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靠你近一点 文/邹佩

冰儿诗词

我想靠你近一点

邹佩

今天你满两个月了。你比一个月的时候更乖了些。会有意识地笑了，能表达自己的喜怒了，会用小手手抓东西了，甚至还会察言观色了。你的大动作超前了些，儿保科的医生说你很优秀。当然，我也这样认为。

你刚出生时，就那么小小一只，蜷在我病床边上的婴儿车里，安适地睡着了。那几日，你爸爸最辛苦，跑前跑后地在病房照顾体虚的我和幼小的你。你很乖巧，不哭也不闹，吃饱了就睡，饿了呢喃几声，几乎不怎么哭闹，前来看我和你的人都夸你是个天使宝宝。可不知什么原因，你回家之后就开始不安分了，晚上需要我们抱着才能安静些，询问了你在医院做护士的园姨，才得知是肠胀气在作祟。见你整晚整晚哭，你奶奶心疼你，一晚上抱着你在客厅踱着步子，直至你睡着。

这一转眼间，你又大了一个月，成了两个月的大小孩了。让我不得不感慨的是，时光的飞逝，总让人措手不及。我忻悦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会得越来越多，甚至还想象着你会喊我叫“妈妈”的样子。但是，我又殷切且自私地地期望，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这样我就会老得慢一些了。因为我不想变老，可我清楚地知道，你必须长大，我也不得不年老。

这几日的阳光都很好，尤其是今日。阳光愈发的和煦，高远的空中飘着几缕云，云白白的，天湛蓝湛蓝。我打开窗子，一股温暖的、微咸的空气扑面而来，连同进来的还有大把大把的光，这碎碎的光在地上、被子上投下了影子，走得不紧不慢。我和你爸爸各自抱着电脑敲打着，我在写你，而你爸爸在写他的《老馆》。你静静地躺在床中间，一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自己的小手，一边听着早教机里播出的寓言故事。深情专注可爱。

写累了的时候，我放下电脑，抱起了你，你的小手在空中挥了起来，兴奋地抱着我的脖子，东瞅瞅西看看，好像对这个不大不小的屋子饶有兴趣，即使你看得还不太清，也不太远。那就多看一会儿吧。

手有些酸时，放你在床上，我和你爸爸与你做起了游戏。你很喜欢拍手，见我们伸开双手，你也马上张开了你的小胳膊，打开你的小拳头，期待着我们和你玩拍手游戏。你爸爸很喜欢给你唱《数九歌》。这不，又唱了起来。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你笑得稚嫩的脸上像是开了一朵大花。“咯咯咯、咯咯咯”带着节奏的声音飘荡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突然，屋子里的太阳光多了起来，轻悄悄地打在了你小小的身子上，霎时，你的两只伸开的胳膊像是成了翅膀，在这厚厚的太阳光里，更加晶莹剔透了。

和你玩够了的时候，喂饱你，你安静地睡着了。在我怀里。

见你睡得熟了些，我准备放下你，可哪知你是如此的机灵，身子还没沾到床，你便皱着眉头哼唧着醒来了。我知道你是怕一个人睡，一个人睡的时候，容易做梦。我经常也这样。

艾青的《吹号者》诗中有这样一句：“那惊醒他的，是他自己对于黎明的过于殷切的想望。”这里的黎明，是你对我的、和我对你的最深沉的爱。我想。

我明白你是深爱我的，不然怎会如此地黏我？在我忙碌的时候，在我抱着你的时候，在我和你做游戏的时候，你的目光总是凝视着我。搂着你安抚了你，你这才又酣然入睡。

晚上十点，你爸爸给你放好了洗澡水，我将光溜溜的你轻轻放在了洗澡盆的浴网上，水温刚好，你却有些紧张了。两只小胳膊乖巧地贴着身子，小拳头紧紧地攥着，睁着大大的眼睛东瞧西看，有些惊喜，又有些惶恐。在我们的鼓励下，很快你放松了下来，小拳头也松开了，尝试着放进了水里，你的小腿乱蹬着，溅起了朵朵水花。你力气可真不小，胆子也大了些，尽管我用手托着你的头，你爸爸在给你搓手手，你还是用力地扭着身子，将小脚紧蹬在盆子的内壁。你很喜欢洗澡，喜欢将整个身子漫进水里，我们一边帮你洗澡，一边和你说话，“宝宝，我们要洗澡澡了，洗完就可舒服了。”“宝宝，你摸摸，这是水，英文是water。”“宝宝，接下来我们要洗小屁屁啦，宝宝不要动哦。”“宝宝，你可真棒，今天很乖哦。”……

家里温度正好，但你太小了。怕你着凉，急速帮你洗完澡，我用浴巾包着你将你抱去屋子，在给你擦干身子的时候，你又笑了。你总是这样，在我来不及看你的时候。

将你轻拥进我的怀里，你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领口，不愿松开。其实，我的孩子，在你出生之后，我和你爸爸就已暗暗发誓，一定要多花些时间来陪你，教你成才。因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场告白，我和你爸爸会用心很久很久。

你又睡着了。在我记录这些文字的时候。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你，想靠你更近一点，就像你紧抱着我一样，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 写于你两个月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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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邹佩，1990年出生。毕业于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通信专业，学士学位。《大众文化休闲》杂志副主编、《贺州作家网》副主编，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编剧协会会员，南边文化艺术馆散文委员会副主任等。其作品散见于杂志《青年文摘》、杂志《女友》、中国青年报、陕西广播数字报、阳光报、文化艺术报、咸阳日报等报刊，如今已在多家平台及杂志上发表作品数百万字。所著《青春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行走》获得南边文化艺术馆2018年度“南边文学奖”；散文集《明天更好》预计三四月份公开发行，该书由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协副主席贾平凹老师，著名文化学者肖云儒老师，著名作家、咸阳市作协主席杨焕亭等老师倾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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