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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镜泊晓月 于 2020-2-15 15:26 编辑
雾气
作者陈季
雾气蔽山,风雨兴焉,兰蕙不见,良莠辨难。羊台山距家不足百米,连日阴雨绵绵,云雾环绕,几不知山之青黛,唯听山泉淙淙作响,知其流水,而不知山貌。
雨稍歇,携妻拄杖沿阶徐行,空山雾湿,黄鹂啼脆,能嗅花香,不见花色,甚为憾!妻不愿为雾气所扰,欲归,吾劝之曰:肺疫得闲,人皆困于宅中,你我得空始得遊山,正好无人声喧嚣,耳目清净,何欲返焉?
至半山时汗透衣衫,顺颊滴珠,若雨注。浑身湿热,解外衣担于小臂,登山不止,妻再央求而不允,道:不入奇险,焉能窥得泱泱大观!二时许始达顶,上亦云雾盘满,下亦云雾无边,仅辨得足下一方土石耳。
妻曰:早知如此,何必逞强,上来何益?吾叹曰:立此高地,须有阔怀,亦须具有知物之美,譬如处庙堂之上,须耳聪目明,方能辨明好恶,真伪,云雾虽浓,千绕百重,怎能敌目光之敏锐,故目不能昏瞆,人若昏瞆焉能察谬误虚实哉!谬误虽善于伪,然不能阻目光之透彻。目光如刃,故善剖一切衣裹而知其好恶,云雾虽浓,而花香山色仍在,鸟语泉声盈怀,故知山秀水美。云雾时下虽汹汹叠叠,终经不过风吹,风一吹,云开雾散,阳光便见,山色顿现,何言无趣?妻无语。
时有南风拂胸,凉爽倍至,云隙间有丽日阳光缕缕射出,彩虹数弯,飞机穿虹桥而过,仿若大鸟啼鸣,吾心甚悦。雾气终将散尽,正午天蓝可见矣,携妻归,作文以记之。
2020年2月15日午后写于深圳市羊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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