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5）
那是在麦收季节一个炎热撩人的中午，邱庆生无精打采地在麦垛边慢悠悠地拾麦穗，他不时抬头望望村口。心想，取饭的妻子已回家多时了，为什么还迟迟不来呢？又想到那“孽种”也在家，心里顿时又犯了疑。于是，他拖着那条残腿，步履趔趄地向家急奔。脑子里轰轰隆隆像过一列火车。果不出邱庆生所料，他又再次将他们捉奸在床。这次，他真的发疯了、狂怒了，他要誓死和这两个畜生算账，他举起了手中的拐棍。但是，这一次邱小志没有像上次那样表现出惊慌和胆怯，他挥手夺下拐棍就势猛然将父亲撞倒在地，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屋。趴在地上的邱庆生，挣扎着、哆嗦着，半天站不起来。 至此，邱庆生一个做父亲的威严荡然无存了，他像气功师吞铁球那样，将这口硬邦邦的气吞到了肚里。于是，他想乞求，希望用一个父爱的感情去换回儿子的反省。邱庆生竟然跪在儿子的面前，双手撑地，老泪纵横，恳求儿子能让他这条老命多活上几年。邱小志见父亲彻底败下阵来，心里几乎笑出声来。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邱庆生，像训斥孩子一样地说：“还不滚起来——丢人败兴。” 从此，邱小志和王春香像脱缰的野马没人管束。每到晚上邱小志想与王春香同居时，便在西屋发出几声呻吟，其母闻声去照料。邱庆生第一次听到呻吟声，真以为儿子病了，作为母亲，她去照看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可妻子一去不返。而且儿子的呻吟声突然变成了吃力的喘息声，他敏感的神经再次绷紧了。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邱小志赤裸着全身趴在被窝里，王春香穿着上衣用被子盖住下身。她的一双手来回抚摸着邱小志赤裸的躯体。邱庆生还没开口，一顿臭骂噎的他后退三步：“老不死的，孩子有病，你不让我管怎的？”妻子的训斥。 “你出去——我不要你管！”儿子的命令。 邱庆生无奈，只好回到东屋，哀叹自己的不幸。咒骂着两个孽种。此后，邱小志差不多每天晚上都“病”、有“呻吟”，继母也就每夜闻声而至。邱庆生再忍受不下去，终于在一天夜里，邱庆生再次将他们捉奸在床，并同儿子进行搏斗。然而，搏斗又以邱庆生的惨败而告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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