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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之根干叶花果
白乐天在《与元九书》中有云:“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以根、苗、华、实喻情、言、声、义,可谓相当形象。古往今来,诸如此类说法还有不少,然而无论侧重点安在,无论如何措辞,将情视为诗之根基却是一致的,一贯的,一统的。只是最近三十多年来,随着诗词学术被公然绑架,诗词门槛被彻底削平,才彻底颠覆了有关诗之内涵及外延的传统认知,并从总体上把中华传统诗作践成律体及非律体文字游戏了。
有网友谈及伟大的诗情、高尚的诗心、悲天悯人的博大情怀沙漠化时曾有一比:“见血见泪见性情见人性的真诗情被日常化、风干,就像失足妇女,每天都在虚假地叫,透支了珍贵的感情,而当命中的真命天子真正到来了时,她已经麻木了,没有激情了。”原文说的是所谓新诗,当代所谓古典诗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其它诗之要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鉴于国人引以为傲的中华传统诗已然沦为平仄垃圾、准垃圾、类垃圾的代名词,兹拟修正白氏说法如下。
参照白氏说法,我们拟用根茎叶花果来形容。那么,诗之根茎叶花果又是什么呢?我们不妨这样来比方:根情,干新,叶凝,花味,果动人。
根情便是缘情,缘真情、缘浓情、缘情至之情。此乃诗之根基,失却这个重要根基,诗树便根本立不起来,无论何时何地何人,概莫能外。纵然有人为地插了一根假的树干,并人为地做了一些假叶假花,也不会结出果实。若强为之,则只能是自欺欺人,害人害己,一如落马官员诗人。 干新是指须有确能支撑起整首诗篇的出新或曰创新之处,否则套用黄宗羲的话说便是:有杜诗,有古人诗,有他人诗,“不知子之为诗者安在?”进而言之,若是通篇了无出新之处,那么整首也便立不起来了,连诗树之干都立不起来,遑论抽生枝叶开花结果呢?
叶凝是指必须讲求诗语凝练,古典诗词毕竟是文言文大环境下的产物,尽管多属浅近文言,但与现代汉语大白话长时期大面积地入诗简直云泥之别,毕竟不可同日而语。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以古代汉语为核心的广义古典基础,其实根本玩不转古典诗词。偶而为之图个乐呵未尝不可,若是以此为能事为荣耀,那就大错而特错了,那简直是在作践古典诗词。
花味是指必须得味,其实就是通常所谓蕴藉、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这一点至关重要,若是语言干瘪,表达粗糙,言尽意竭,索然无味,又怎能吸引读者闻了又闻亦即读了又读呢?没人反复诵读、迭次品味,又怎能脍炙人口、耳熟能详呢?
果动人则指诗作所应传达的事物经读者反复诵读、迭次品味,并经读者二次创作之后,终能直指人心,深入人心,并动心摇魄。没有观众的剧场不成其为剧场,没有观众的演员不成其为演员,没有读者的诗作也不成其为诗作,未能哪怕只在一定程度上动人心摇人魄的所谓诗作,其实并未最终结果。从这个意义上说,诗之果乃在广大读者心里。除此之外,任何大忽悠小忽悠都不作数,根本经不起历史的考验。
任何人拿出来公开发表的诗作,都希望得到广大读者的真心承认,此乃人之常情,也是诗人之常情,除非你干脆写给自己读,从不以任何形式公开发表。真正成功的诗作,应是以此心动彼心,两颗心之灵以诗作为纽带达成沟通,形成共鸣。读诗其实就是在这样的高度上与作者对话,那是心与心的交流与碰撞,而绝不是在纸面上抑或口头上滥情。从这个意义上说,一首诗作成功与否的最终评判人不是作者,也不是评者,而是广大读者。一首诗作只有借助艺术性的表达,直指读者之心,深入读者之心,撼动读者之心,才可算得成功。
再次强调,纸面上佯装的高大上和纸面上虚拟正能量根本不足为凭,因为了无诗之根基可言。此等高大上和正能量只会令人作呕,一如言不由衷、写一套做一套、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人型落马官员诗人之可憎。《落马官员诗人知多少》够触目惊心的了!
任何借助各种资源自我标榜式炒作、圈内互捧式炒作、业内造神式炒作而强行上位的东西,都不会长久。此等货色不过是些诗词垃圾、准垃圾、类垃圾而已,无论作者为谁,无论如何炒作,无论如何风光,众多业已落马的官员诗人便是明证。中华诗词蜃楼的设计者、营造者、管理者和享乐者们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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