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山绿叶 于 2021-11-29 18:05 编辑
由思考如何学语法引起
说成“多音节语素主要是拟声词、专用名词和音译外来词,如:喜马拉雅、珠穆朗玛、安迪斯、法兰克福、奥林匹克、白兰地、凡士林、噼里啪啦、淅淅沥沥、马克思主义、中华人民共和国”,其中有不妥,最后两个词与前面的词不是一类,而且专有名词也有不同的性质。 书和文章,不管是作者独自研究而成,还是采编而成,都基于一定的认识和观点才能形成系统,所以在阅读学习中,既要忠实,也要开放,忠实是对还不知道的信息,尤其是其中的道理和知识,要不折不扣吸收,不然就记不住,学不会,开放是对个别认识和观点保持继续探索性,以利于进一步求真,待多读书过程中不断进行验证,避免先入为主。从而做到永远兼收并蓄,厚积薄发。 像词、语素、单纯词,合成词,以及字、音节、音素这些概念,是语法语音分析时必须用到的基础概念,如果基础概念不清,等于一出发就错了,什么都不可能分析明白。基础概念永远是学习的重点知识,是最有用的知识,同时也要避免死在一家之言上,一定要留有今后不断学习和认识的空间,然后才能应用好、运用好,乃至开启自己的探索之门。 词是能够独立运用的语义最小单位,不可拆分。语素通常也叫词素,其实应该分开。语素和词素都是构成词的最小单位,各有相对不可拆分之理,一旦拆分,就成了孤立的字,或孤立于某一层意思的词,没有实际的独立运用价值。 语素是分析词时用的,离开了词便不单独存在,词是表达时用的,可在语言应用中单独呈现,所以谈语素是为了认识词,谈词是为了更好准确表达和咬文嚼字,二者是功能和作用的区别。 一个语素构成的词叫单纯词,如人,家,葡萄,沙发,犹豫,缠绵,歇斯底里等,两个和多个语素构成的词叫合成词,如人民,家庭,苹果,果子,商量,思考,绊脚石,资本主义等。 其中,“葡萄”两个字是一个语素,意味这是由两个字拼在一起,不可再拆分的,由一个语素构成的一个单纯词,这种情况细究起来,应该看成是两个音节,或两个孤立的字,共同构成了一个有完整意思的单纯词。 是这样,在合成词中,才应该区分一下语素和词素,如“人民”,既可看成是两个语素构成的合成词,也可看成是两个词素构成的合成词,而“果子”既可看成单纯词,也可看成合成词,意思上是单纯词,构成上是合成词,“子”是后缀,可看成一个语素或词素。 为什么要区分单纯词与合成词?是因为合成词具有可拆分性质。如果一个语素和另一个语素构成另外一个词,这个词便超过了最小单位,还可拆分,就不能看成单独一个语素,同时若仅仅看成语素和语素构成,便有可能忽略合成词,故还应看成词素和词素构成。 词素也是词的最小拆分单位,有时等同于语素,有时不等。对两个音节及以上的单纯词,如“沙发”,语素上虽不可拆分,但对任一合成词,如“思考”,语素上可拆分,词素上也可拆分,不过因此时两个概念等同,已经没有区分语素和词素的必要。 还如“沙发厂”,“思考题”,前者既有两个语素,也是两个词素,其中“沙发”虽不可拆分,但组成了“沙发厂”这个词,“沙发”就不但是组成“沙发厂”的语素,也是组成“沙发厂”的词素,不然怎么分析“思考题”这个合成词? “思考题”这个合成词,能否还看成只有两个语素?因为“思考”本身是合成词,已经由两个语素构成,这就意味有了组成“思考”这个词的两个词素,那么相对于“思考题”,就应该看成有三个语素和两个大的词素。 可见,语素和词素意义重合时,二者不必区分,不重合时,就要分清彼此,这对分析结构较复杂的词更有利。再如“马克思主义”,“中华人民共和国”,都是多音节词,但能不能看作“多音节语素”? “马克思主义”是由三个语素构成,其中“马克思”是多音节单纯词,而且是专有名词,是一个语素,把这三个字说成“多音节语素”无妨,但“主义”是双音节合成词,是普通名词,由两个语素构成,同时也意味是两个词素,属偏正词组,这就不可说成“多音节语素”。 故,“马克思主义”这个词,应该看成有两个大的词素,即“马克思”和“主义”,二者共同构成了新的专有名词,结构上属偏正词组。 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词,分析也要这样,从拆分到最小单位开始。即,整个词是由三个合成词和一个单纯词组成,每个合成词是两个语素,也是两个词素,与一个单纯词共同排列出了七个语素,也是七个相应词素,而整个词则是由四个大词素构成的多音节专有名词。 如此可知,宁可把“中华人民共和国”看成一个更大的词素,用来构成更大的词,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怎么能简单说成“多音节语素”? 对专有名词的认识,从能否拆分的角度讲,通常以不可拆分为考虑,如“北京”,“珠穆朗玛”,或习用上不便拆分,如“天山”,“长江”,“黄河”,这些都可看成一个语素,是单纯词,但“珠穆朗玛山”,“昆仑山”,“澜沧江”,“赤水河”,是可拆分的,虽依然可当专有名词来认识,因结构性质多少有些松散,而应看成两个语素。 语法分析是复杂的,很难全面吃透,不可省繁求简,而应拨繁入简。再像“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也是专有名词,可词的结构松散得多,明显可拆分,除了其中的专有名词“习近平”,“中国”可看成一个语素外,其它的词既不是专属,也非一个语素,不能看成单纯词。 对这样的专有名词,实际上已经没有必要称之为专有名词,因合成意义是显而易见的,不如就看做一个大的概念名称,因而又可从实体专有名词和抽象专有名词两方面考虑,把“马克思主义”看成一个专属概念,而不称专有名词,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才看成专有名词,纵然如此,这两个词都不是单纯词。 单纯词是意思上不可拆分的词,而且以拆分到最小为宜,一个字的词当然是单纯词,两个字及以上基本是约定俗成的说法,如象声词,连绵词,外来语,像“稀里哗啦”,“缠绵”,“浪漫”等,这些才是以独立的一个语素构成的词。 合成词是除此之外的所有词,总是由单纯词合以单纯词或词头词缀而成,分别根据词的结构大小和复杂程度,有必要区分一下语素和词素,数量多少,不然就很难分析准确。其中,词头词缀是否看成语素,属见解问题,涉及单纯词与合成词的划分,保持概念一致即可。 概念的分析和限定,也就是定义,是弄懂学问的门槛和基石,稍有不清,应用起来便会指鹿为马,出现道理和知识方面的混淆,这上不怕概念名称出现张冠李戴的错误,怕定义错误,定义一错,理解才错。 所以,平时说话或写文章时,一旦用到概念,就先要有所限定,或在共识下心照不宣,不能单纯用概念名称做表面文章,避免自觉不自觉掩饰有可能的诓人。阅读学习时也是如此,不但要记住概念名称,也要吃透概念的具体涵义和用法,既保证忠实,也保持开放。 对需要大量抽象思维的学习和应用,都是费脑筋的苦差事,靠的就是全面详尽缜密不留漏洞的思考和认知,其中的概念是进行抽象思维的基础,如同形象思维要建立在一定形象上一样,要防止稀里糊涂就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字是汉语书写和表音的最小单位,一个字就是一个音节,这是汉语的特点,若不做中外语言对比,可不必考究。一个字可以是一个语素或词素,构成词时,词就可能是一个音节或多个音节的,从音上分析,单纯词有一个音节,两个音节,甚至多个音节的,每个音节是一个语音单位,合成词则一定是两个或多个音节的,也就有两个或多个语音单位。 音节是由元音和辅音构成的,元音和辅音都称为音素,因为汉语的特殊性,分声母和韵母,声母在前,看成辅音,韵母在后,看成元音,韵母中的鼻音不看成辅音,故认为汉语是辅音在前,元音在后的一种语言,并且有不带辅音的音节,称零声母,如“阿”,“恶”,“安”,“恩”等。 一个语音单位,不论看成一个字还是一个音节,就看其中音的构成怎样,没有声母的字,就是由一个音素构成,有声母的字就是由两个音素构成,而且汉语没有复合声母的状况,在分析任何一个词的音时,都可如此类推。 实际使用中,汉语还有个“儿化音”现象,书写出来可看成两个字,两个音节,意思上是单纯词,构成上是合成词,其中“儿”是词缀,发音上,在口语中与前面的字保持一个音节,如“花(huār)”,在书写中,是两个音节,如“花儿(huāér)”。 汉语中有一些是固有逻辑和习惯用法,如助词,叠音词,倒装词,趋向词,重叠词,像“来了”,“渐渐”,“荣光”,“干起来”,“看看”或“看一看”等,都要遵照约定俗成,不可自造生僻说法。 这些是汉语言的基本知识,称为语法,又分词法和句法,包括修辞,以上仅仅是词法中的知识。现代汉语语法是借鉴西方语言分析而来,古代没有语法,古人写诗是依据对训诂的认知,特别是从《尔雅》开始,就有了这方面很好的学问,并且古人很早就关注到了文字和语言,习惯于咬文嚼字,也带来了所谓“重文轻理”现象,,但缺憾否定不了优势。 处处需要严谨,对语法的学习,阅读一两本仅仅称得上初学,经过多学、深入学,才能达到熟练应用和有所领会,写诗因需要拟声用韵和咬文嚼字,特别是关于对仗,都要有一定深学才好。 又如,“中国棉花的生产,已经自给有余(定语和中心语的位置颠倒,应改为“生产的棉花”)。在休息室里许多老师昨天都同他热情地交谈(多层状语语序不当,表对象的介宾短语一般紧挨中心语,应改为“热情地同他交谈”)。” 这些未必是病句,也未必如此才叫“改正”,除非应付考试,此外都还要实事求是。汉语讲究语境助义,且一直传承于古汉语,语序本来就很灵活,而且随着中西文化交流,语言相互影响很大,词性的转化能力也在加强,这些都让汉语句子中,词的用法和位置变化无从拘泥于书本认知,都要本着具体情形具体分析。 当然,实事求是也好,具体情形具体分析也罢,都是在深入学习过程中逐渐才能达到的,最终是忠实于学习,又保持开放心态,而不断进取的结果。几句,--- 神州文化大无边,岂是几朝能积缘。苦读十年知一撇,强修半世逊千贤。 浅尝辄止无何益,认打经磨有可专。捻断胡须愁白发,莫如水滴石头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