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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语
蓬草 写于2021年4月28日
依稀天未晓,入耳叽叽声。 料是小红雀,预知今日晴。 悄悄音婉转,似在矮丛中。 日上停私语,转投高树鸣。 七言须悦耳,三弄可传情。 脆响连珠至,须臾乐府成。 忽吟长短句,时而待回应。 上下无疲倦,翻飞意自兴。 隔空闻唱和,何以辨雌雄? 顿挫抑扬曲,简繁音不同。 循声青叶里,一探睹真容。 淑女围黄锦,红巾君子风。 郎施交喙礼,踢踏配银铃。 翼展探戈舞,枝摇春意浓。 身为情所系,一引一相从。 呼唤高飞去,倏忽不见形。
红家雀的选择
红家雀(house finch),原分布于美国西南部和墨西哥。上世纪逐步扩散到美国北部,向东扩散是由于非法买卖者担心被罚而将其释放到美国东北部所致。
成年雄性红家雀的头颈部为红色,而成年雌性的颈部则为黄色。雄鸟羽毛的红色是由食物所决定的。红家雀食素,以植物种子为主食,尤其喜欢蒲公英种子。
有些雀类如斑马雀(zebra finch),只有雄鸟会唱歌,雌鸟不会。雄鸟的在幼年期能够学习父亲唱歌,而雌鸟则不会。神经科学家们对此做了许多研究。这主要是由雄激素所决定的。雄激素使掌管唱歌的神经核团增大,产生很多的神经元。与斑马雀不同,红家雀则是两性都会唱歌,但是雌性叫声较为简单。
雄鸟唱歌好听,当是为悦女而鸣。依此类推,其头颈羽毛发红,则是为“悦女而红”。雄鸟唱得好听,是告诉雌鸟,它的雄激素水平高,生育能力强。而显示鲜艳的羽毛则是告诉雌鸟,它的营养条件好,是个好配偶。雄鸟的礼仪行为,看起来很有程式化。无论是唱情歌还是跳探戈,雄鸟其实是想方设法地地告雌鸟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尽管雄鸟唱的比说的好听,雌鸟还是要听其言,观其行。单凭“关关雎鸠”之类的甜言蜜语,不经过全面考察,还是不能把终身轻易付出。
雄性红家雀不筑巢,将这个工作交给了雌鸟。研究显示,孵育过程中,第一只鸟蛋孵出后,生长最好,存活率高。雌鸟能够通过某种尚不明了的机制,选择第一只蛋的性别。在美国西北部,红家雀的第一只蛋是雌性的机率较高;而在美国南部,第一只鸟蛋是雄性的机率较高。据信,这是由于不同环境下的不同生存压力所致。
这令人想起杜甫在《兵车行》一诗中所言:“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而现今中国社会的男女比例失调也是令人担忧。人类和鸟类,在进化上天差地别。但是生存的压力,则可以使人类和鸟类都会对后代的性别做出某种选择。这在生物学上叫作趋同进化。但愿人类能够早日摆脱这种由生存压力而决定后代性别的行为,社会经济的进步是伦理进步的一个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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