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狮 于 2021-7-24 10:58 编辑
第二,这首诗与燕子的习惯也没有关系。
对于这个“盛衰之感”,诗人又是怎样用“一只燕子来寄托”的呢?且看蒙曼教授的精彩解读:
“…年年燕去燕来,就让人感觉这个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可是真的还是这个地方吗?从燕子的角度,还是这个地方,但是人早就换了一茬又一茬,从玄衣的士兵到王谢的子弟,再到唐朝的平民百姓,这个盛衰之感就带出来了。”
顺便说说:“年年燕去燕来,就让人感觉这个地方,还是这个地方。”
这句话,单独拎出来讲,逻辑不通,你也弄不懂。只有参照下文,我们才能知道,是“从燕子的角度,还是个地方”。为什么教授先生偏要说“让人感觉”呢?也许是拟人化吧?在下浅陋,不敢惘断。
总之,蒙曼教授的这段话,乍看,好象没来由,其实,是有针对性的。
在那期节目播出之前,一些论坛里,就有了一股风:有些人正在热衷于找唐诗的错。于是,就有人找到了这首《乌衣巷》的错。它错在哪里呢?晋代的燕子飞进唐代的“百姓家”。这不就是“关公战秦雄”吗?他堂堂的刘某人,居然也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这还能算是精典吗?
于是乎,我们的蒙曼教授就来说明了:这个“关公战秦雄”不但不能算错,反而正是它的精华之所在。
正是经过蒙曼教授的解释,大家才明白: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心悦诚服,遂称之为:“精彩解读”。
可问题是:这首诗真是说:晋代的燕子飞进了唐代的人家吗?
原诗:“旧时王谢堂前燕”。
这个“旧时”应该算作“王谢堂”的定语,还是这两者都是“燕”的定语呢?
至少,这两种理解都可发成立吧?也并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断定:这个“旧时”一定就不可以,理解为仅仅是“王谢堂”的定语吧?
就语言环境讲,作者为什么要说“旧时王谢堂”呢?不就因为,它早就不是“旧时”的“王、谢”家的“堂”,而是“寻常百姓”的家了吗?
然而,诗作者又有什么理由,来断定:这个“燕”也一定是“旧时”的燕呢?
从常理上说,大家也都参观过、游览过,各朝代的名胜古迹。那么,无论是秦代、汉代的废墟,还是宋、元、明、清的古迹。那里有燕子,太正常不过了吧?不然的话,你蒙曼教授既然确定,刘禹锡就没有到过南京,那他又凭什么确定,乌衣巷里就一定会有燕子的呢?不也就是基于这样的推理吗?
试问:又有谁,在看到一些古迹,有燕子的时候,就会推论说:那里的燕子就一定是从秦代、汉代,或者宋代、明代,与原建筑同时开始,而且还一定是不间断的,在那里繁衍生息的呢? 更何况,连南京都没有到过,乌衣巷也没去过的刘禹锡呢?
由此可见:这个“旧时”只能是“王谢堂”的定语,而不可能同时也是“燕”的定语。
结论就是:我们的蒙曼教授,连这句诗也没有看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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