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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没必要全用“雅”语——聊一聊那些口语化的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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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1 18:30: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几天的微头条,一位粉丝的留言特别有意思,他问我说:“唐诗里比较口语化的诗人有谁”,看到这个问题,我脑海里即刻浮现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句诗似脱口而出,的确很口语化。不过,关于那位读者朋友的提问,今天我想用一篇文章回答他。

写诗向来被视为雅事,诗自然也应是雅的,诗的语言也应是雅的。写诗时用语都是要非常讲究的,试想,我们现在作文都会不自觉地默认“书面语”模式,古人赋诗更是如此。更何况,在很长时间里,文白是分家的。借用胡适先生的观点,他认为中国文学史有两条发展线索,一条是不变的古文传统,即上层的贵族士大夫的文言文学;一条是文随语变、言文合一的口语文学传统,它起源于没有受过文言教育的底层百姓的口头创作,同时也深刻地影响了文人士大夫的文学创作。(胡适《历史的文学观念论》)

然而正如胡适先生所认为的那样,口头创作却也在一直影响着文言创作,体现在诗歌中,就是出现了不少口语化、通俗化的诗歌。

以唐诗为例。(温馨提示,判定诗歌是否够口语化,最好的方式就是读出来。)





笼罩着初唐诗坛的是柔弱浮靡的齐梁“宫体诗”,“四杰”在题材上由亭台楼阁、吟风弄月转向江河山川、边塞大漠的广阔天地;而在语言上,他们选择多用口语,从而创造了清新的诗风。如王勃《九日》诗“不知来送酒,若个是陶家”,卢照邻《行路难》中也有“若个游人不竞攀,若个娼家不来折”。“若个”是当时口语,意为“哪个”,既可指人,也可泛指其他事物。

其实,一位优秀的作家应该是不仅能熟练使用书面语,对口语的灵活运用也是需要兼顾的方面,尤其一些有相关经历的作家更有优势。唐代诗人中,不少人熟练化用口语入诗,就是来源于鲜活的现实。如,《旧唐书·文苑传》记载贺知章“遨游里巷,醉后属词,动成卷轴,文不加点,咸有可观”。他的诗歌语言就与其“遨游里巷”有很大的关系,与里巷细民接触多了,自然要受他们的语言习惯影响。他的那首《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白话程度就很高。

高适年轻时狂放不羁,结交游侠、漫游天下,加上他作诗有意学习汉乐府民歌,因此诗歌用语接近白话,如“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之类的诗句明白如话;与高适并称的另一位边塞诗人岑参,作诗同样很口语化,如“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之类就是如此。

“白话诗”在表面看来挺高雅的“山水田园诗派”诗人的作品中也很常见,如王维有“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就非常直白,而诸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之类的诗句虽有对仗,读之也如口语般清新自然;孟浩然的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口语化的表达浅显活泼,“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更是像家常话。

李杜也未能免俗。李白的很多诗都是天真自然、通俗易懂的,可以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概括其诗歌语言特色。除了开篇提到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还有如“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等等,无不是明白晓畅、近乎脱口而出的口语。

杜甫诗中用口语更甚,其“三吏”“三别”就像是用整齐的白话讲故事,读之如散文般流畅自然。即使是在讲究对仗的诗中,仍然充满口语化的表达,如“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之类,既对仗工整,又以口语作之,足见杜甫写诗的用心。

杜甫作诗追求“就世俗常谈,发出恳至真情,令其晓然易见。”(仇兆鳌《杜诗详注》)我们不难发现,杜甫作诗喜欢用口语词、喜欢引用里谚。比如我们比较熟悉的“床前两小女,补绽才过膝”“南村群儿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等。有些在当时看来十分“鄙俗”的字眼,一般诗人不敢使用,但杜甫也同样大胆引入诗中。比如“吃”字在唐代就是个口语词,在文言中与之相对的是“食”,但杜诗中常用“吃”而不用“食”。如“对酒不能吃”“楼头吃酒楼下卧”“但使残年饱吃饭”等。





时至中唐,诗坛上刮起一股创新思潮。以元稹、白居易为代表的元白诗派明确标举做诗要通俗,作诗为的是要真实地反映民意,诗歌的语言当然要贴近口语。以元稹评价白诗,谓“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喻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戒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就是在语言上要运用白话,只有这样,诗文要表达的情感和寓意,才能为人所理解,然后普及,最终达到“救济人病,裨补时阙”(白居易《与元九书》)的目的。

其实,要达到“老妪能解”的“平易”境界,也是要经过艰苦的打磨。据周敦颐称:“白香山诗似平易,间观所存遗稿,涂改甚多,竟有终篇不留一字者。”(袁枚《随园诗话》载)为了实现诗歌的通俗化,白居易下了很大的功夫。

白居易的关于诗歌语言方面的理念在当时受到非议,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其《自吟拙什,因有所怀》诗曰:“诗成淡无味,多被众人嗤。上怪落声韵,下嫌拙言词。时时自吟咏,吟罢有所思。苏州及彭泽,与我不同时。”嗤笑他的“众人”说他的诗“淡无味”,但白居易还是坚持“时时自吟咏”,并且明确表示只有韦苏州和陶彭泽才是真正的知音,才能理解他的诗歌。

中唐诗坛上与元白诗派相抗衡的是韩孟诗派,韩愈、孟郊诸人向来被认为作诗尚奇求怪,其实这只是他们的诗风中最引人注意的一个方面,他们有些诗作同样通俗、大量用口语。

孟郊《织妇辞》:“夫是田中郎,妾是田中女。当年嫁得君,为君秉机杼。筋力日已疲,不息窗下机。如何织纨素,自着蓝缕衣。官家榜村路,更索栽桑树。”如叙家常,真实表现了农家女的生活和心声;《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寥寥几句,勾勒出一个孩子与母亲相处的画面。

韩愈有《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赠张籍》:“吾老着读书,馀事不挂眼。有儿虽甚怜,教示不免简。君来好呼出,踉跄越门限。惧其无所知,见则先愧赧。”这可太大白话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韩愈针对诗歌的创新,提出“以文为诗”,即用散文化的章法、句法融入诗中,这样就难免形成口语化的诗。这倒与元白“尚俗”殊途同归了。





当然,这种口语化的诗歌创作一直贯穿至晚唐,比如,李商隐的这首“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也如口语一般娓娓道来。

除了那些比较主流的诗人写一些“口语诗”,一些非主流诗人更“过分”。《唐诗纪事》载胡令能诗三首:“《咏绣障》云:日暮堂前花蘂娇,争拈小笔上床描。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小儿垂钓》云: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恐畏鱼惊不应人。《喜圃田韩少府见访》云:“忽闻梅福来相访,笑着荷衣出草堂。儿童不惯见车马,争入芦花深处藏。”

这还不算很“过分”,再来看个更“过分”的。据《升庵集》记载:“唐人有张打油,作《雪》诗云:‘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虽为咏雪,却无一“雪”字,妙啊。后人甚至以“张打油”命名这类诗歌为打油诗。

也许你已经发现,我以上举的栗子多半是大家小时候就已经背过的诗。没错,有些古诗之所以经典,语言的口语化功不可没。我认为,检验诗歌的口语化程度,除了前文提到的用语感感知,是否被用来做启蒙读物或者进入中小学教材也是一个值得参考的因素。 这些比较通俗的诗几乎不用注释,青少年理解起来少有障碍。





其实,在当时,“口语诗”在传播上就占有很大的优势。唐诗的传播方式主要依赖于人际传播、书面传播、口头传播三种形式。人际传播多半限于诗人自身的生活圈,传播范围比较小;书面传播主要是以选本、诗集的形式供读者阅读,一般来说是精英读者比较多;口头传播却可以涵盖各个读者层,一来中国古代文人与歌妓交往密切,二来口头传播主要还是在民间普通读者中展开。口头传播又可分为传唱和传诵两种方式,不论是传唱还是传诵,这一类的诗歌往往通俗易懂,至少没有佶屈聱牙的字、词。

唐人薛用弱的《集异记》记载有“旗亭画壁”的故事,大讲的是:王昌龄、王之涣、高适在“旗亭”(即酒楼)聚会饮酒,遇到一群梨园弟子。三人就打赌谁的诗在伶人中的传唱度高,被唱出来一首就在墙壁上画一道线。第一位歌女唱的是王昌龄《芙蓉路送辛渐》,第二位唱的是高适《哭单父梁九少府》,第三位唱的是王昌龄的《长信秋词》。此时王之涣并不尴尬,说你们的这些都是俗诗,唱的也是俗人,于是指向最漂亮的歌女说她如果不唱我的诗我就认输。结果,那个歌女开口就是“黄河远上白云间”,王之涣出尽了风头。(详情见:七绝圣手王昌龄:当绝句碰上乐府)

《集异记》虽然是记载奇闻怪事的传奇小说,这个故事多有夸张、虚构的成分,但是唐诗中的很多作品都是可以唱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古诗词有两种不同的唱法。一种是有音乐加工的、有固定唱法,叫做“歌”;另一种是没有固定曲调的、比较随意的唱法,叫做“吟”。“歌吟”不仅有利于记忆,也有利于传播,为了便于记诵和传唱,古典诗词的节奏感都很鲜明,文字都很精炼,尽量用最少的文字来表达最丰富的情感。出于可歌可吟的需要创作的诗歌固然比较通俗浅显,但真正的艺术品也是经过有意识的艺术创作的,绝不是信口拈来的。

要说因为通俗易传诵而成为“爆款”创作者,元稹、白居易最有发言权。《旧唐书·元稹传》中记载:“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阔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洛阳纸贵”是说东晋赋作家左思的《三都赋》问世后被争相传抄,后来被引申为文学作品受欢迎。元稹的诗歌也曾导致过“纸贵”,可见元稹的诗歌也很“爆”。

白居易在《与元九书》自述:“自长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题仆诗者;士庶、僧徒、孀妇、处女之口,每有咏仆诗者。”可看出,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爱吟咏白居易的诗,真的挺流行的。元稹在《白氏长庆集序》中也提到:“予尝于平水市中,见村校诸童,竞习歌咏,召而问之,皆对曰:先生教我乐天(即白居易)、微之(即元稹)诗,固亦不知予之为微之也。”这段话中足以见元、白二人诗歌流传程度,甚至在当时就是儿童读物。只是“固亦不知予之为微之也”一句则说明元稹这个人,大概是作品比较红,人不太红。(详情见:唐诗爆款传播典范:元稹白居易是这样火起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非主流的诗人也常常因其作品风格通俗、易于传播而被民间读者接受。以寒山为例,寒山诗长期被正统文学排斥,无论是官方还是文人诗选,寒山的诗都很难占据小小的版面,然而在民间却深受欢迎,原因就在于寒山诗有通俗、近似民歌的风格特点。

来看一下寒山诗。如《拾遗二首新添》:“我见世间人,个个争意气。一朝忽然死,只得一片地。”再如《我住在村乡》:“我住在村乡,无爷亦无娘。无名无姓第,人唤作张王。并无人教我,贫贱也寻常。自怜心的实,坚固等金刚。”这些诗歌质朴无华,又幽默诙谐,生活气息浓郁。

寒山还有诗歌表明作诗理念:“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不烦郑氏笺,岂待毛公解。不恨会人稀,只为知音寡。……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可以看出,寒山和白居易类似,对自己的诗歌是比较有自信的,只要遇到“明眼人”,其诗便“即自流天下”。





明人胡震亨批评杜诗说:“雅道大坏,由老杜启之也。”(《唐音癸签》)所谓“雅道大坏”,在他看来用文言记录的一切东西都是雅的,口语不论表达什么内容都是俗的。这其实是一种偏见,好的口语诗,更能体现出作者对于语言的娴熟把控能力。表面上看来好像随手拈来,实际上都是来源于社会现实,多是人们生活经验的总结,充满哲理。通俗也绝不等于“低俗”。

这些白话唐诗不但通俗易懂,而且形象生动,表现力极强。这种语言的使用模式,对后来的词、曲、小说、戏曲等的创作都产生了影响。宋代词人中,李清照就喜用口语,如“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甚霎儿晴,霎儿雨,霎而风。”“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多少事、欲说还休。”等等。到了元曲中,甚至有通篇用口语写成的作品。例如关汉卿的《不服老》:“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我这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我们现在看来,这些无外乎都可以称之为经典作品。

不论是否有意,诗歌的这种口语化倾向,在一定程度上顾及到了作品在普通读者中的接受效果,因此往往收到比较好的流传效果,甚至,成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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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1 19:59: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现在是看得懂读得出古人诗,看不明,读不出今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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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07: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胡适的话未必对,除非胡适藏有底层百姓创作的诗集,要不凭已传世的诗,他的说法不能成立。拿《全唐诗》来说,里面的诗人有几个不是当官的,底层百姓的诗都没人知道,拿什么影响士大夫们的创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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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07:4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的文章也没有说服力,把人们熟悉的诗句都说成是近乎口语的诗,却没能举例说明那些是所谓的书面语言的诗。古人把“自然而去雕饰”当做最高的艺术标准,怎样做到去雕饰,才是题中之义。“去”字说明都在刻意雕饰,而最高明的是使人看不出其雕饰,这里所不同的显然是雕饰功夫的深与浅,而不是有与没有。可见那些看似随口而出的诗,实际是雕饰功夫最到家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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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08: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四”新文化运动后,白话取代了文言,书面语和口头语基本上趋于一致。小说、散文成为白话文的一统天下,白话新诗也由尝试而蔚成风气。我们知道小说、散文和诗歌都属于语言艺术,但诗的语言与小说、散文的语言有所不同。小说、散文的语言本质是叙述性的,叙述就必然趋近于日常语言,诗歌语言本质是抒情的,抒情即不必像叙述那样明白准确,而可以偏离日常语言。近体诗格律成熟和定型化了,诗和日常语言的距离拉得更大。别的不说,单就富有强烈的节奏韵律来说,就与日常语言显著不同。我不明白现在有人强调诗的语言要接近口语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想想诗的用韵要用现代国家通用语言发音标准,诗的语言要接近白话,那么旧体诗岂不只剩下一副躯壳了吗?

点评

旧体诗,就是体.有体在就一切都在. 现代汉语也有自己的节奏和韵律, 白话文就是旧瓶装新酒,新酒未必不茅台.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0-2-2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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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09: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帖子可能混淆了一些东西,1,口语与文言的分界,2,口语与文言的时代性,3,通俗易懂、平白流畅与口语是否能划等号的问题,4,诗体上分类问题,简而言之,所谓诗庄词俗曲恶,总的而言之说的是主流上诗是雅文学而词曲是俗文学,主帖有笼统之嫌

但帖子也颇有可读之处,白话入诗在观点上是可取的,不过白话入诗的度的问题似未提及

借用胡适先生的观点,他认为中国文学史有两条发展线索,一条是不变的古文传统,即上层的贵族士大夫的文言文学;一条是文随语变、言文合一的口语文学传统,它起源于没有受过文言教育的底层百姓的口头创作,同时也深刻地影响了文人士大夫的文学创作。(胡适《历史的文学观念论》)--个人比较认同胡适的观点,主流上诗以书面语言即雅言为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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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17: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林金建 发表于 2020-2-22 08:12
“五四”新文化运动后,白话取代了文言,书面语和口头语基本上趋于一致。小说、散文成为白话文的一统天下, ...

旧体诗,就是体.有体在就一切都在.
现代汉语也有自己的节奏和韵律,
白话文就是旧瓶装新酒,新酒未必不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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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18:0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不错的文章,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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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玄元圣祖五千言,不言药,不言仙,不言白日上青天。《白居易》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皮日休》
有的唐诗非常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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