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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如观 于 2020-6-3 21:18 编辑
诗家语,顾名思义,诗家的语言,诗人用语。是在小群体中流行的。
符合汉语行文规则,且具备逻辑性的因果关系的,大众都能看懂的就不是诗家语。
诗家语与正常行文用语就好比是暗码电报与明码电报的关系。不是诗人“破译”起来难度要大。
与之对应的,儒家也有儒家语,土匪也有“匪家语”,比如最著名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即便是土匪黑话他也能找到规律,不是瞎编的。
儒家语我们举两个例子,“吾道一以贯之"。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论语》的这两句就可称之为“儒家语”。意会成份多,用文字费解。如果非要解释怎么去解呢?“道一”,以恒定与公认的道德标准、恒定的礼制来贯彻执行。
“不践迹,亦不入于室。”字面意思就是走路不留下痕迹,不进入屋室。要解这句话你没有一定的古文基础与学识就肯定解释不到位。
我们上古时期居住条件简陋,一开始都是在山洞混居,几乎没有隐私。所以可以相互监督,防止一些人搞阴谋、耍诡计。后来条件好了才开始逐渐分室而居。但是问题随之而来,一些人便利用此便利搞一些越礼与触犯律法之事。所以孔子告诉子张的善人之道。真正的善人不给自己的内心设围墙,不把自己的内心包裹起来,胸怀坦荡。“走”的时候问心无愧。
作案,干坏事的人总会在现场留下痕迹。心里总担心事情败露。因此无论心内心外都会留下痕迹。而善人,没有干过坏事、没有干过亏心事,所以他的心是安稳的,平静的。
所以,儒家语也是这样,从文理上看似乎不通顺,但是实际上它是有特定的表达含义的。并且这含义是具有一定儒学功底的人才能真正意会。这一大堆话就浓缩于几个字上,这就是古文的魅力。
下面说说诗家语,诗家语是怎么形成的?一开始的成因大部分是在遣词造句中,为了合律、对仗的需要颠倒了诗句的语序,又一时想不到调整之法,但又发现这样写反而更妙、更传神,于是索性就不再调整,直接入诗。下面举个例子:
“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正常语序应是“鹦鹉啄余香稻粒,凤凰栖老碧梧枝”。“啄余”,“栖老”不对仗。但是作者一时又想不出如何替代,使之成为工对。又一时凑不出别的好句来。索性把语序打乱,浑水摸鱼,乱人视线。
利用这个手段把“啄余”,"栖老“这个不工之对加以掩藏,瞒天过海。如围棋之胜负手,落后一方施“大恶手”把棋面搅乱。对手应对失误而致失利。围观之人虽然没看懂,但是为了不丢面子马上装作内行,皆呼“妙,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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