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诗人评点写论首席版主
精华805
注册时间2021-2-27
威望18572
金钱60940
贡献24966
首席版主
沧浪诗人评点写论首席版主
 
威望- 18572 点
贡献- 24966 次
金钱- 60940 枚
 
|

楼主 |
发表于 2021-11-21 12: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跟的这首诗等于喊口号,空谈误国啊!要清楚,写说理诗,揭的就是事理道理,不能浮在表面,自己还没有做出深刻的思考和成绩,就批评讽刺,不好。
看不惯便说话,甚至发牢骚,平时可以,算不算得当,都可一笑了之,写诗就得严肃起来,只要看不透,自己也没有出类拔萃,就没有发言的资格,因为没法说服人,而且说的都是你怎么看,别人就怎么看的,如此没有任何高明和出奇之处,浪费了诗壳子。
我用“换着说话”,是我教他人的方法,以便让人尽快学会写诗,在心理上不以写诗为难,在写诗上不寻求时风,我写诗通常往浅显处写,是我要把道理说清楚,意在深入浅出,特别是里边的内涵和要求都是我做到了的,且写了那么多文章来省思世人,也算世人皆知了,这就是深,所以我可以用这种写法深寓浅陈,一边摆事实讲道理,一边提出期许和要求,并用这种表意志、提要求的方式,让人努力和反思,像“世上诸能称本领,都从认识见真章”这种提醒人的写法,总是需要以身作则的。离开了以身作则就是蒙人。
写诗之所以是修身养性,就在于不仅给人看,还给自己看,自己做了,改了,变好了,养成好习惯了,才是修身养性,达不到这个意义,写诗都是虚荣+白写,没有出息,实际也学不会写。
你还在努力积累阶段,没法给人提要求,也没法看不惯这,看不惯那,需要先把自己从中拔出来再说,若还在原地,光有认识和想法,而对行为没有说法,对实际生活没有新的见地和改变,就只能通过不断学习来反思自己,绝不能写诗是一个样,生活是另一个样。
写诗既然是雅文化之举,就要本着一旦动笔就不能把自己抛得无关,要说内心之语,说自己的实情,用生活中的自己,真真实实表达对美好的向往意志,结合实际甘苦从心年底表现对不好事情的鞭笞情感,还要尽量自然流露,而不能笼统说现象,指别人,甚至有所故意抬高,不然就暴露了你自己一边在反对逃避现实,一边也犯着同样的病。
现在的年轻人,从二十几岁到五十几岁,都是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注重自我感受,想法多,喜欢刺激,追求强烈,自己不成功便对际遇感觉不满,何况时至今日对成王败寇论也渐渐开始觉醒,有了“不以财论”意识,然而多批评的是周围环境和现象,上学时厌烦道理而此时却好给人讲“道理”,老期望别人做好、别人改变,很少抨击和反思自己,一边既想保住面子,而不能用自己的教训提醒世人,一边又不能做出与周围世界反差之举,用合理的方式给自己说话找资格,这种情况和这样的心理,是写不成诗的。
任何道理作为知识都是好讲出来的,道理虽是万物存在的客观依据和理由,具有真理和规律意义,且道理一亮出来就有揭示和显示作用,这会给人以谁会讲道理,谁就先知先觉,修深德厚,高人一等的印象,但这对于讲述道理的人,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因为任何道理都需要发现、阐释和形成可见的语言,只有最先发现和最先阐释道理的人,才是真实的。
把道理讲成知识是容易的,因为什么道理只要一讲出来就成了知识,成了可知道、可记住的东西,而这已非实际的自然存在的道理了,仅是浮予纸上的东西,是可以搬到嘴上笔下谁都能说的,或死记硬背,或一知半解满嘴跑火车,都是这个原因。
只有道理和万物在一起,生生不息,才是不折不扣的道理,并且事物可亡而道理不死,故道理之于人,不能满足于知道,总要一点点进行修为,谁修为了,谁才有资格把修为到的部分讲出来,不然就是自欺欺人,所以在写说理诗中讲的道理,正是作者修为的部分,非此就叫不上真情实感。
这才是“人诗合一”,是写诗的真要领。我写诗,如不是应制,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是由此出发,看什么都总有一个我,在其中做反思和对照,说的总是我自己看得出看不出、行不行、能不能的事,每向外看,先向里看,不能只管眼睛,不管耳鼻舌身,不能只看见别人怎么不好,看不到自己肚子脑袋在玩什么花活。
写诗是换着说话不假,但一定要换出美来才是写诗,美不在别处,就在自己的眼耳鼻舌身上,因为只有修为了,才能保证揭理要有目光独具的深邃感,明事要有出人意料的洞开感,写景写物要有别出心裁的意外感,非此便打住,不能随便出次品,不做轻易之事。
同时,美还是个性的,如果对同一个实情,人人反映起来都千篇一律,便没有了美。要知道,普遍的感受,相同的体会,以及人人都能有的视角,永远是存在的,这不行,还仅仅是大家能够分享和共赏的基础,最不可缺少的是每个人的独特发现和感知,要本着个性化,只有个性化中才有活生生的美。
个性化就是不可复制化,好比一个民族、地区,有一个民族、地区的语言,汉语是一套汉民族约定俗成的共同使用的语音、语法和习惯用法系统,人人都得如此,这是共性,是可复制的,不然就没法交流,但是谁见过有这么存在的汉语?
死了的语言是无法活生生的,乃至无人能解,汉语是活生生的,总是以人人都说的形式存在着,且与这个民族和故土生生不息,不断变化,总是不管到了什么时代,张三有张三的语气,李四有李四的色彩,于是每个人说话,都无法被另一个人复制。
写诗就是这个理,归根结底,写诗的共性在于写的是诗,共用一套传统模式和欣赏系统,这仅仅是一种艺术存在现象,个性则在于每个人都不可东施效颦,鹦鹉学舌,都要写自己最熟悉的事情,写已经悟透了的东西,至少是深入研究过的,如此才有用得着的感受和体会,不然全凭脑袋知道的那一点东西写诗,恐怕谁都能不管不顾地换着说话了,如此还不把写诗这种艺术换死?
再归根结底,写诗的资格总是个扪心自问的问题,写诗能不能有个性,千说万说,一至简说,就没有那么多说处,就看有无自知之明,有自知之明,就懂得自己哪里最熟悉,哪些东西悟透没悟透,到底有没有深入研究过,所以有自知之明就可写,没自知之明就别动笔,非此都是玩花活。
这些还没弄明白,怎么算有文化?没文化拿什么写诗?或者明知熟悉而不写,明知没悟透还硬来,没有研究也当研究,这种现象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得不说,只有自知之明,才最想理解,也理解得了,更能达得到人诗合一,做到了人诗合一,或说有了自知之明,即便就停留于换着说话,也还是能让人百品不厌,美不胜收。
写诗一定要抱准自知之明,不然连自己都不知是谁,怎么对待生活和这样那样的素材?也就做不到人诗合一了,写诗一假,不但成不了表达自我,反而是徒吆喝,就像那些自己不怎么样,却到处出诗集、送诗集的人,简直是赔本赚吆喝。
正是这样,“换着说话”,是让人尽快学会和走进基本样式的简明说法,能换着说,这不足为奇,能不能换出美,才是关键,要考虑成熟再动笔,不能失去涵养过程和静定之心,否则还是虚荣心和功利主义在自觉不自觉作怪。
有美才是基本作品。美有形式美,除了声韵,一是结构,一是对仗,靠的是认真学习一下规则,然后运用好规则,其中对仗既关乎诗,也关乎词,不会对仗,律的形式美就出不来。
你现在写律,首首都有对仗问题,属精研不够,做不到精就想出作品,如此便无异于信口开河了,而且我不可能都遇到和指出来,一旦成习就固化了,对你学习不利,要谨慎才好。
其次,美有创造美,从创作说是内涵美,从读者说是欣赏美,这是命门,表现为对素材,内容,视角,认识,态度等方面的处理,用于反映的是人对自然,生活,修养,期许等情感意志因素,最终体现于对无穷无尽方面的认识程度和揭示情况。
这些要靠天长日久学习和修养才行,你现在写的诗,还不真实,很浮,缺乏从自己都不觉得的内心深底发出响声,尚仅仅是从一般意识层面说话,故很飘,既调不动潜意识,而且总像包裹着什么。
殊不知,越是想包裹的东西,因为恰恰有货,最意味深沉,写出来才越是美,哪怕掩盖的是空虚,是鸡毛蒜皮,是不堪之过去,只要能反思,其中的一挣扎,一震荡,一提炼,也都是美,这在艺术上,无非是编成正剧、喜剧,还是悲剧而已。
写诗有简单能力和根本能力之分,简单能力是玩转诗壳子,根本能力才是艺术能力,就是把在生活中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变成想说的诗句来示人,或揉碎给人看,以警人之心,或洗荡给人看,以迪人之魂,这些都需要加工提炼,没有多少人能有现成美的东西可自吹自擂。
这也是为什么,在同样豪放情感下,苏轼写的是“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而毛主席写出了“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还是这样的原因,李白才浪漫得天地辽阔:“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杜甫则深沉得现实精细:“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所以学诗不是学怎么说,而是学由谁来说。以诗代话,-----
写诗得法靠修人,一字一行无不真。执着莫贪空壳子,辛勤请练自家身。
青莲语见银河远,工部歌称天气新。但有十年言是梦,岂无杯酒念精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