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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9 17: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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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山有乔松 于 2021-5-10 00:35 编辑
诗 古代以不合乐为“诗”,合乐的为“歌”,汉代的荀爽曰‘诗,古之歌章也’,这是最初的说法,所谓‘诗三百皆可被诸管弦’也反映了这点,汉代就设有采诗官从民间采集山歌民谣,这个习惯一直延用到唐代,这些所采集的东西及文人士大夫所仿作的旧时被统称之为乐府,如汉乐府,南朝乐府,唐乐府,新乐府等;但是文体化的文人诗与歌的分野最迟在南北朝就有了明显的表述,说最迟是因汉魏古调中就遗留有大量的文体化的文人诗,后代仿此类诗作的叫古调,譬如钟嵘就曾说‘’古曰诗颂,皆被之金竹。故非调五音,无以谐会。若“置酒高堂上”“明月照高楼”为韵之首。故三祖之词,文或不工,而韵入歌唱,此重音韵之义也。与世之言宫商异矣。今既不被管弦,亦何取于声律耶?‘’,龙榆生先生在中国韵文史上第四章“乐府诗之发展”,开宗明义云:“周秦之后,直接《三百篇》之系统者,为乐府诗。”据《汉书·礼乐志》:武帝“立乐府,采诗夜诵,有赵、代、秦、楚之讴,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可见乐府原是民间歌谣。乐府既有专司,而乐府诗之名,因之而起。最后云:“乐府诗产生于汉代,而极其致于南北朝。自后虽隋唐诸诗人,迭有仿作,然皆不复入乐,仅能跻于五七言诗之林矣。”,第五章上又说‘’五七言诗出于汉代之歌谣,久乃脱离音乐,而为文人发抒情感之重要体制。‘’,可见,诗与歌虽同源的联系但又有所分别,后来的文史上把诗独立出来而与乐府分别,歌就属于广义上的诗了;
诗既独立于乐府之外而又有所分体,大类而分只古风和格律,古风和格律无论在用语、数字、声律、对仗和用韵方式都有所区分,大致而言,古风数字、声律、对仗和用韵方式都显宽泛,格律却很严格。
所谓词别是一家,曲又是一家,词曲广义上同属格律,但其用语、数字、声律、对仗和用韵方式都有其自身的特点,所谓诗庄词俗曲恶,诗在用语上是用文言系统的,故庄,词曲是可以运用俚词俗语的,曲比词用得更泛,故俗也恶也,王力先生也明显把词曲归为俗文学,此大略也;用韵而言,戈载在词林正韵发凡中就曾经说得很清楚,‘’词韵与诗韵有别。然其源即出于诗韵。乃以诗韵分合之耳。‘’,朱德清在中原音韵序中也说得很明白,「入聲派入平上去三聲者,以廣其押韻,爲作詞而設耳。然呼吸言語之間還有入聲之別。」,四库的纪昀等那班大学士们在中原音韵提要中就说得更明白了,‘’夫文章用韵,各因体裁之‘’,作何体用何韵是要根据不同的体裁分别而用的。
近体用切韵这点是无须赘言的,隋陆法言论南北是非古今通塞捃取百家及古今字书。韵书而切韵出,则天年间许敬宗奏请同用独用,宋景德年出韵略,所谓略也者简略也,稍后更名为礼部韵略,南宋末年新刊即俗称为平水韵,诗韵之脉大体如此,可见,平水韵和切韵是一本同质的,一个简一个繁的繁简关系而已,后代作近体者无论汉人还是元、满人均严依平水韵,虽洪武正韵出可能有极少数人提倡过依正韵,但其例难找,至于中原音韵已入派三声而与切韵开始分野,从未见有作近体用中原音韵之说。
今有网人者不知诗、歌的历史分野,又混淆诗的广义和狭义,更不分诗体和诗体的用韵方式各不相同,妄自把平水韵、词林正韵、中原音韵甚至连新华字典、方音、少数民族语音等都搅在一块说诗韵,看着都恶心遑论点击回复一言了。
譬如主帖所举的这首就只是今人所咏唱的民调,连客家山歌都算不上,因客家山歌源出于竹枝,限于七言四句且只押平声韵,这样的民调跟文体性的、狭义的诗并不沾边,无论其音、韵还是词汇都是方言性的,多为谐音记录,跟越人歌有相似之处。
诗歌之概念也大,诗歌之分野也明,诗体之分类也细,诗体之用韵也分,愿意混淆的继续去混淆好了,误己误人徒留笑柄耳,临帖诸君自行分辨之,请谨记‘’夫文章用韵,各因体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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