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衡山,大门外。
两个人,一男一女,对着斜阳伫立着。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夕阳却越发斜了。
“你来干什么?”女人最终打破沉默。
“游衡山”男人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女人沉吟少顷,缓缓道:“怎么游?”
“买票。”男人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女人微微一笑道:“衡山对每一位游客都是欢迎的。”
“我只肯花200元买票。”
“为什么?”
“十几个灯虎大阵!”
女人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非常年轻,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决非常人,但她也知道,十几个灯虎阵,她是很难都解开的。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她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她笑道:“你可知衡山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来了,就是规矩!”
“若我不赞成呢?”
“你大可试试!”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她抬眼望着男人,咬牙道:“好,我让你进山,只是你莫要对外人提起!”
几秒钟的功夫,男人便已交出200元,满意地踏上衡山山道。
这一仗,他胜了,胜得彻彻底底。男人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女人却从背后叫住了他:“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么?”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脚步已顿。
“很明显,我已经只交200元,进了衡山。”
“不错。”
“那我岂非已胜过了你。”
“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男人忽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晚了。
女人只轻轻一笑,道:“你难道没有问过,我们衡山门票从来就只有100元?”
话音刚落,只见男人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