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喵星人! 2021年11月16日晚8时许,我驾车行驶在104国道出京南向车道上,车速大约60km/h。国道进京方向、出京方向都是单车道,最高限速路段70km/h。突然,右前方3~4米路边绿化带里窜出一只小动物,飞快地过马路,两眼闪着光,我紧急制动,车刹住了,然而那只黑白相间生命消逝在我的车下。后边紧随的车也紧急制动,险些与我的车追尾。这时,我从左侧后视镜看到,在车道分界线附近,后车左后轮外,一只正在挣扎的小生命——好像是一只猫咪。物体太小,车太大,我没有感觉到撞击,我不能肯定它的受伤是不是我撞的。我的停车,造成了一定的拥堵,这条路一直很繁忙,进出京物流重要通道。我惊出了一身汗,以致后面车辆鸣笛催促,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慢慢启动车,渐行渐远——一边想着小兽的死活,一边想着未被追尾的幸运——后者逐渐占了上风。我每天往返这条路,时常见到过马路而殒命的小动物,未曾想今天自己却遇上了。路两边并无村庄,是野外,哪里来的猫呢?我驱车离开了事故现场,越远就越感觉内疚,心情也越来越坏。我应该把车停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回去看看那只受伤或许已经逝去的小生命——晚矣,悔之晚矣!
车如流水京畿道,月色朦胧野气浮。黑白花纹彪影兽,昏沉视界夜光眸。说时迟矣飞轮止,到处危哉小命休!或许娇儿仍待哺,可堪宠主不容留。无心为恶君原宥,早日超生我祷求。债有头兮冤有主,阎王御笔未曾勾。
受了伤,即使不会当场死去,在此冬季,也很难活下去:马路对面也许有它的窝,也许只是到马路对面的树丛里觅食。我一晚上都在纠结一个问题:是不是我撞上了小野兽?有时觉得是我,有时觉得不是我——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后视镜里挣扎的样子,一直在在我眼前,令人心碎。
明天也许,大概可能,那一方路面上,只留下有限的皮毛及斑驳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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