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工

桑田客

插队第二天，首次出工。到乌黍陇的番薯地锄草。路经一座独木桥。比我沉重的农友都过了。我跟在最后，偏把那桥压断了。幸好桥身不高，没有受伤。只是被溪水浸透了衣裳，凉飕飕的。我一边劳动、一边默念：

桥崩天子远，碑隐秀才抛。华盖笼头顶，人嘲也自嘲。

前两句套用《玉堂丛语》里的一个传说（固安县偶大水，崩岸断桥，岸边出一碑，碑上题十字曰：“桥崩天子过，碑出状元来。”其年武宗南幸，过其邑，次年辛巳，邑人杨维聪状元及第。）。后两句用鲁迅《自嘲》诗。

西木子

桥崩未必天子远，碑隐难言状元抛。华盖笼头因运顶，人嘲自己也能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