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倒是有一种“结尾难”,是可知道一下的。思路使用的过程也是处理思路的过程,这不分开头,展开,还是结尾,都是完整思路的一部分,而且写诗也不都是高举高打,总是要具体情形具体分析,所以如何处理结尾的思路,再怎么难,也是处理上的问题,不该归结为大的思路问题。 通常在结尾时,为了寻求掷地有声感,往往把结尾弄得很响很亮,这不一定都是好事,想想那些忸怩、割裂的现象,是怎么来的?要懂得辩证,有时可能高落重出好,有时可能悄悄低走轻出更好,毕竟于无声处也可有惊雷。 要创造美,不懂辩证可不行,不然就会在观念上把美刻在一个模子里,如此美就静止了,僵死了。美都是辩证的,且是辩证存在的,辩证角度不同,对美的认知和感受就不同。例如,国际阅兵风格,为什么不一样? 俄罗斯阅兵就属高举高打,高昂头,大踢腿,步距大,以傲视群雄为美,中国阅兵属中和美,讲究视觉和谐,身姿协调,动作对称,以气势恢宏,英姿飒爽,铿锵有力等美学价值,恰到好处为美,朝鲜阅兵别具一格,讲究收臂,跳步,平踢腿,所以有不对称之美。 中国人总体欣赏观念是以自然为美,故写诗结尾时,能做到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恰到好处,就是最合适的,何必苦苦追寻自己修养里没有的惊人之语?若此还不如平地起惊雷更适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