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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趣谈
前两天与几位朋友在牡丹江东二条路的“丁子户”酒店小聚，饮酒间谈到了几桩关于饮酒的趣事，早年间城里的酒肆并不是象今天这样多，也没有象今天这样种类繁多，花样俱全，什么东西兼备，南北大餐，那时的酒馆里的饭菜想破脑袋也就是那么几十种的做法，什么煎炒焖炸熘，想吃点有滋味儿的无非就是多放些辣椒也就是了，七八十年代上趟饭店对于我们家来说真可谓是绝对的一件大事，谁没事会想到去饭店坐一坐呢，那时候家里要是来个亲戚朋友什么的都是在家里按排饮食的，做上几道菜，打上二斤散装小烧，一家人围坐在炕头，一边唠嗑，一边劝酒，互相敬着菜，那种生活现在想来还真有些滋味儿哩，若是家长这个月手里宽裕呢，保不准还能下趟馆子哩，然而在我二十岁之前那是绝对没有过的事情！那时候管上饭店叫下馆子，下馆子这一名词由来以久，最早可以查到晚清，而且下馆子只有城里的有钱人家或者是官吏才有资格到馆子里坐一坐，至于平头老百姓也就只有隔着一条街闻一闻味或者是望一望的份儿。恐怕连想一想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距离我家一里地远的牡丹江机车工厂住宅区当年有一座国营的小铺，小铺是由七八米宽，四十多米长的一座平房，那里面卖的商品有瓜果蔬菜，烟酒罐头，最为吸引人注意的地方则是靠西窗的地方夹着的一间小格局，里面摆放着三张桌子，几把长条凳子，靠南是个玻璃柜台，在柜台的里面有一个架起来的白铁啤酒桶，里面满满的装着散装生啤酒，玻璃柜台里面摆放着熟猪头肉，香肠及油炸花生豆什么的，那时的我还是一位少年，常常跟随妈妈去哪儿卖菜，因此那时的情景也是十分的熟悉，那时这一带颇有一些大的国营工厂，例如：牡丹江机车工厂，牡丹江造纸厂等等，工厂里很有些七八级的大工匠，每月的收入都在八九十元之上，家里养着一群孩子，兜里仍然可以装些闲钱，只有它们才会有资格去下馆子，或者去小铺子里，叫上三四角钱的半斤猪头肉，二角钱一碟的油炸花生米，都是用油纸包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再去买二角钱的一贰大碗的啤酒，坐在那里，慢慢的饮，细细的品嚼着猪头肉的滋味儿，一边大可望着窗外马路上往来的行人，或者是望一望天，咂一口酒，发一会呆，那种愜意的生活在现代匆忙之中真的是很少见的了。
其实对于喝酒这个事来说本没有什么所谓高贵和卑微之说，也无须摆出什么排场，闲暇时叫上个三俩知己，二三碟小菜，唠上一下午的时光，想说啥就说啥，无须准备，更无须讲稿，只要合得来，有兴趣既可，也不须要年龄的限制，可以海阔天空，也可以柴米油盐，喝得兴起，可歌可笑，谈资无所限制但要健康，不可低俗丑恶。
其实我们的喝酒也是属于以谈为主，谈兴浓酒意亦浓，但以人不醉为最妙，喝酒是好事，且记不能贪杯！今天亦有酒局，不知能谈出什么有趣的事来，拭目以待！
作者陈季
2021年12月26日清晨6时48分写于牡丹江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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