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近体诗的初浅研究完全是被动的
对于名为古典文学的,我最早喜欢的是对联。我国最能普及的古典文学也应该是对联。每逢过年过节,红白事件,只要吃得起饭的人家,其门口都要贴对联。离我家不远的有一个永兴场,它从明代起就是一个很热闹的货物交换集散地,它同时也带来了文化的普及。街上有一家木刻版印书坊,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立翁对韵,增广贤文,大学中庸,一句话那时私塾能读到的古书,它都可以提供木刻版印刷,须要者只要把书名告诉他,他都能在几天以后予以交货。当然也有各式样本在赶场天摆摊出售。至于写对联,也有三四家出名的先生在家设案,不识字的农民,只消去说明是什么要事,他都有一个范本按你的内容需要书写给你。书法亦各有特色,农民不懂,只听说识字人的不同夸讲任意选择,农民计较的只是价钱。我自小读的是私塾兼新学,自然对每家新贴的对联最感兴趣,包括那对联的书法特色。
长大参加工作以后,很自然地就对城市庙宇门前的对联特别注意。我工作的第一个单位是石龙坝电厂(建于1911年);车间门前都刻有对联。再后来,上世纪的八十年代末,云南省诗词学会、楹联学会相继成立,我开始对诗词、对联有了进一步的研究。但首先注重的还是对联,特别是大观楼长联。也喜欢写长联。其次是词,凡对于感兴趣的词牌都去用功填写,特别喜欢填长调。至于近体诗,则不甚关心。现在想来,我除了对联是自幼喜好的以外,喜欢填词是受毛太祖的正面影响,因为太祖的词当代第一;不喜欢近体诗则是受鲁迅先生的负面影响,因为他说一切好诗都被唐人做完,今人没有孙吾空十万八千里的本事大可不必去动手。 然而,到了2006年上网,好和人辩论,辩友则多是言必提近体,论必提王力,于是才去关心唐诗的种种来龙去脉。自己也开始喜欢写近体诗。去年,人已经八十三足岁,自知来日无多,于是自印了《金筑子诗词(全集)》、《金筑子论文(编年)》,以用文字留下一点痕迹。人活了近一个世纪,什么风雨没经历过,九门说他写了一首嘲讽老金的诗,老金就气的要死,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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