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几多钱一斤 读若水诗,发上来逗一乐 记得刚来烟雨网站“作诗”时,心情是诚惶诚恐的。因为以前在搜狐圈子里,精华作品主要是靠凑帖子。只要积极跟贴,达到二十贴,就是精华。听朋友说烟雨网站则不然,主要是编辑推荐。如此一想,反正在搜狐也不能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不如来烟雨听听编辑先生的真话。因为在搜狐诗词圈子相互吹捧也的确是乏味了。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也不免为自己不三不四的水平担心。所以,每次发帖前,总不免沐浴焚香而煞有介事。 但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居然第一篇就弄了个推荐。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那真是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后来不知是第几篇诗词,好像是到了第三篇还是第四篇吧,我至今也没弄清楚编辑先生是为了鼓励我的创作热情还是眼睛看花了。在作品的前面,赫然出现的“精华”二个字,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概足足发了五分钟的呆。“老婆哎,精华吔”。我的一声怪叫,让在厨房里做饭的堂客也吃了一吓。这当然不能怪我吓唬她,因为,这个惊天的喜讯我总觉得第一个必须先告诉她,因为她毕竟是我“作诗”的首先支持者。她的道理很简单,舞文弄墨总比以前那样吃喝嫖赌强。为了奖励我的“能干”,堂客专门去菜市割了二斤肉,开了一瓶酒,以示嘉奖。记得那几日,我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世上最“能干”和最幸福骄傲的人了。 然而,后来一位大师的出现,好像一下子把我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推到了冰窟窿一样令我沮丧。 “这诗算精华,了得。”大师连摇头带撇着嘴说。 当时,我的冷汗唰的一下从脊梁背滑到了脚跟,我当然不能怀疑大师分金辨玉的眼力。在恨自己笔拙的同时,又为给大师脸上抹了黑而羞愧万分。大师说得对呀,这诗也能算精华,那大师的诗算什么呢?假如大师也发来帖子,两个精华摆在一起。这无疑就像让一个灰头土脸的乡巴佬和一位戴着金丝边眼睛,夹着厚厚文稿的大学教授站在一起一样,让大师情何以堪?尤其令我痛心的是,无缘无故让这位为我作品推精的编辑先生也跟着我戴上没有眼光的罪名,这可如何是好啊。心里就想,烟雨本是大师们的天堂,或许我这粗劣的笔本不该来吧。 负罪感整整折磨了我大半年,晴朗的天空也变得灰暗起来,开放的鲜花也是那么没有生气。见到我日益消瘦的体型,堂客也开始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精华那么重要么?”堂客问道。 “不重要。”我躺在逍遥椅上闭着眼睛懒懒地答。 “既然不重要为什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我是罪人,我的文章太差,丢了大师的脸。” “大师不也分等级么,小学老师,中学老师,高中老师,还有大学老师呢。那个算是老师,谁又算是大师啊,你说?”。堂客不仅严厉起来:“你看我,在红袖添香里多快活,我写我的,别人说别人的。那精华不就是那幼稚园小朋友额头上一朵小红花么,诗词又不是一加一要等于二,你这样心态去创作难道不累么。” “再者说了,那烟雨不也是普通人玩的地方么?”堂客接着训导着说:“要么,你去向烟雨网站提个建议?精华也分几等,诸于玉石精华,翡翠精华,钻石精华之类。让大师们搞钻石精华,你呀,只要你到弄个什么玻璃精华,我就让你喝酒。”堂客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老脸,怜爱地啃了一口。 要说我这堂客不愧是搞思想政治工作的,就善于软硬兼施还带循循善诱。难怪二十年来我这么服她,一番话不禁让我心头的乌云散去了一大半,更有一些春心荡漾的感觉了。 “一会儿和我一起去菜市买菜,中午给你做好吃的,别想精华的事了。”堂客看我有一些笑容,怜爱着说道。 “嗯,去。”我答。 正是四月天气,今天又是礼拜天。街头有很多卖兰草的孩子们,要说这山里的娃娃们的确比城里孩子懂事。为了挣一些零花钱,从山上采来很多兰草花来卖,一块钱一把。堂客买了几束交到我手。顿时,兰草的幽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堂客的美丽也招来不少色鬼们的目光,久违的幸福感觉似乎在此刻又回到了身边。 菜市里人头攒动,堂客来到猪肉摊前,要割二斤肉。那个屠户委实不地道,一刀下来,尽是肥膘。 “师傅啊,那样肥的我不要啊,多来点瘦的”。堂客赶忙说。 “小大姐啊,都要瘦的,肥的我也不好卖呀,您照顾一下,搭配一些可好?”屠户师傅央求说。 “不行不行,还嫌我不够胖啊,你看你看,那块地方是精华,就割那个地方的。”我指着一块全是瘦肉的地方说。 “啪”的一声响,堂客在我背上狠狠拍了一掌:“精华精华,还没忘记精华。” 我挠挠头,自己也笑了。 肉二斤,十三一斤,付二十六。 “看到没,精华多少钱一斤,二十六除以二,十三块钱一斤,这下知道了吧。”堂客说。 回到家,打开电脑进入烟雨红尘,网站也如今日的天气一样,和风拂面。 乍听西窗勤课子,仰看北斗渐清辉。 经宵孤影敲残月,心欲乘槎下翠微。 读着吴一凡老先生的诗我不仅兴致勃然,老先生在烟雨网站多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见过多少妄自菲薄的人,却一如既往热爱并维护着烟雨这一方净土。想一想,自愧不如啊。敲打着键盘,心里暗暗说“什么精华,让精华见鬼去吧”。即兴成打油诗一首。文章岂敢论精华,只有王婆爱自夸。深海龙宫俺不去,一池春水共鱼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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