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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李白之四 道不明的身世 避乱安居西蜀地,归宗认主梦难圆。 多方考证无结果,唯有才华冠世间。 现在一部分研究李白的学者,把李白在诗文中所标明的与宗室子弟的世代关系,以李白自称为李暠九世孙作标准加以核对,发现往往自相矛盾,联系到当时人们冒称宗室,相互联宗,以拾高自己的门第的风气相当普遍,所以认为李白并不真正是李暠的子孙。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定论。李白父亲的名字李客,是他寓居西蜀后取用的名字。他从西域回来,很可能是出于避乱或避祸之类原因(唐长安、神龙年间,碎叶一度被突厥突骑施族乌质勒部所占,当地局势很不稳定)。李阳冰《草堂集序》说:“逃归于蜀”,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说:“潜还广汉”,“以逋(逃亡)其邑”。他们用“逃归”、“潜还”、“逋”之类字眼来记叙他的移居内地,不可能是一般的迁徙。李客寓居昌隆以后,一直过着“高卧云林,不求禄仕”②的隐逸生活,没有做过官。李白在兄弟辈排行十二,可见李客的子侄是很多的,他从西域带归内地的是一个很大的家庭。李白在诗文中很少谈到他一家人的情况。他每与人谈论,皆成句读,如春葩丽藻,粲于齿牙之下,时人号曰李白粲花之论。这些是当时人们对李白的学问文章和谈论的赞赏。这一切是和他青少年时代勤奋学习刻苦锻炼分不开的,开元八年(公元720年),礼部尚书苏頲出任益州(今四川成都)大都督府长史。李白带着自己的诗文作品在半路上拜谒,向苏頲请教。苏頲很赏识李白,对他的同僚说:“此子天才英丽,下笔不休,…若广之以学,可以(与司马)相如比肩也。①苏頲是当时的散文名家,而这位名家能更加以赏识,肯定了李白的才能和勤奋,后来苏頲向朝延荐举西蜀人才,还提到赵蕤术数,李白文章”。 李白在蜀中时期写的诗歌留传下来的不多,可以考定的不足十首。其中《访戴天山道士不遇》是较早的一首: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前六句写山中宁静幽深的自然景色,后二句写访友上安州装长史书不遇,倚树怅惘。诗写得很有意境,没有对山林生活的深切体验,是很难写出这样的意境来的;加上它语言的清秀,对仗的工致,显示了少年诗人的创作才华。此外,这首诗还告诉我们,诗人早在少年时代就和道教徒有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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