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云的民间谚语
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但是日常生活经验的积累还是给人类提供了风云变幻的线索。例如,民间谚语说:
“天上鲤鱼斑,晒谷不用翻。”
“云势若鱼鳞,来日风不轻。”
也就是说,似乎有两种鱼鳞天。一种预示晴天,一种预示雨天。
鱼鳞云的诗意想象
蓬草读庄子的《逍遥游》,对鱼鳞云产生了两种想象:一翩然,一迅猛。前者类似于大鹏将原来的鱼鳞化为垂天之翼,翩然而起,成为鱼鳞云。后者好似大鹏击水三千里,导致风狂雨骤。
庄子以审美的眼光看待宇宙人生,追求自由自在的精神状态。在他看来,大鹏的自由仍然有局限。大鹏乘风而起,依然有所依赖。庄子追求的是不依赖于外物的绝对自由。这种绝对自由未必存在,但是庄子的思想极大地促进了中国的艺术发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艺术家和科学家都需要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没有这一对垂天之翼,艺术和科学难以飞得高远。
鱼鳞云的科学解释
同叫鱼鳞云,为何有不同?按照气象学家的说法,实际上有两种鱼鳞云,预示不同的天气。
一种是高积云,呈现粗大的鳞片,常于雨后发生,预示着晴天。空气在地面被加热,水蒸汽上升到高空凝聚成云。秋高气爽之际,高空的冷空气下降,冲破连续的云层,形成鱼鳞状的云层。
另一种是卷积云,呈现细小的鳞片,预示风雨的到来。当附近有温暖强气流扰动时,暖气流的前沿,会将空气中的水汽送往高空,会形成卷积云。云层加厚,会带来降雨。
鱼鳞天的画家描绘
据说《早晨秋景》(A View of Het Steen in the Early Morning)是表现鱼鳞云的最早画作。大画家鲁本斯在比利时海滨拥有一座城堡(Het Stern)。他在那里创作了这幅画,在画面中描绘了秋季早晨的鱼鳞云。画作中的鱼鳞云低矮,附近还有较厚而翻滚的云层,似乎预示着风雨的来临。
在抽象的表现性艺术出现之前,西方传统的造型艺术重模仿、重再现、重科学。鲁本斯的画作显然属于这一类。不过正如丹纳所指出的,艺术品不尽是事物的摹写,更是对事物本质的反映。艺术家在摹写对象的时候必然有所取舍,甚至加以夸张,突出表现一些在他/她看来更重要的特征。这样就能帮助观者注意到可能被忽略的地方,使观者的感觉更集中,更鲜明,更强烈。这就是艺术不同于简单拍照的地方。这一点在另一幅由现代画家创作的油画(鱼鳞天和马尾云)中看得更清楚;这幅油画更集中地描绘了鱼鳞云。
我们认识事物可以采取不同的视角,比如日常经验、科学和艺术。每一种视角都有其存在的理由,都会帮助我们认识世界,改变我们的物质和精神生活。而且从不同视角观察同一事物,也会产生一些有趣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