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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2)
十四年前某日,在省城建筑公司当工人的邱庆生家一派喜庆景象,邱庆生在老婆逝去十五年之后,又要娶第二个妻子了。新娘是邻村离婚的王春香。 邱庆生前妻留下的儿子邱小志,在生母故去后,十四年来,一直跟姑姑生活。今天也回来迎接继母的到来,面对着陌生的女人,“小白菜心里黄,三岁两岁没了娘,从小跟着爹爹睡,只怕爹爹娶后娘……”这首儿歌立刻在耳边响起。他感到自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的失落感。 随着时光流逝,邱小志发现后娘并不可怕。有时他做错了事儿,后娘也从不责怪。渐渐地他对后娘的陌生和隔阂也就逐渐消失了。 一晃五年过去了,王春香给邱庆生生了一对女儿,一家人日子过得还算和睦。邱庆生到退休年龄了,身体日渐衰老,心里不由发出几丝惆怅。但眼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精神上也得到了某种补偿。 邱小志十八岁那年,被父亲带到省城当零时工。不想儿子进入繁华的城市后,不务正业,染上了偷窃恶习,被公安机关判劳教三年,这使邱庆生十分生气和失望。邱小志三年劳教期满回来时,他父亲正在市里住院。邱小志在医院照料了两日,就回家了。 邱家是传统的北方式住宅,三间北房和两间厢房。邱小志回来后,因来不及整理厢房,晚上便同继母和两个妹妹一起睡在北房的东间。 夜深了。两个妹妹早已进入梦乡,继母也睡觉了,而邱小志却怎么也没有睡意。从劳教所出来,他看到和自己同龄的小伙子都结婚生子了,而他自己仍孜然一身。想到此,禁不住一股凄楚之感笼上心头。他辗转反侧,难以成寐。就这样眼睁睁地呆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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