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吃肉”（随笔）

黄金山

谈“吃肉”（随笔）

昨日从一个朋友在抖音里发表一则言论，诉说自己到某集镇肉摊去买猪板油，被卖肉的玩弄手段，用下等的猪肉当板油卖给他，使他吃了一点亏。于是我就想谈谈我们百姓的吃猪肉。

凡是人，不管你是高贵或者贫贱，除了吃粮食蔬菜，还是要多少吃一点肉的。不吃肉，也要吃点油水，不然工作起来就没有精神，干活就没有力气……

40年前，乡村的农户大都家家喂猪，过年就宰杀炕干，保证家里人一年有油水吃。即使是市场上，猪肉也才七八角钱一斤，人们吃得起。后来养猪发生了改革，集中到专业户和猪场，百姓吃肉就到市场上去称。开始价格还算合理，一百元钱还可以称十斤以上的猪肉。近几年随着疫情的爆发与反复，集镇上的猪肉总是涨价，一百元钱只能称四五斤肉了。农户感到吃肉有些困难起来。于是，有人就学着沙僧的口气说开了笑话：“大师兄，二师兄的肉已经比师父的肉还贵了！”

我对此话莞尔一笑，普通人面对肉价的上涨，只能幽默一下，算是苦中作乐吧！我老是再想，农村人吃猪肉还困难起来，这是怎么哪？遍地都是猪吃的草，又有粮食，咋就养不好猪呢？早些年代为何家家户户都能养猪呢？思来想去，真是百思不解，找不出原因，只好忍耐着，去吃一点高价的猪肉，就当吃唐僧肉吧，体验一下妖怪的生活也许心理会平衡起来！

《西游记》里的那些妖怪都想着吃唐僧肉，表面上看都是说吃了唐僧肉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就像当年孙猴子偷吃王母娘娘的蟠桃差不多。孙悟空说：吃几个桃子算什么，就是“皇帝也要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所以妖怪们想吃唐僧肉还有一个想打破等级的欲望。而农户想吃猪肉无非就是干活有力气，是没有其他想法的。

唐僧肉为啥好吃？因为它是多年的修炼只身，元阳没有泄露一点，，细皮嫩肉的，就是纯正无比的特级好肉。加上唐僧深得唐太宗和观音菩萨的信任，担负西天取经的重任，妖怪们把他弄来吃了，还有一种向皇帝向观音菩萨挑战的意味。你这菩萨法力再大，怎么连你的弟子就保不住，成了我的口中物！

至于说吃了唐僧肉能不能长生不老，反正也没有妖怪验证过。妖怪们热衷于吃唐僧肉就是与观音菩萨，李世民们的特权挑战。因为他们假若吃上了唐僧肉，就可以向江湖宣称，自己有能力吃掉菩萨的弟子，有能力向菩萨们抗衡了。

由此看来，吃唐僧肉也只不过是吃的一种身份，吃的一个慨念，就像那些打着某皇帝吃个的菜肴来勾引食客一样。也像那些明星实际并不如民间女子，只是那些土财主乐于出大价钱去包装一样，落得个“我吃了唐僧肉”的心理使然。

如果说吃唐僧肉是享有特权的待遇，那么吃猪八戒的肉则是普通人应该享受的天赋待遇了。也就是说，普通人吃点猪肉是应该的，不应该出大价钱的。

其实，猪八戒的肉来得也不容易。它的血统很高贵，长大不容易，加上他当过天上的天蓬元帅，只是因为调戏嫦娥而被贬到凡间做了猪。真的八戒肉的成本也是不亚于那些喝牛奶，晒太阳，远离污染的奥运猪的？即使是这样，妖怪们就是看不起他，所以每当猪八戒与唐僧一起被擒，发的请帖都是说吃唐僧肉，没有说吃猪八戒肉的。妖怪们总是嫌猪八戒的肉粗糙，要浸泡好久时间，才能做配菜用来打发那些小喽啰们。在妖怪心中，你这猪八戒成本再高，在慨念上总是无法超过唐僧肉的，只能去让普通的人食用。

在我国历史上，老百姓吃猪肉也是不容易的，在春秋时代，吃猪肉都是手握大权的官员。《曹刿论战》中就有“肉食者谋之”，你不要去凑热闹的话语。孟子见梁惠王，二人谈论的和谐社会也就让百姓多多的养猪，年满七十岁了就可以天天吃肉。鸿门宴上，项羽见到大力士樊哙进来，赏赐的也是一条生猪腿让他吃。樊哙以屠狗为业，可见那时吃狗肉比吃猪肉容易。

在封建社会里，老百姓吃猪肉也是不容易的，有官员向皇帝报告某地灾荒，百姓没有粮食吃，皇帝说：“他们为什么不误喝肉汤？”这就成了历代流传的笑话。在作家赵树理的笔下，有个模范村就有这样的歌谣：“模范不模范，从东往西看，东头吃烙饼，西头喝稀饭！”这样的村真是模范村吗？老百姓连猪肉都吃不起，那点像个模范村的样子……

老百姓从不会想去吃“唐僧肉”，他们只想着天天有“猪油炒菜”，过几天还可以“打牙祭”吃一点猪肉，当然能吃上一盘红烧肉最好。

真的也是百姓幸运，有福气，昨天下午传来消息，说市场上的猪肉每一斤下降了一元钱，这样老百姓的盘子里有多了一小片猪肉，那也算是增添福气了。

如果我们老百姓都去争着吃唐僧肉，那样猪八戒就不想生育繁殖小猪了，那样一来猪八戒的肉就真的超过师父唐僧的肉价格了。好在我们老百姓大都是喜欢吃猪肉的，我们也不管它猪肉涨价不涨价，就是猪肉卖到一百元一斤也没有关系，因为这样一来猪八戒就酷爱繁育子孙，市场上的猪肉就不会脱销。老百姓历来就有无边的承受力，管它猪肉多少钱一斤，只要保证老百姓们吃得起八戒肉，那就是真正的小康社会了。

云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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