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平尾”是一个伪命题》摘疵

安铜川

《“三平尾”是一个伪命题》摘疵
芙蓉书阁|邓旺林

        网上读到程宝庆先生的《“三平尾”是一个伪命题》一文【注1】（下简称“程文”），对于其提出的观点，我觉得有商榷之必要。
      如同程先生所言：“ ‘三平尾’ 又称 ‘三平足’ 或 ‘三平脚’，是指格律诗韵脚句句尾三字均为平声。” 程先生说他 “关注 ‘三平尾’ 问题多年，收集了许多资料，最后的结论是：‘三平尾’ 是一个伪命题！”
      程先生的理由有三，一是 “ ‘四声八病’ 中没有 ‘三平尾’ 之忌 ”。二是“ 诗仙诗圣没有忌讳过‘三平尾’ ”。三是 “ ‘三平尾’ 出处不明，并无权威典籍记述。” 下面我们就来谈谈这三点（顺序上有调整）。
      一、关于 “ ‘四声八病’ 中没有 ‘三平尾’ 之忌”
        “四声八病” 是南北朝齐梁时沈约（441～513）、周颙（出生于公元473年前后）等人针对五言诗创作提出的声律方面的问题。而“三平尾”是近体诗声律方面的问题。近体诗是唐代（618—907）形成和成熟的。一般认为是在盛唐时期（712—762）【注2】成熟的。能要求沈约、周颙他们给百余年后的诗歌形式提出什么规范来吗？程先生提出这个理由只能说明他的思路有问题。
      二、关于“ ‘三平尾’ 出处不明，并无权威典籍记述”
      程先生说：“ ‘三平尾’ 词典中没有词条，在王力先生的《诗词格律》中无论述，在沙地先生的《萨氏诗词格律》中也无论述。笔者倒是在吴丈蜀先生《诗词格律讲话》一书中有见，但吴丈蜀先生也没有论述 “三平尾” 犯忌的原因，规则的出处。可见，基本可以断定“三平尾”是一个人云亦云的论点。”
      看来程先生可能没有读过或没有认真读过清代王士祯【注3】的《律诗定体》、赵执信【注4】的《声调谱》、翁方纲【注5】的《石洲诗话》和当代王力教授的《诗词格律十讲》【注6】和《汉语诗律学》（增订本）【注7】，否则就不会说什么“‘三平尾’出处不明，并无权威典籍记述”了。
       从《律诗定体》可知，王士祯是将“三平尾”视为近体诗之戒忌的，本人在《从〈律诗定体〉看王士祯的声律“三忌”》一文【注8】中已作了较详细的阐述，这里就不多说了。
       当赵执信的《声调谱》收入乾隆年间编修的《四库全书》时，《四库全书》的总纂官纪昀【注9】等曾在关于该书的“提要”中说：“其例古体诗五言重第三字，七言重第五字，而以上下二字消息之，大抵以三平为正格。” 纪昀等人还给予赵执信的《声调谱》高度评价，称 “其说颇为精密”。翁方纲在《石洲诗话》卷第十中说：古体诗 “五言则对句之三四五字，七言则对句之五六七字，自必以纯用三平为正调。” 要作进一步了解，可参阅拙作《“三平尾”是“古风之句式”》一文。【注10】
        “三平尾”是古风之典型句式，在王力教授的《诗词格律十讲》和《汉语诗律学》（增订本）都有明确的阐述。《诗词格律十讲》第六讲《平仄的变格》中说：“如果是平平脚，五言第三字、七言第五字仍以用仄声唯宜，否则末三字变成平平平，而三字尾连用三个平声是古风的特点（见第八讲），最好律诗、绝句不要用它。”王力教授在第八讲《古风》中说：“自从有了律诗以后，诗人们写古风的时候，尽可能少的用律句，多用拗句，以求格调高古。拗句的平仄特点，主要是：五言二、四字同声，七言二、四字或四、六字同声。……如果从三字尾看，拗句有这样四种三字尾：1仄平仄；2仄仄仄；3平仄平；4平平平。” 在《汉语诗律学》（增订本）中，王力教授将五、七言律句各分为a、A、b、B四式。其中a式为“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A式为“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平平”，b式为“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仄仄”，B式为“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仄平”。王力教授在《第一章》（近体诗）《第七节  关于“一三五不论”》中说：“由上文所举诸例【注11】看来，b式和B式的变例颇多，a式和A式的变例则甚少。因为a式句子变了，末三字成为‘仄平仄’，A式句子变了，末三字成为‘平平平’，二者都是古体诗的标准平仄，尤其是后者（见下文第廿八、廿九两节），近体诗应该极力避免。”  在“二者都是古体诗的标准平仄，尤其是后者” 和 “近体诗应该极力避免” 各字下面，王力教授还加了“着重号”。
      王士祯视 “三平尾” 为近体诗平仄之戒忌，赵执信、翁方纲和王力教授等人分别将“三平尾”视为古体诗平仄之 “正格”  “正调”  “标准平仄”，由此看来，程先生作出 “ ‘三平尾’ 出处不明，并无权威典籍记述” 的论断显然是极主观武断，也是极草率的，这是治学欠严谨的一大表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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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关于 “诗仙诗圣没有忌讳过 ‘三平尾’ ”
      程先生以“古代诗词名家作品中 ‘三平尾’ 现象举例” 为证。这部分小标题中只说“诗仙诗圣”，但所举的诗例中，李白的只有两首，杜甫的也只有两首。这且不去管它。我们下面将程先生所举的例子全部拿出来看看。
       1、李白五律《代美人愁镜二首》之一：“拂拭交冰月，光芒何清圆。” “铅粉坐相误，照来空凄然。”
      李白此诗全篇如下：“明明金鹊镜，了了玉台前。拂拭交冰月，光辉何清圆。红颜老昨日，白发多去年。铅粉坐相误，照来空凄然。” 此诗只有前三句属于五言律句，其后五句均非律句。除“红颜老昨日”是“三仄尾”外，“照来空凄然”是四平尾，“光辉何清圆”是全平句；“白发多去年”（仄仄平仄平）“铅粉坐相误”（平仄仄平仄），也属拗句。可见此诗是一首五言古律，并非近体诗。程先生以此诗为例显然是举例失当。类似的现象后面还有不少。
       2、李白五律《春日游罗敷潭》：“行歌入谷口，路尽无人跻。攀崖度绝壑，弄水寻回溪。云从石上起，客到花间迷。淹留未尽兴，日落群峰西。”
       按：此首也属古律。此诗“三仄尾”的四句：“行歌入谷口” “攀崖度绝壑” “云从石上起” “淹留未尽兴”，“三平尾”也是四句：“路尽无人跻” “弄水寻回溪” “客到花间迷” “日落群峰西”。整首诗无一句是五言律句。
       3、杜甫五律《喜达行在所三首》其三：“今朝汉社稷，新数中兴年。”
       4、杜甫五律《晨雨》：“雾交才洒地，风逆旋随云。”
       5、白居易《七年元日对酒五首》其三：“三杯蓝尾酒，一碟胶牙饧。”
       6、白居易《酬梦得霜夜对月见怀》：“凄清冬夜景，摇落常年情。”
       7、韩愈《感春三首》其一：“青天高寥寥，两蝶飞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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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全篇为“偶坐藤树下，暮春下旬间。藤阴已可庇，落蕊还漫漫。亹亹新叶大，珑珑晚花乾。青天高寥寥，两蝶飞翻翻。时节适当尔，怀悲自无端。”
      此诗十句，要说是排律的话，次联“藤阴已可庇，落蕊还漫漫” 明显不对仗，不符合排律的要求。更主要的是诗中仅“青天高寥寥”属律句（“寥”在《广廣韵》《集韵》中均有平仄两音。平音“聊”，属平声萧韵；仄声“历”，属入声“锡韵”）。其他各句除开“三仄尾”（“藤阴已可庇”）和“三平尾”（“落蕊还漫漫” “两蝶飞翻翻”）这三句以外，还有“偶坐藤树下（仄仄平仄仄）” “暮春下旬间（仄平仄平平）” “亹亹新叶大（仄仄平仄仄）” “珑珑晚花乾（平平仄平平）” “时节适当尔（平仄仄平仄）” “怀悲自无端（平平仄平平）” 等六句也都是非律句。显然此诗也不是近体诗。
      8、韩愈《闲游二首》其二：“林乌鸣讶客，岸竹长遮邻。”
     此诗全篇为 “兹游苦不数，再到遂经旬。萍盖污池净，藤笼老树新。林乌鸣讶客，岸竹长遮邻。子云祗自守，奚事九衢尘。” 此诗首句“兹游苦不数”（平平仄仄仄）“三仄尾”，“岸竹长遮邻” 的 “长”若读平声则为“三平尾”。搜韵网上未记为五律，应与此两句的平仄式有关。
      9、刘禹锡五律《观云篇》：“晴来意态行，有若功成归。葱翠含晚景，洁白凝秋晖。夜深度银汉，漠漠仙人衣。”
      此诗还有首联为“兴云感阴气，疾足如见机。”全诗除3句“三平脚”（“有若功成归”“洁白凝秋晖”“漠漠仙人衣”），1句“三仄脚（“晴来意态行”） 外，“疾足如见机”（仄仄平仄平）“夜深度银汉”（仄平仄平仄）两句都是非律句。可见此诗非近体五律。
       10、刘禹锡五律《别友人后得书因以诗赠》：“前时送君去，挥手青门桥。”“春还迟君至，共结芳兰苕。”
      全诗是“前时送君去，挥手青门桥。路转不相见，犹闻马萧萧。今得出关书，行程日已遥。春还迟君至，共结芳兰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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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押平声韵的近体诗中，除首句句末可用平声外，其余奇数句句末均不得用平声字。而此诗第五句“今得出关书”（平仄仄平平）的句末却用了平声字。单凭这一句，已可认定此诗不是近体律诗。何况此诗除两句“三平尾”（“挥手青门桥” “共结芳兰苕”）外，“犹闻马萧萧”（平平仄平平）“春还迟君至”（平平平平仄）等2句都是非律句，更说明此诗是一首古律。【按】“前时送君去”（平平仄平仄）属“特拗句”或说“准律句”。“路转不相见” 若 “不” 字读平声则属律句（仄仄平平仄），否则也是拗句（仄仄仄平仄）。
      11、李商隐《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12、宋【按：应是“唐”】柳宗元五律《零陵春望》：“凝情空景慕，万里苍梧阴。”
      全诗为“平野春草绿，晓（一作晚）莺啼远林。日晴潇湘渚，云断岣嵝岑。仙驾不可望，世途非所任。凝情空景慕，万里苍梧阴。”此诗除“万里苍梧阴（仄仄平平平）” 是 “三平句” 外，“平野春草绿”（平仄平仄仄）“晓莺啼远林”（仄平平仄平）“日晴潇湘渚”（仄平平平仄）“仙驾不可望”（“平仄仄仄仄”或“平仄平仄仄”）“世途非所任”（仄平平仄平）等五句都是非律句。因此此诗也应属于古律。
       13、宋【按：应是“唐”】柳宗元五律《新植海石榴》：“芳根閟颜色，徂岁为谁荣。”
       此诗 “弱植不盈尺，远意驻蓬瀛。月寒空阶曙，幽梦綵云生。粪壤擢珠树，莓苔插琼英。芳根閟颜色，徂岁为谁荣。” 存在许多不合律之处：（1）首联失对（“植” 与 “意” 同仄，“盈” 与 “蓬” 同平）（2）“弱植不盈尺”（仄仄仄平仄）“月寒空阶曙”（仄平平平仄）“粪壤擢珠树”（仄仄仄平仄）“莓苔插琼英”（平平仄平平）四句都是非律句。可见此诗也是古律。又，“为谁荣”是“仄平平”，不是“三平”。
       14、明·唐寅五绝《春江花月夜二首》其二：“欢来意不持，乐极词难陈。”
       此诗还有首联 “夜雾沈花树，春江溢月轮。” 在 “欢来意不持，乐极词难陈”中，“持”属平声“支韵”字。第三句末字本应用仄声的却用了平声字，即此可见此诗并非律绝，而是古体诗。“春江花月夜”本就是乐府诗旧题。
       15、明·徐贞卿五律《彭蠡》：“茫茫彭蠡口，隐隐鄱阳岑。”
       16、明·顾协五律《枕上偶成》：“花时可行乐，底事犹愁眠。”
       17、明·陈宪章五律《有怀四卿四首》其三：“哀弦久去耳，风韵今何如？高台夕流盼，古道行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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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首全诗为“伏枕庐山下，春怀惨不舒。哀弦久去耳，风韵今何如。灼灼花自媚，嘤嘤鸟相娱。高台夕流盼，古道行人疏。” 此诗除 “哀弦久去耳”（平平仄仄仄）一句“三仄尾”，“风韵今何如”（平仄平平平）“古道行人疏”（仄仄平平平）两句“三平尾”外，还有“灼灼花自媚”（仄仄平仄仄）和 “嘤嘤鸟相娱”（平平仄平平）不是律句。可见此诗也不是近体律诗。
       18、明·莫叔明五律《宿佩上人房》：“支公不相马，夜向窗前闲。庖厨竹下树，巾舄桃花间。”
       此诗全首为“支公不相马，夜向窗前闲。酿酒醉佳客，烧灯对灵山。庖厨竹树下，巾舄桃花间。一宿又何意，题诗重愁颜。” 此诗 “庖厨竹下树”（平平仄仄仄）为“三仄尾”（“支公不相马”的“不”如读仄声的话，则此句也是“三仄尾”），“夜向窗前闲”（仄仄平平平） “巾舄桃花间”（平仄平平平） 两句为“三平尾”。此外，“一宿又何意”（仄仄仄平仄） “题诗重愁颜”（“平平仄平平”或“平平平平平”）“烧灯对灵山”（平平仄平平）三句都是非律句（“酿酒醉佳客”的“醉”有平仄两读。若读为仄声，则此句也是非律句）。可见此诗也属古体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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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页）
       综上所述，程先生所举18例中，至少有10例不属近体诗（韩愈《闲游二首》其二是否近体暂作存疑处理），占所举诗例的一半多。我们想，造成这种结果，应该不是程先生的水平问题，而还是前面提到的，是治学欠严谨的问题。过半数举例不当，这就大大削弱了程先生关于“诗仙诗圣没有忌讳过‘三平尾’”的这一结论的可靠性。
       其实，即使程先生所举的例子全部可靠，也无法证明近体诗并不忌讳“三平尾”。这18例中属于唐代的13例。它在唐代诗中所占比例实在是太少了。
       诸雨辰和胡韧奋两位博士【注12】曾共同利用计算机技术，对唐代15290首律诗（不含排律）【注13】使用“拗句”的情况进行“量化分析”。15290首律诗中五言诗9297首（占60.8%），七言诗5993首（占39.2%）。经“探测”发现：在这15290首律诗中的拗句共有13683句，占总句数（122320句）的11.19%；其中五言拗句10024句，占拗句总数的73.26%（占五律总句数74376的13.48%），七言拗句3659句占拗句总数的26.74%（占七律总句数47944的7.63%）。而“仄仄平平平”的句子有116个，“（平）平仄仄平平平”的句子有37个。（详见诸雨辰、胡韧奋《清人“拗救”说再审视——以《全唐诗》15290首律诗为样本》一文【注14】）
      就五律而言，“仄仄平平平”句116个，占五言拗句总数（10024句）的近1.16%，占五律总数（9297首）的近1.25%。当然，五言的“三平尾”句总数肯定不止116个，因为除“仄仄平平平”句型外，还有“平仄平平平”“仄平平平平”“平平平平平”三种。但它们中的任何一种的句数都不可能达到116个，最多就是各115个，否则就会登记到诸雨辰、胡韧奋二博士设置的表格中。我们假定这三种“三平尾”句都各有115句，那么，所有“三平尾”句（包括“仄仄平平平”句型在内）的总数就是463句，则其占五律总数（9297首）的比例就会从近1.25%上升到将近5%。【注15】就按5%这个比例数来算，在100首五律中也就只有5首诗有“三平尾”句。如此低的占比，哪能否定得了前人关于古体诗“大抵以三平为正格”的论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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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体诗的律句，是依两平两仄相交替的法则构成的。最能体现这一法则的，五言中是“平平仄仄平”和“仄仄平平仄”两种句式，七言中则为“仄仄平平仄仄平”和“平平仄仄平平仄”。当“平平仄仄平”句和“仄仄平平仄仄平”的末字要改为仄声时，就将后面“仄仄平”中的“仄仄”与“平”相对调，于是五言变为“平平平仄仄”，七言变为“仄仄平平平仄仄”；而当“仄仄平平仄”和“平平仄仄平平仄”句的末字要改为平声时，就将后面“平平仄”中的“平平”与“仄”相对调，于是五言变为“仄仄仄平平”，七言变为“平平仄仄仄平平”。于是五言和七言都 各有4种合律句式。近体诗的五绝、五律、五言排律都是由这四种五言律句按一定法则组联成篇的；七绝、七律、七言排律则以这四种七言律句按一定法则组联成篇。另外，五言有“平平仄平仄”，七言则为“仄仄平平仄平仄”，这种准律句（也称为特拗句）分别是从“平平平仄仄” 和 “仄仄平平平仄仄” 演变而来的，可分别视为“平平平仄仄”句 和 “仄仄平平平仄仄” 的 “合法” 替身。由此可见，“三仄尾” “三平尾” 确实都不是律句的规范形式。不过，就近体诗声律而言，“三仄尾” 问题还不大，“三平尾” 则在大忌之列。

孤鹤

从调声的角度说，格律诗的三平尾说应该没有问题。
1.不要与永明体相混，各自出发点不一样
2.应该是在上官仪他们的调声说出现后，发散到格律诗上的
3.调声说，只指出现象，提出看法，没有理论根据，这是历代争论的根本原因。现在要解决的应该是从声律的原理上去研究

孤鹤

4.如果把特拗句准律句都挤到近体诗中，那么三平收当然也可以是正常的。但这样的没标准而言，三平收怎说得清？
标准要一致，只能是在正规的近体诗中来论，三平收就可能是诗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