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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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素洁的油茶花
文/月影
季节已然进入小雪,冬的气息不浓,并没有使江南山水中的草木枯黄、树叶凋零,景象依然是生机昂然。虽然时代推进到了现代化,乡间的农舍,早中晚的零星炊烟依然袅袅升腾,澄清的空气中伴着幽幽的菊香。
傍晚时分,我登上了天台山石道,一眼望去,在万绿丛中抱围着三五成群的油茶树,满树洁白的茶花开得正艳,溢出香,盛着蜜,素洁的花瓣裹着金黄色的蕊,纵容在初冬的天空下。眼前的情景不禁让我想起儿时的同一季节,西风烈,漫山枯飞野,当空雁鸣,天边挂冷月。而今,季节随时代变迁而变了,冬日无霜树常绿,清泉叮咚响云天。于是,每到这个季节,乡村中的漫山遍野,油茶花引来的不仅是蜜蜂,还有蹦蹦跳跳的砍柴郎。
回忆儿时,在油茶花盛开的季节,随砍柴郎一道,拥簇在油茶花前,折一根兰箕杆做成吸管,吸食着花蕊下的蜜,在那个年代,这些花蜜成了我们快乐的源泉,三五成群的砍柴郎成了“蜜蜂”,把那晶莹半透的油茶花揽到眼前,用吸管一个一个置入其中吸食,一朵朵美丽的油茶花,甜甜的带着一种粉质的香气,也让我们沉醉其中。
如今的现代化节奏,使我们忽略了与大自然的对话和交流、与蜂蝶的嬉戏。似乎忘却那是一种纯亲近自然的放松心态,忘却了甜蜜的、爽口的、油茶花蜜,忘却了油茶花香沁人心脾。一朵花看起来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蜜,时下却再没有人去吸食了。在这漫山遍野素洁的油茶花下,再也听不到昔日砍柴郎那爽朗的笑声了。
素洁的油茶花还在盛开,似在等待人们的亲睐。这美丽的、如情人般的油茶花,任凭她释放出最浓郁的香味,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盎然,她在问:昔日的砍柴郎,你去了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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