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九门提督 于 2021-12-7 08:18 编辑
扯淡:浅谈解诗 解读诗篇,自古以来都是越凫楚乙。自两汉至前清大儒解《诗》,也多半聚讼纷纭、莫衷一是。历代丹黄甲乙之诗论,汗牛充栋,不可胜数。而如今论坛上下,信口雌黄俨然一代大家者,无非沽名钓誉之徒——何足道哉!
汉儒董仲舒 :“《诗》无达诂,《易》无达占,《春秋》无达辞。”(《春秋繁露·精华》)之所以有此论断,则因为时代久远,作品所产生的背景信息失传了、或者不全了,后世解读者皆试图对静止的文本融会贯通,或免强解之,或过度解之。
诗言志,乃百代之公理。志,可出自一人,也可能出自一群人,或也可能出自一代人。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因此作者与读者之间就隔着两层肚皮。清人谭献语:“所谓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而读者之用心未必不然。” (《〈复堂词录〉序》)
除了作品背景缺失、时代变迁、传抄讹误等较客观的因素之外,解读者自身的学养、见识很可能直接决定了对原作的诠释。
今人对古典之涉猎,多半不及皮毛——写与论皆沦为隔靴搔痒,则不足为奇,不足为怪。近体诗五言、七言,都写不成文从字顺的一个句子,往那里一放自己就开始掉渣儿,继而架子散了——这样的“诗人”占大多数——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作品“产量”惊人:步韵和老杜《秋兴八章》不过一袋烟工夫;步韵和黄仲则《绮怀》一组,不过啜半盏茶工夫而已。论起诗来,那更是神采飞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滔滔不绝三天三夜而不重样——殊不知猴哥上窜下跳之时,也就是红屁股能够最大限度地展现在别人眼前之日。 (草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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