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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是浅聊呢?因为这一话题虽可说但说不尽,希望诸位能一齐来聊一聊这一话题。
何谓诗家语?诗家语就是诗的语言。
“五四”新文学运动后,白话取代了文言,书面语和口头语基本趋于一致。小说、散文成了白话的一统天下,白话新诗也蔚成风气。用文言来写小说或散文已不见于文坛。但唯独诗的语言(这里指的是旧体诗)是个例外,眼下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在写旧体诗,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跟诗的语言的独特魅力有关系。
我们通常把小说、散文、诗歌都归为语言艺术,其实诗的语言与小说、散文的语言是有所不同的。小说、散文的语言,本质是叙述性的,叙述就必然趋近于日常语言;诗的语言本质上是抒情的,抒情就不必象叙述那样明白准确,而可以偏离日常语言。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古代诗人对诗的语言的追求,虽然有点极端,但也说明诗的语言的魅力与古代诗人对诗的语言所付出的主观努力是分不开的。客观上由于近体诗格律的成熟和定型,使得诗和日常语言的距离拉得更大。单就富有强烈的节奏韵律这一特点来说,也与日常语言显著不同。诗不是平常说话,而是“唱歌的语言”,这点与戏曲相似。读诗歌,也象听戏曲,有一种预期的心理准备,而不把它当说话,不在乎它与日常语言的距离,而且正是这种距离,产生了某种陌生化美感。在这里,汉字形声结合的意化特点以及独特的语法体系,给诗的语言偏离日常语言和超越日常语言提供了最大的可能和方便。顺便说下新诗在语言上接近口语,却未能发挥小说、散文的优势,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语言功能不同。
对诗的语言王蒙先生曾不无感慨地说:“中国旧体诗是一大文学瑰宝,是汉语汉字的魅力的极致的表演,是中华文化、中华民族的凝聚力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这一体会出于小说家之口,颇耐人寻味。“汉语汉字的魅力的极致的表演”,正是诗的语言最显著的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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