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虞书·尧典》

九门提督

尚书·虞书·尧典

【原文】

        曰若稽古1。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安2。允恭克让3，光被四表，格于上下4。克明俊德，以亲九族5。九族既睦，釆章百姓6。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于变时雍7。

【注释】

《尧典》：尧和舜，相传是我国原始社会后期的著名领袖。尧名放勋，属陶唐氏，又称唐尧。舜名重华，属有虞氏，又名虞舜。典是书名。本篇是史官记叙尧的事迹的书，所以叫《尧典》。

　　1、曰若：用作追述往事开头德发语词，也写作越若、粤若。稽：考察。曰若稽古：这里指稽考古事，是自今述古之称。

　　2、钦：恭谨严肃。安安，一作晏晏。《尔雅·释训》：“晏晏，柔也。”

　　3、允：诚信。恭：恭谨。克：能够。让：让贤。郑玄：“推贤尚善曰让。”

　　4、被：及。四表：四方极远的地方。格：至。

　　5、俊德：指德才兼备德人。俊，才智过人者称俊。九族：指君主的亲族。一说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左传·桓公六年》：“亲其九族。”

　　6、釆（biàn）：辨别。章：使明显。百姓：百官族姓。

　　7、黎民：民众。于：随着。使：友善。雍：和睦。《史记》无此句，或以为衍文。

【原文】

　　乃命羲和1，钦若昊天2，历象日月星辰3，敬授人时。分命羲仲，宅崳夷4，日旸谷5。寅宾出日6，釆秩东作7。日中8，星鸟9，以殷仲春10。厥民析11，鸟兽孳尾12。申命羲叔，宅南交13。釆秩南讹14，敬致15。日永16，星火17，以正仲夏。厥民因18，鸟兽希革19。分命和仲，宅西，曰昧谷。寅饯纳日20，釆秩西成21。宵中22，星虚23，以殷仲秋。厥民夷24，鸟兽毛毨25。申命和叔，宅塑方，曰幽都26，釆在塑易27。日短，星昴28，以正仲冬。厥民隩29，鸟兽氄毛30。帝曰：“咨！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31，以闰月定四时成岁32。允厘百工33，庶绩咸熙34。

【注释】

　  1、羲和：羲氏与和氏，相传是世代掌管天地四时的官，重与黎之后代。

　　2、若：顺从。昊天：上天，当指上帝。昊，广大。

　　3、历：推算。象：观察天象，又说是法，取法。

　　4、宅：居住。崳(yú)夷：地名，在东海之滨。

　　5、旸(yáng)谷：传说中日出的地方。

　　6、寅：恭敬。宾：迎接。

　　7、釆秩：辨别测定。作，始。东作：太阳从东方始升的时刻。

　　8、日中：指春分。春分这天昼夜时间相等，因此叫日中。

　　9、星鸟：星名，指南方朱雀七宿。朱雀是鸟名，所以则星鸟。

　　10、殷：正，定。仲：每个季度三个月中的第二个月。

　　11、厥：其。析：胡厚宣先生在殷墟甲骨文中，就发现有一片“贞帝（禘）于东方曰析，凤曰劦……贞帝于西方曰彝，凤……”。

　　12、孳(zī)尾：生育繁殖。

　　13、交：地名，指交趾。

　　14、讹：运转，运行。

　　15、致：归，回归。

　　16、日永：指夏至。夏至这天白天最长，因此叫日永。

　　17、星火：指火星，东方青龙七宿之一，夏至这天黄昏，火星出现南方。

　　18、因：“南方曰因，乎夸风曰乎民，处南极以出入风。”《大荒南经》。“东方曰折，来风曰俊，处东极以出入风。”《大荒东经》，可能是《大荒北经》，错简而致。

　　19、希：稀疏。希革：意思是鸟兽皮毛稀疏。

　　20、饯：送行。纳日，落日。

　　21、西成：太阳在西边落下的时刻。

　　22、宵中：指秋分。秋分这天昼夜时间相等，因此叫宵中。

　　23、星虚：星名，指虚星，北方玄武七宿之一。古人根据虚星运行情况，考定仲秋

的节气。

　　24、夷：牛肩胛骨大概是商王武丁时期所刻，其中的文字是：“东方曰析，凤曰劦；南方曰夹，凤曰微；西方曰夷，凤曰彝；□□□□，凤曰伇。”□是空缺的字，第四个字从“宀”，胡厚宣先生结合《山海经》（见下文）认为是“宛”字，那么推测出来就应该是“北方曰宛”，因为在甲骨文中东、南、西、北四方都齐备了。

　　25、毛毨(xiăn)：生长新羽毛。

　　26、朔方：北方。幽都：幽州。

　　27、在：察。易：变化。指太阳运行。

　　28、日短：指冬至。冬至这天白天最短，所以叫日短。星昴(măo)：星名，指

昴星，西方白虎七宿之一。

　　29、隩(yù)：通奥，意思是内室。民避寒而入室内。

　　30、氄(rŏng)：鸟兽细软的毛。

　　31、期(ji)：一周年。有：通又。

　　32、以闰月定四时：月亮绕地球运行一周，需时二十九天多。古代一年十二个月，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九天，共计三百五十四天，比一年的实际天数少十一天又四分之一天。三年累计超过了一个月，所以安排闰月来补足，使四时不错乱。

　　33、允：用。厘：治理。百工：百官。

　　34、庶：众，多。咸：都。熙：兴起，兴盛。

【原文】

　　帝曰：“畴咨若时登庸1？”

　　放齐曰2：“胤子朱启明3。”

　　帝曰：“吁！嚣讼可乎4？”

　　帝曰：“畴咨若予采5？”

　　驩兜6曰：“都7！共工方鸠僝功8。”

　　帝曰：“吁！静言庸违9，象恭滔天10。”

　　帝曰：“咨！四岳11，汤汤洪水方割12，荡荡怀山襄陵13，浩浩滔天14。下民

其咨，有能俾乂15？”

　　佥曰：“於！鲧哉16。”

　　帝曰：“吁！咈哉17，方命圮族18。”

　　岳曰：“异哉！试可乃已19。”

　　帝曰，“往，钦哉20！”

　　九载，绩用弗成。

【注释】

　　1、畴咨若时登庸：畴，谁。咨，语气词。若，善，治理好。时，四时。登庸，升用。

　　2、放齐：人名，尧的臣子。

　　3、胤：后嗣。朱：丹朱，尧的儿子。启：开。

　　4、吁：惊异之词。嚣：不说忠信的话。讼：争，艰争辩。

　　5、若：善，治理好。采：事。

　　6、驩兜：尧的大臣，四凶之一。

　　7、都：语气词，表赞美。

　　8、共工：尧的大臣，四凶之一。方：通防。鸠：通救。这句是说共工防救水灾，已具功绩。

　　9、静言：善言。庸：常。违：雅僻。

　　10、象恭：貌似恭敬。滔天：滔，通謟。

　　11、咨：嗟。四岳：官名，主持四岳的祭祀，为诸候之长。

　　12、汤汤：水大的样子。割：通害。

　　13、荡荡：广大的样子。怀：包围。襄：上。

　　14、浩浩：水势远大的样子。滔天：弥漫接天，形容波浪高大。

　　15、俾：使。乂：治理。

　　16、鲧：尧的大臣，夏禹的父亲。

　　17、咈：违误。

　　18、方命：方，放。谓放弃教命。圮（pĭ）：毁坏。族：族类。

　　19、异：举。试可乃巳：是说用之乃可用也。

　　20、钦：敬。

【原文】

　　帝曰：“咨！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1，龚朕位2？”

　　岳曰：“否德忝帝位3。”

　　曰：“明明扬侧陋4。”

　　师锡帝曰5：“有鳏在下6，曰虞舜。”

　　帝曰：“俞7！予闻，如何？”

　　岳曰：“瞽子8，父顽，母嚣，象傲，克谐。以孝烝烝9，乂不格奸10。”

　　乂帝曰：“我其诚哉！女于时11，观厥刑于二女12。”厘降二女于妫汭13，嫔于虞14。

　　帝曰：“钦哉！”

【注释】

　　1、庸：用。

　　2、巽：用作“践”，意思是履行，这里指接替帝位。

　　3、否（pĭ）：鄙陋。忝(tiăn)：辱，意思是不配。

　　4、明明：动宾结構，明察贤明的人。扬：选拔，举荐。侧陋：疏远隐匿，指地位卑微的人。

　　5、师：众人，大家。锡：赐，这里指提出意见。

　　6、鳏(guān)：困苦的人。

　　7、俞：对，就这样。

　　8、瞽(gŭ)：瞎子，这里指舜的父亲乐官瞽瞍。

　　9、烝烝：孝德美厚。

　　10、乂（yì）：治理。格：至，达到。奸：邪恶。

　　11、女：嫁女。时：是，这个人，这里指舜。

　　12、厥：其。刑：法度，法则。二女：指尧的女儿娥皇和女英。

　　13、厘：命令。妫（guī）：水名。汭（ruì）：河流弯曲的地方。

　　14、嫔：妇，嫁给别人作妻子。

虞书·舜典

【原文】

　　曰若稽古1。帝舜曰重华，协于帝2。濬哲文明3，温恭允塞4。玄德升闻，乃命以位5。慎徽五典6。五典克从7。纳于百揆8，百揆时叙9。宾于四门10，四门穆穆11。纳于大麓12，烈风雷雨弗迷。

    帝曰：“格13！汝舜。询事考言14，乃言底可绩15，三载。汝陟帝位16。”舜让于德，弗嗣。

【注释】

　　《舜典》：是记叙舜的事迹的书。本篇伏生本、郑玄本、王肃本都合在《尧典》，晋元帝时梅赜所献的古文尚书也没有《舜典》。分《尧典》为两篇，是元帝以后的事。

　　1、曰若：发语词。稽：考察。

　　2、协：相同，相合。

　　3、浚：深邃。哲：智慧。文：《孔疏》：“经纬天地曰文。”明：《孔疏》：“照临四方曰明。”

　　4、温：温和。允：诚信。塞：笃实。

　　5、命：任命，授与。按“曰若……以位”二十八字，是齐明帝建武时姚方兴所增。

　　6、徽：美，善。五典：即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种常教。

　　7、克：能够。从：顺从。

　　8、纳：入。百揆：揆度庶事的官。

　　9、时叙：承顺。

　　10、宾：迎接宾客。

　　11、穆穆：容仪敬谨。

　　12、大麓：官名，主管山林。

　　13、格：来。

　　14、询：谋。

　　15、底：致也。“致”是用的意思，见《淮南·修务训》注。

　　16、陟：登上。

【原文】

        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1。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2。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3。辑五瑞，既月乃日，觐四岳群牧，班瑞于群后4。

　

        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5。望秩于山川，肆觐东后6。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7。如五器，卒乃复。8

        五月南巡守，至于南岳，如岱礼。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如初。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如西礼。归，格于艺祖，用特。9

        五载一巡守，群后四朝。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10

        肇十有二州，封十有二山，濬川。

        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肆赦，怙终贼刑。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11

        流共工于幽州，放欢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12

        二十有八载，帝乃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载，四海遏密八音。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询于四岳，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13

        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时！柔远能迩，惇德允元，而难任人，蛮夷率服。”14

        舜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使宅百揆，亮采惠畴？”佥曰：“伯禹作司空。”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禹拜稽首，让于稷、契暨皋陶。帝曰：“俞，汝往哉！”15

        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谷。”

        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

        帝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汝作士，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惟明克允！”16

        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垂拜稽首，让于殳、斨暨伯与。”帝曰：“俞，往哉！汝谐。”

        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17

        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伯拜稽首，让于夔、龙。帝曰：“俞，往，钦哉！”18

        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19

        帝曰：“龙，朕塈谗说殄行，震惊朕师。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20

        帝曰：“咨！汝二十有二人，钦哉！惟时亮天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庶绩咸熙，分北三苗。

        舜生三十征庸，三十在位，五十载陟方乃死。21

注释：

1、上日：马融说“上日”是“朔日”，即初一。受终：盖即禅位大典。终：指尧结束帝位。文祖：尧的太庙。

2、在：观察。璇玑玉衡：一说星名，即北斗；又说仪器，马融和郑玄都认为指的是浑天仪。齐：排比整理。七正：指的是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星。另说，四季、天、地、人为七正。（《尚书大传》）

3、肆：于是。类：《五经异义》：“非时祭天谓之类。”禋：祭祀。望：祭祀山川的礼节。4、辑：聚敛。五瑞：即五玉，指诸侯所执作为信符的玉器。玉器分五等：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既月乃日：《史记·五帝本纪》作“择吉月日”。班：通“颁”，颁发。后：诸侯国国君。觐：朝见天子称觐。牧：官员。

5、柴：即祡，一种祭祀的礼节。马融：“积柴加牲其上以燔之也。”

6、肆：于是。东后：指东方诸侯之国君。

7、协：合。时月正日：根据自然运行确定月数与日数。同：统一。律：音律。度：丈尺。量：斗斛。衡：斤两。五礼：公、侯、伯、子、爵等礼节。五瑞：即五玉。三帛：郑玄：“三帛所以荐玉也。受瑞玉者，以帛荐之。帛必三者，高阳氏之后用赤缯，高辛氏之后用黑缯，其余诸侯皆用白缯。”二生：即二牲，指生羊羔及生雁。一死：指死雉。《周礼·大宗伯》：“以禽作六挚……士执挚。”注：“雉，取其守介而死，不失其节。”

8、如：而。卒：指礼毕。复：还给。

9、格：至。艺祖：即文祖。特：一头牛。

10、庸：功。车服以庸：用车服来表彰其功劳。

11、肇：即“兆”，龟甲灼烧后产生的裂纹，引申为“”划分，此指划分区域。濬：疏通。

12、幽州：《史记正义》引《括地志》：“故龚城，在檀州燕乐县界。故老传云舜流共工于幽州，居此城。”燕乐县，东魏时所置，故城在今北京密云东北七十里。崇山：难以确考。《通典》：沣阳县有崇山即放驩兜之所。沣阳县为晋所置，北周废，其故治在今湖北黄陂南。窜：迁逐。殛：流放。羽山：一说在江苏东海西北九十里，赣榆与山东郯城交界处；另说在山东蓬莱东南三十里。

13、殂（cú）落：死亡。遏密八音：遏，绝；密，静。八音，金、石、丝、竹、匏（páo）、土、革、木，泛指一切音乐演奏。

14、食：衣食。另说，食，通“饬”。《说文》：“饬，从人从力，食声。”《匡谬正俗》：“饬者，谨也，敬也。”时：制定历法。难：疏远。任人：佞人。故《史记》：“远佞人。”《尔雅·释诂》：“任，佞也。”惇（dūn）：厚。允：信。甲骨文字形，上为“以”(呂)字，下为“儿”(人)字。以是任用，用人不贰就是“允”。本义：诚信。“允，信也；允，诚也。”（《尔雅》）；“允，信也。”（《说文》）元：善。

15、奋：起。庸：功业。熙：广。载：事。宅：担任一定官职。百揆：官名，负责统率百官。亮：辅助。采：事。惠：顺。畴：类。佥：皆，都。懋：勉励其努力。

16、播时百谷：时，通“莳”，移植。五品不逊：指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另说，郑玄：“五品，父、母、兄、弟、子也。”逊：顺。敷：传播。五教：遵守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五种道德规范。蛮夷猾夏，寇贼奸宄：滑，乱。《广雅·释诂》：“滑，乱也。”《说文》：“夏，中国之人也。”郑玄解释：“强取为寇，杀人为贼，由内为奸，起外为宄。”宄，即“轨”《史记》，读音与“轨”同。五刑：墨、劓（yì）、剕（fèi）、宫、大辟（bì）。服：用。五服三就：使用五种刑罚的时候，可在野、朝、市三个地方。《国语·鲁语》载臧文仲的话说：“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钺，中刑用刀锯，其次用钻笮（zé），薄刑用鞭扑，以威民也。故大者陈之原野，小者置之市朝，五刑三次，是无隐也。”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流，流放。宅：居。马融：“君不忍刑，宥之以远。五等之差，亦有三等之居。大罪投四裔，次九州之外，次中国之外。”

17、畴若予工： 畴，谁。若，善。予：我的。工：百工之官。让于殳、斨暨伯与：殳（shān）、斨（qiāng），人名，舜之大臣。上下：上为山，下为泽。虞：官名，负责掌管山泽。

18、典朕三礼：典，主持。三礼：郑玄解释为天事，地事，人事之礼。秩宗：官名。郑玄注解：“主次秩尊卑。”即《周礼》之宗伯。寅：敬。直：正直。

19、胄子：郑玄解释为“国子”，王引之认为“胄”通“育”，即“稚子”，也就是“年轻人”。律：谓标准音。八音：泛指一切音乐演奏。夺：侵犯，侵夺，此处乃干扰之意。伦：次。石：乐器，当属磬类。

20、朕塈谗说殄行：塈（jí），憎恶。殄（tiăn）；尽，灭绝。纳言：官名。郑玄解释为：“如今尚书，管王喉舌也。”

21、亮：辅佐。

亮，佐也。——《小尔雅》

惟时亮天工。——《虞书》

亮彼武王。——《韩诗·大明》。按，如影之附形，合而相助也。

北：古与“背”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