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昌：王质故里行 双神问答歌

無弦琹

王质故里行  双神问答歌

                                            2015年  春节

胡凤昌

提示：此首是歌行体古诗，即边行边歌之意，韵律较自由，可三五七九言长短句连缀而成。故事梗概：仙童王质（王子），时至春节，思乡心切，连夜返回故里衢州探视，见乾坤大变，不识途径，找请门神尉迟恭指点迷津，即成双神问答之歌。作者有意尽量口语化。

启幕：

金钟鸣响振柯山，王质醒来思故乡。满担茅柴肩上负，通仙门口进城厢。伊呀喂，奇怪哉！石路变作水泥街，幢幢高楼彩灯排。花花世界迷魂阵，究竟如何变化来？待我绕城看一程，衢州怎样变乾坤。多少新奇看不懂，回头再问尉迟神。

双神问答：

王质请问：尉迟公公你最亲，我是王质返乡行。原本衢城小百姓，食了仙枣变仙人注①。游子百年回一次，家乡巨变我迷津。您是衢州大功臣，城墙完璧做门神注②。年年岁岁勤守望，换代改朝看得清。今我迷魂望指教，使我开窍识凡尘。

尉迟恭答：王质老弟你真行，千年重见仍年轻。常居仙界可欢乐，何风吹你再回城？所问何迷何疑虑，不妨说给我听听。

王质提问：一要问，千塘坂，来往必经常顾盼。此地原是古战场，烂刀骷骨见心寒。百姓勤劳开荒地，旱岁绝收活命粮。今次归来大变样，处处高楼接厂房。衢州城外又一城，两城都是衢州人。绿荫流水通城里，汽车火车闹盈盈。这是哪朝哪帝创？请你公公话我听。

尉迟恭答：公元一九四九年，千头万绪此开言。是年成立新中国，从此开展大建设。衢州先建黄坛口，水力发电第一个。接着建，化工厂，苏联大哥帮着干，改天换地千塘坂，衢州不断大变样。城市居民变工人，化肥农药促生产。……

王质插话问：喂喂喂：尉迟公公你等等，我未听懂要再问：“公元”是个啥朝代？谁是中国新国君？

尉迟恭答：啊嗬嗬！王子到底是年轻，不晓公元啥事情。公元是，世界公用之年号，不依帝王朝代称。今岁二O一五年，咱俩相会在衢城。

新中国，有国君。民间唱，很好听：“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至今已有百廿寿，连续几代接班人。北京有纪念堂纪念塔，代表他们一代之英灵。衢州公园烈士塔，亦是其中一部份。

王质四问：尉迟公公我再问，我在家乡走一走，按着指头数一数，为什么：“三怪”古迹在，“九龟”古迹无？注③能否将它说清楚？

尉迟恭答：你的问题不简单，皆是百姓内心谈。三怪九龟传千载，衢州民俗淳风扬。为何三怪留古迹，九龟不见去何方？多谢国君重文史，“三怪”考问父母官注④。一问引重视，民间续笑谈。因此三怪古迹重修葺，世世代代留人间。“九龟”何去处？门神无责担。高楼大建设，地下挖得狂。乌龟乌龟无处躲，逃到九龙湖里把身藏。将来环境治理好，九龟来往复正常。

王质五问：尉迟公公呀，我还要问灵清：衢州“三塔”很有名，为什么：铁塔原地在，铜塔无处寻；天王塔，自古年久衣冠破，今日一身崭崭新？

尉迟恭答：王子说得对，我来讲你听。铜塔铁塔天王塔，“三塔”历来有名声。只因那，战事天灾祸根起，三塔先后都失存。原来是，太平天国打衢城，没奈何，清军遇围绝计生：铁塔熔化铸炮弹，铜塔铸钱发饷银。

天王塔，遇上台风险象生，不得已，拆去塔身保人民。为何又见新塔起？碰巧今年你好运，要赞政府顾民心。为保历史文化城，前年钟楼修建成；天王塔、文昌阁，今年一举再复兴，铁塔同时亦现身。那铜塔，何下文，我老汉，不知情，只待日后听佳音。

王质六问：尉迟公公我再问：孔子本是鲁国人，为何今到衢州城；高大塑像公园立，建景儒学文化为中心；孔庙孔府如曲阜，是否在衢立功勋？

尉迟恭答：王质老弟您听好，此事起源在宋朝。金兵入侵中原地，北宋两帝掳进牢。孔子后裔孔端友，跟着高宗向南逃。定在临安建南宋，赐家衢州孔氏豪。自此衢州成南孔，弘扬儒学建功劳。历史文化名城誉，特请仲尼树高标。

王质答谢告别：尉迟公公谢谢您，释我乡愁解了迷。家乡大变换天地，衢州百姓好福气！更仰先烈英雄辈，为了人民舍自己。我去府山烈士塔，三叩三拜敬大礼。然后再去北京游，看看天下新世纪。人间仙界常往来，下次再会别客气！

注①据郑永禧《烂柯山志》卷二载：王质，晋衢州人。入山伐木至石室中，有二童子围棋。质置斧观之，童子以物如枣与质含之，使不觉饥渴。童子曰：“汝来已久，可还。”质取斧，柯烂已尽。质亟归家，已数百年，亲旧无复存者。复入山得道。人往往见之，因名其山曰烂柯山。

注②史记民间传说：衢州古城墙由尉迟恭监造，因曾发现古城墙砖上有“尉迟敬德监造”字印。尉迟恭后被封为门神之一。

注③衢州古称“九龟福地”。九龟指衢城共有九尊石雕神龟，卧守在古城东南西北四偶八座，最高处一座在府山上。

注④“三怪”考问父母官，指上世纪1959年，毛主席途径衢州，询问市县领导干部何为“衢州三怪”，无人对答。遂借此提醒地方首长要懂一点地方历史文化知识。自此《聊斋》上“衢州三怪”更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