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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24 09: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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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客《听乐》
音樂難寫。
李白《聽蜀僧濬彈琴》是相對較為成功的詩例: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嵋峰。……其人。渲染。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其事。一筆,一比。
客心洗流水,馀響入霜鐘。……聽感。
不覺碧山暮,秋雲暗幾重。……反襯。
《聽樂》約略仿此,其前渲染,其后聽感,而於音樂本身,只是以比帶過。
灯白微凉夜,东风吹柳偏。……時間,環境,抑或有地點要素。
說“抑或”,是對句存疑。夜之燈下,如何見東風吹柳,而且具體至“柳偏”?疑為戶外音樂茶座(?)。
或者是借指樂曲名目。則與東風、柳相關曲目,詩詞里常見是“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或者“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然則後文無別離情愫,失卻照應。
偏,略湊。
萧疏唯鬓发,倥偬是流年。……寫人。彈者,或者聽者。
不敢確定。
如果是彈者,則是多年不見故友,所以有流年、蕭疏之嘆。
如果是聽者,則是渲染聽樂時心境,為聽樂作鋪墊,為主旨作張本。
洗耳听周易,弹冠解太玄。……寫聽,寫曲。
洗耳、彈冠,皆有多解,此處是寫聽者之恭敬。
周易、太玄,寫音樂,用比;玄書喻玄樂,玄之又玄。
刘郎相见后,羞问淯阳田。……作襯。
用劉備典。辛詞有云“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旨略同。
然亦不明是聽其樂得如此,還是與其人交談後有如此想,原因在“相見”一詞間入。
以此結回頭看去,次聯之人物,當是彈者;否則“蕭疏鬢髪”“倥傯流年”者為“我”,非是求富貴人相,那麼,尾上“問……田”顯得有些莫名。
有佳構而少佳辭,惜之。
直者曲之,曲者直之。所寫對象既已玄玄,用字、取象、繪形、命意上不妨更明確些。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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