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碧波流烟 于 2021-1-4 21:45 编辑
天完全黑下来,坐在货车厢后的我,面临不确定的前途和命运,神情沮丧但又充满着遐想:想象自己是玉帝踢下凡间的尿壶变成的小斯,穿着与众不同的霞衣。第一次到攸县乘坐在带棚布的汽车货厢里,天黑后的寒风夹杂着露水从鼓动的棚布缝隙吹进来,初到凡间的小斯也抗不住风寒,只得将自己用“霞衣”裹得紧紧的。落户果真出了问题,当地确实是田少人多,一般不能接受外来知青,除非是嫁进来的媳妇或者带进来的崽(儿子)。带崽需要改名换姓立约,娶人家女儿,给人家传宗接代等。我经过一番思考,就拜姐夫的叔叔婶婶为干爹干妈。将改名换姓说成是旧风俗,承诺将会用勤劳和汗水表示我对他们的孝心,这比立约的形式更重要。一番肺腑之言将叔婶说动了,终于获得成功。记得第一次叫爸爸妈妈时,叔带的女儿小娟在一旁看我的表情可能有点尴尬或滑稽,竟哈哈大笑起来,当年她才11岁,如果她知道这里面的含义,会羞愧地躲藏的。
黑黝山村风泪悯。夜晚舟车,棚扇霞衣紧。田少人多难外引,除非带崽方安稳。 叔婶夫妻联祖运。我自从容,就把爹妈认。小妹冥蒙瞧过瘾,若知缘故当羞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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