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山绿叶 于 2022-12-8 14:36 编辑
人一老,记忆不给力,可各表各的,不再往下拘泥难度,-----
集句成诗灵巧耳,拈来信手可无妨。探囊取物非难事,向海捞针则异常。
但得储存堪顺口,任凭记忆直圆吭。以娱游戏欢而快,费力费时劳脑浆。
说明几句:集句或集字词成诗,特考验记忆力,需要平日很深自然积累下来的底垫,是建立于日常欣赏和特定兴致基础上,所形成的对现成诗句的一种把玩游戏,属娱乐性质。
这种性质,虽缺少自然而然生发诗意和灵感的独创价值,不具有实质创造意义,不属于创作,但具有形式创造性,古今都为人所乐见,有很强的可欣赏性。
其成诗特点,是通过技巧性运用牵强附会或偷换概念,将现成诗句或字词,进行重组编排,形成别具一格的转用和引用效果,并以此为手法特征,最终呈现为了新的诗的样式,有独特合理性,能够给人带来,在某种共同熟悉的字词句上,灵巧、新颖和出其不意的再造感。
但局限也是明显的。一是在集与读者之间,若出现读者不熟悉的集或嵌用,造成所转用,引用而集,无法让读者及时感知相应来龙去脉,随着集的信息不在,其相应自然想象空间和这样的愉悦体验缺失,必然失去集与读的默契,无形中也没有了娱乐性质。 二是,若不讲究格律,集而成诗很容易,若讲究格律,亦以绝句为宜,若成八句及以上律诗,则因受对仗的约束,在出句出现特殊体式的情形下,很难一时找到,匹配起来自然如天成的工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宽对。 选择宽对,虽非不可以,唯自由创作时,因基于取义为上,是自然无害化选择,但对于非自然创作,稍做不到精致,一丝漏洞也是破绽,就不足以透出灵巧新颖和出其不意感,其游戏性和娱乐性势必大打折扣,随之流于一般化,这便有失集而成诗的意义。 况且集而成诗,除非闭门造车,通常是对现成所知字词句,进行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不费思索的转用和引用,这是基本要求,若翻书搬典,大海捞针般集而成诗,犹如苦行僧,或成了一味做嫁衣,便不免刻意无聊,再把这当成兴致,是不可理解的。 三是,集而成诗用于相互往来成趣,属于单纯技巧对技巧,游戏对游戏,由于没有真实内容可生发,除偶一为之外,不再具有唱和性质,即使形成往复,亦有别于一般对诗,不啻为下棋一样地对弈。 对弈中,先子和后子是有差异的,相互交换集诗也是这样。集诗的出句犹如先子,发起和引势自由度高,自主选择空间大,对句则如后子,受应对和择韵双重钳制,这时仅凭带韵不带韵出子,便是捞针于盆里和海里的区别,已经不易持续。 唱和总是以谐趣和默契为主,往复须脱口而出,不脱口而出便没有意思了,过于费脑和检验记忆力,致使精力和劳动量过大,搜肠刮肚之中乐趣也会降下来。 说这些,意在表明深深理解贵版风趣,是我自己想把难度降下来,也是为了可持续,重在促进以诗谊和相知为主,保持小难度,大乐趣,利于相互默契,共享以情居先,轻松表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