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衡阳市,西大街来了一个很难缠。嚯!这个人身高有丈二,长了一个肚大腰又圆。生就的豹头衬着环眼,一部扎蓬胡须飘洒在胸前。头戴一顶马尾巾的帽,身披着青衣露着他的肩。这个人姓觉名凡是个血性汉,震珠江是个外号旁人就把他传。 他是没醉假带三分醉,行在街北,就在路南。离着远的用脚踹,挨着他近的这不上前就是一拳。这觉凡,晃里晃当进了酒馆,手拍着桌案叫堂倌。酒家,给爷爷我打上五坛子酒,大太爷吃醉了咱们比武打打拳。跑堂的过来,哎哎哎,说您可别嚷啦!我们楼上边,来了几位山东的大客官。哎,您不知道吗,山东人生了来的脾气最暴,他是听见打拳就上前,为什么您找不自然! 觉凡说怎么着!有山东的客吗?您看他,不顾得吃酒往楼上翻。上得楼来留神看,但则见四位英雄坐在那边划拳。觉凡这里高拱手:哎,列位!请听言。你们哪位可是山东的客?黄若初回答就是咱。觉凡说在你们那个贵方,有我一个好朋友,但不知家住在那边?若初说,山东六府地面大,州府县道管得宽。有名的朋友我知道几个,无名小辈你休要来问咱。觉凡说我可告诉你说,要提起我这个朋友啊,也没有什么大名姓,能盖住你们山东的半边天。姓黄若初黄校长,黄若初忙回答说小可就是咱,特地来打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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