他： “菜花蛇虽然没有毒，但很凶残，其他的毒蛇见到它都绕道走，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菜花蛇吃掉，所以抓菜花蛇的动作要快，要猛。”管理员说：“常言说“一里菜花蛇，十里无恶蛇”。菜花蛇不能和其他毒蛇放在一起，像五步蛇，青竹蛇这类，因为有毒的反而会被无毒的吃掉。”管理员还给刘瑶讲了无毒蛇和有毒蛇之间的较量，最主要是要看蛇毒能不能起作用，蛇再毒，它的毒没有发挥出来就等于没有作用。管理员还讲了许多养蛇的技巧，还给刘瑶介绍了防止毒蛇咬伤的秘方。
　　刘瑶抓紧机会，与蛇馆的管理员交上朋友，他每月都要送给管理员几斤蛇肉，还请管理员进入餐馆一起喝酒。管理员见刘瑶对他很是真诚，就把自己配置的治疗毒蛇咬伤的现成药送给了刘瑶三瓶。二人结为异姓兄弟，生死朋友。
　　有了秘方和现成的治疗蛇毒的药，刘瑶更是如虎添翼，天天起早睡晚的去抓蛇。每天都是几十斤的收获。刘瑶比起那些在生产队地里劳动的人，可算是日进斗金。为了让队长长期放刘瑶去捉蛇，刘瑶除了请队长吃蛇肉，喝蛇酒以外，还主动把交队里的副业钱提高到每月三百元。从1972年到1979年，刘瑶靠抓蛇摆脱了贫困，在下池村里第一个修起了三层楼房，还娶了一门媳妇，成为当地的殷实户，惹得许多人眼红，纷纷议论：“刘瑶这家伙真的厉害，靠捉蛇发财才了。”“人家有奇门技艺，你也赖他不何！”“我去拜他为师，也去捉蛇卖钱……”
　　 “人家有独门绝技，他能教给你吗？”“他不教，就叫他被大蛇咬死！”有的人愤愤地暗中诅咒刘瑶。
　　 “老子捉蛇就是抓钱，怕它个屁。”对于这些言传议论，刘瑶倒是一点不担心。他担心地倒是附近方圆三十里地方的菜花蛇都被他捉光了，没有地方捉蛇了，他的金钱就没有了来源。刘瑶真的很是担忧，他决定扩大抓蛇的区域，下更大的功夫去捉蛇。
　　也是时运到来。1980年，生产队解体，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刘瑶再不受生产队管束，也不再给队里交钱了。家里的土地有母亲和妻子种植管理。他可以自由地到各处捉蛇。
　　刘瑶自封为“蛇王”，为了把捉蛇的生意做得更大，赚得更多的钱。刘瑶决定来个最大的投资。1983年夏天，刘瑶与城里的商会经理攀上关系，决定在最豪华的“云风酒楼”举办一场“千蛇宴”，邀请城里的各个大小餐馆的老板，社会上的知名人士，他经常出入抓蛇的地方头面人物参加宴会。宴会用他抓的一千条蛇来做菜，情来名厨将这些蛇煎，炸，蒸，炖，炒，焖，做成美味大餐。刘瑶买来一百坛窖酒，让众人大吃大喝，都为他宣传名气，支持他的生意。一场千蛇宴，吃掉大蛇上千，食客们吐出的蛇骨头就有一大车，五个清洁工足足打扫一天。
　　在这场千蛇宴上，刘瑶背后还与几个老板经理商议好如何躲避工商管理人员的办法。然后就放心大胆地去各地捉蛇。
　　刘瑶买来小车，连夜学习驾驶。会开车了，他又准备了手套，铁钳等抓蛇工具。然后就开着小车，带着麻袋到四处去捉蛇。忠路一方的蛇被他捉光了，他就到汪家营，齐岳山，南坪一带继续捉蛇，反正生意很好，钱的收获很是可观。刘瑶在城里买下别墅，又把农村的老婆抛弃了，新找了一个时髦的女子，二人享受着生活。刘瑶的母亲独自在乡下，刘瑶也没有去照顾料理母亲的生计。
　　 “蛇王”刘瑶把好几处的蛇都捉光了，虽然是有了钱，可刘瑶也时常受到菜花蛇的侵扰。那是他刚与新妻子结婚的第一月，刘瑶暮夜归来。妻子给他做好饭菜，刘瑶吃着喝着。刘瑶就把一叠钞票交给新妻子去清理。妻子拿着钱进入卧室房间，准备在床上数钱，再把钱放入床头柜里，当妻子撩起被盖时，一条酒杯粗的大蛇吐着红箭，睁着圆眼就从床上竖立起窜过来，吓得妻子惨叫一声，当场晕死。等到刘瑶赶去，大蛇已经不知从何处溜走。气得刘瑶大骂几声：“操它奶奶滴……”
　　还有一次，刘瑶捉蛇回家，刘瑶开着小车装着蛇行走在大山间的公路上。已经是黄昏时候。刘瑶抓紧赶路。当走到一片密树林时，刘瑶突然觉得小车上面有响动，头顶上有水滴，就停车去看。刚抬头，只见两条小碗大小的菜花蛇一齐向他的脖颈咬来。刘瑶慌忙低头躲过，顺手抄起一根木棍与大蛇对打。由于心慌，刘瑶没有敌住这两条大蛇，反而受了一场惊吓……
　　还有刘瑶居住的别墅上，时常都有菜花蛇出没的影子，吓得他的新妻子经常大喊大叫。邻居告诫刘瑶：“蛇是有灵性的，你抓它的子孙太多，他会复仇的。千万要防备蛇的突然袭击。”刘瑶点头：“不怕，我注意一点就是。”姚老二对他说：“古话说得好，蛇咬三生冤，虎咬对头人。都是生命，你害它，它也会害你的。”刘瑶点头，心里不以为然，认为姚老二是没有吃到蛇肉说的风凉话。
　　 1984年10月，刘瑶的母亲犯病去世。刘瑶就大搞排场，找来风水师，请来乐队狮子，大摆酒宴，很是风光的安葬了母亲。风水师特地找了个避风向阳的“宝地”，预示刘瑶还要发大财，风水师也一下得到三千元的报酬。安葬母亲之后，刘瑶还是开着小车出入，到远方继续抓蛇。城里的多家餐馆，都是订购刘瑶的菜花蛇。刘瑶得意地将“蛇王”改为“开车抓蛇的大亨！”不抓蛇的时候，刘瑶就是大礼帽，金丝眼镜，翩翩长衫在大街闹市招摇，享受着人生的得意风光。
　　说来也怪，从1986年春开始，技巧娴熟的刘瑶，抓蛇总是开始不大顺利起来。有时明明看到一条大蛇摆在眼前，可是手一伸出去，蛇就哧溜一下没了，手板不是抓到荆棘，就是抓到一把烂刺，刺得他手板生疼，有时还发生无名的肿胀，使得他痛苦不堪。
　　那一天，在一个坟地边看到两条大菜花蛇，正在草丛里交欢。刘瑶心里高兴，暗想：今天抓个龙凤配。他手上涂上预防蛇咬的药，蹲着身子，就大胆伸手去抓蛇。谁知他的手刚伸出，身边突然冒出七八条菜花蛇，一齐向他的脖颈，手腕，脚脚，腰杆等处缠绕上去，口里的红箭直吐，喷洒出许多毒汁水末。刘瑶一时心慌，连忙缩手，起身逃离危险地带。那些菜花蛇紧紧追赶，一点没有退缩的样子，刘瑶心里大惊，一直逃到大路上，钻进自己的小车里，开车逃走。

就这样事。刘瑶经常遇到，每次出手捉蛇，总是要遭到众多菜花蛇的围攻。只要他一退让，那些蛇都要追赶他。好在刘瑶有防止毒蛇的药，不然他早就丢命了。
　　刘瑶遭到菜花蛇追杀的事在邻里传开，年长的人就说：“这是蛇来找他复仇来了！”有的好心人就劝告道：“刘瑶啊，你发蛇财已经够多了，歇手不要抓它了吧。”“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要过分，菜花蛇虽说没有剧毒，可是他总是属于毒蛇一类的，你要小心点。”每当这时，刘瑶就回答说：“不抓蛇，我哪里有钱用呢？靠种地哪能够开销的。我还是要继续抓蛇，不过我会小心的。”
　　这时起，刘瑶只是零星地抓到几条小蛇，二斤以上的就几乎没有碰到。而且每抓一次蛇后，都有一群大菜花蛇来追赶他，围攻他。有时夜间屋子里发出“呲呲”地怪叫，一些菜花蛇在楼道穿梭，弄得刘瑶惶惶不安。那一年进入腊月，这时根本是蛇类冬眠的日子，可是偏偏却有几条大蛇窜进了刘瑶的取暖室。“简直是不可思议！”刘瑶发怒的吼叫起来。伸手去抓那些蛇，竟然一条条都从窗棂上溜掉了。“见他妈鬼！”这样惊惶的日子刘瑶一直过了五年，弄得他得了神经病。这五年，那些菜花蛇都在寻找要报复刘瑶的时机。
　　 1989年七月半，刘瑶回到乡下，到母亲坟头去燃烧纸钱。邻居姚老二也到那边山林里去砍柴。二人同路一段后就分开走了。
　　刘瑶母亲的坟头很是高大，上面堆的土全部压实在了，还长出了几蓬万年青。刘瑶焚烧纸钱，祈祷母亲保佑自己，保佑家庭，让他继续抓到大蛇赚钱。就在这祷告声里，刘瑶母亲的坟头草丛摇动，还发出“呜呜“”呲呲“的怪叫，刘瑶正在惊讶间，只见四五条大菜花蛇从他母亲的坟头一齐窜出，那些大蛇一齐张口吐箭，喷出毒汁，从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四个方向进攻刘瑶，刘瑶吓得身子哆嗦，急忙大呼“救命！”“救命！”这时还有一些中等蛇小蛇都从他母亲的坟包里窜出来助战，坟头黑压压一片菜花蛇，起码有二三百条，其它地方还有菜花蛇涌来……
　　在一边砍柴的姚老二闻声赶来，本想去就刘瑶，但是一看到那么多的大蛇，吓得倒在草丛里动弹不得，眼里张望着刘瑶，却不敢去救援。
　　原来这些菜花蛇都是当年没有长大的小蛇，它们的祖父祖母，它们的父亲母亲，都被刘瑶抓去卖了钱。这些小蛇恨透了刘瑶，立志要为死去的亲们报仇。这些小蛇趁着刘瑶到远方捕蛇的机会，就来到他的母亲坟里做下蛇窝，在这里养精蓄锐，等待着复仇的那一天。
　　今天的机会来了。刘瑶七夕祭奠母亲，蛇们的家族抓住战机，一起进攻刘瑶，他们缠绕在刘要得脖子上，手臂上，脚杆上，死死地紧紧地勒着刘瑶，用嘴喷毒，撕咬刘瑶。刘瑶开始还挣扎着，不到几分钟就奄奄一息……
　　那些菜花蛇咬死了刘瑶，再一次从他的尸体上爬过，发现是真的死了，又结成队迅速地离开。
　　姚老二看到蛇们溜远了，才爬起来去村里放信，他大声呼喊：“刘瑶被菜花蛇咬死了，大家去救啊……”人们拿着挖锄，拖着竹竿赶到刘瑶母亲的墓地，见到刘瑶横躺在母亲墓前。身上衣服被撕扯破，露出的肉体已经变成紫色，脖颈，手脚上都是蛇咬下的口子……
　　 “是蛇来报仇了。是前身的冤孽！”村里的老人叹息着。“蛇是有灵性的，动物都有灵性，你一旦把它们伤害过度，都会来报复你的。”“人啊！要学会敬畏生命，敬畏小动物，学会与他们和谐相处，不然倒霉地还是人类自己。”
　　这时刘瑶的几个买蛇的老主顾也闻讯赶来，见到刘瑶死得如此惨烈，就纷纷落泪，感到自己也犯下了滔天罪孽。一个老板说：“有一句话说得好，动物有多怕你，报复起来就会有多狠。我回去再不销售蛇肉了。”“菜花蛇没有毒，但是他一旦毒起来也就无法可治的……”人们从刘瑶的死里仿佛悟出了许多。
　　根据这个真实故事，利川忠路的作家谭九清还把这个故事撰写出来，发表在当年的大型文学刊物《今古传奇》上，告诫人们珍爱动物，保护野生动物，都从刘瑶的身上吸取教训，保护好生态环境，不可图一时捞钱而失去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