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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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偶尔会改改别人的诗,但总体上,我不是很主张互改诗文,毕竟,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一者因为不是什么诗都可以改。
无可救药的,不改。
五十步与一百步,差不离,可改可不改。有时候会变成穷折腾。
不了解原作者意图、不把握原诗旨要,不轻易改。“我要我觉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硬来就变成曲解或者再创作了。
能增色或者能藏拙,要改。有点像绘画里的颊上益三毫,增其风度;或者是将眇目的枭雄画作闭一目开弓瞄准状,藏拙。
动一字而境界全出,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们所熟知的古来改诗佳话,主要是集中在这里。
还有一些,所谓硬伤,即犯了知识性、逻辑性错误的地方,像错别字、自相矛盾(如 月明繁星满天 之类)等,即便不好改,也应该指出来。
区别对待。
二是因为水平良莠不齐,文化、审美各有差异,殊少有不改出点什么事儿来的。见惯了吹毛求疵的,见惯了以其昏昏欲使人昭昭反将无病整出病来的,也见识到牛刀给跳蚤割双眼皮,对方承受不起的;当然也见过将感冒治成肺炎、并发症,最后好歹还保住小命于是感恩戴德送上锦旗和膝盖去的。
此之种种,于诗无益。
《庄子·徐无鬼》:“郢人垩墁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斫之。匠石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
我以为理想的改诗模式,必符合三个条件:一是改诗者须有匠石那般的高超技艺,“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二是诗作有如“垩墁鼻端”那般显而易见的问题,确实有改动的必要;三是被改者须有郢人那般“立不失容”的气度,不闪避,不跪下。
同时满足三个条件,是比较难的,所以当下,改诗一项,笑话多,佳话少。古往今来其实也真不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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