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偶得》作者陈季

镜泊晓月

                《雪晴偶得》

                      作者陈季

        我与小二爷爷相识纯属是一次偶然，夏日七月半，骄阳似火，地里头的苞米因天气连续干旱的缘故都耷拉下曾舒展着的碧绿叶子，不怕旱的野草飞长，那时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我还是一位少年，在农村读书，那时实行的是九年义务教育，教师一般的都是本村的高中毕业生来担任，或者是县乡一级派来的，但是极其少，故此教育质量不高，全村沒有一人能够考上中专或大专。说是读初中或高中充其量不过是识字班而已！有些老师连代数为何物都弄不清楚何言传道，授业解惑？若逢农忙，三铲时节，正上小学的我们每天只上头午四节课，其余时间须到田间劳动，直到天黑，属于不拿工分的业余农民！
        在农村铲地锄草，先由小队里委派一名手脚麻利的村民任领队又称锄把头，每名锄把头带领一班人马，四五十名同学，锄把头讲完锄草要领后做一示范动做，然后学生便一字排开，每人三垅一遭铲去，锄把头见了点下头，便在手心上啐上两口，铁锄一挥铲将过去，草纷纷撂倒，只三两下便追过我们，领先而去！铲到地头，两个钟头过去，手脚快的先到地头垂柳树蔭下乘凉坐地，好心的男同学便复转身帮手头慢的女同学铲一会儿，待都到齐了便再每人分三条垅铲回，这样一个来回完了，太阳也就落山了，待至家中天早大黑下来。
        这一日领我班的是小二爷爷当锄草把头，小二爷爷五十多岁，手脚那真叫个快，我们将将铲到一半的时候他老人家早已经坐在树蔭下抽起了报纸捲烟，我早就听别人说小二爷爷是个故事篓子，每一根花白胡子里都潜藏着大把的故事，被村里村外的人称之为故事大王，今儿轮到我班领队焉能轻易放过，我们这帮孩子们一时间手头子上加紧，脚底板加劲，全部铲到地头时足足比平常快了二十多分钟，为了多听几分钟的故事，大家撂下锄头，围笼过来，栲栲栳，围簸箕，齐整整坐了一树蔭，小二爷爷喝了一口葫芦里头装的山泉水，清了清嗓子道：孩子们想听一段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想听什么道：爷爷尽管讲就是，休相问，耽搁时间！爷爷寻思了一会儿道：哪我就讲一段“家奴的故事吧”！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原，在草原上的牛羊多如天上的繁星，在草原上生活着的人，都是王爷的家奴，在家奴中有一位善良的勇士名叫乌兰巴托尔……，
         爷爷的胡子足有三寸长，讲故事的时候一耸一耸的，爷爷仿佛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启蒙老师，我们在爷爷的故事中成长，乌兰巴托尔有三个好朋友，第一位叫“推山奴”双臂力大无比，无论是多么大的山都能从中间分开，第二个叫“报信奴”无论多远的距离哪怕是天涯海角只要他得到消息，只需片刻就能够来到你的面前告诉你他知道的消息！第三个叫“吞水奴”无论是江河湖海只要你需要的他都会一口将水吞下，放你过去！然后再将水吐出！
        一切人性的善恶美丑在爷爷的故事中诩诩如生！我们对人间的认知也是在爷爷的故事中皂白分明，以至于我天命之年仍对读书有着浓浓的情趣和不舍，有很大原因是从小时候对书本文字及老一辈人心传口授有一定的关系！可惜现代的年轻人却很少有人去讲这样子的一些民间故事了！对于善恶美丑，民族英雄，丑恶败类，讲的人则更少，相比之下什么钱的意识讲的太多，崇拜明星娘炮等等，在这样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怎么可以呢？一个没有正义感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民族，一个沒有血性的民族注定是要灭亡的民族，一个不崇尚英雄的民族注定是要沒落的民族，即便是你今天伟大！
        同学们让我们一起来崇尚英雄，崇尚科学，崇尚伟大的祖国，为我们有这样子的伟大的国家而自豪，为我们有这样子的伟大的民族而骄傲！让我们为有这樣子悠久的历史文化而欢欣鼓舞！建设国家繁荣昌盛奋斗终生！

        2019年12月13日晚上写于牡丹江家中

枰羊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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