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风.新台》——黄花女嫁了老枇杷的遗憾与自得

老童子

《邶风.新台》——黄花女嫁了老枇杷①的遗憾与自得

【注释】①枇杷，屁股的方言俚语，为枇杷虫的省略。枇杷虫，屁眼钻出的虫。骂人为“枇杷虫”，是说此人既臭又痞，上不了台盘。

一、诗的意蕴

对于女子，这桩婚事确实是一个尴尬事。心境也因此处于矛盾之中。本来是嫁年青人，却得了一张旧席子（老家伙）。但是，网鱼的网，却网到了鸿雁——成诸侯夫人，储君套现，掩饰不住她的那份喜悦。《新台》是颇具算计女子的内心自白。

抢夺儿媳，当然也是天下丑事。因此，说《新台》是讽刺卫侯之不地道的诗，也有道理。

1、《新台》的历史故事

各版本的诗经译注都认为是“讽刺为宣公强占儿媳的丑事”。

查阅《左传.桓公十六年》记载：“当初，卫宣公娶了父亲的小老婆夷姜为妻，生儿子叫

“急子”，托付与右公子“职”。卫宣公为“急子”在齐国娶妻。因这个媳妇实在漂亮，于是卫宣公自己娶了，称为宣姜。宣姜为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分别名“寿”和“朔”，托付与左公子“洩”。夷姜愤懑自缢而死。宣姜与公子“朔”迫害夷姜的儿子“急子”。卫宣公听信谗言，派“急子”出使齐国，并派盗贼在莘庄等待，伺机杀死“急子”。“急子”将这一阴谋告诉了宣姜的另一个儿子“寿”，“寿子”叫“急子”出走。“急子”不同意，说：“不听从父亲的命令，哪里还算儿子？有无父之国就可以逃”。等到启程之后，“寿子”将“急子”灌醉，而自己打起“急子”的旗号先行，盗贼将“寿子”误认作“急子”杀死。等“急子”醒来赶上，盗贼已经杀死了“寿子”。“急子”说：“该杀的是我，他有何罪？你杀了我吧！”盗贼又将“急子”杀死。因此，右公子“职”和左公子“洩”，都怨恨卫惠公（宣姜的儿子“朔”）。

    宣姜嫁给卫宣公，也只是淡淡的遗憾而已。尽管嫁了老家伙，毕竟他现在是卫侯。而“急子”仅仅是太子而已，将来是否为卫侯？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2、《新台》表述女子嫁了老人公的不平与满意

《新台》是一女子的口吻写的诗。女子本来所嫁的是美少男，结果得到一张破席子（籧篨不鲜）、二婚老人。但是也感到满意：打鱼的网，网到了鸿雁，成了侯夫人，那份满意，就如癞蛤蟆迟到了天鹅肉般惬意。

3、也可以说是对卫庄公的讽刺

对此，有黄帅版《诗经》说：“这首诗反映卫宣公的荒淫无道。本来是她儿子娶妻，但当他得知该女子很漂亮的时候，就赶忙在河中筑台，将新娘半路截下，据为己有。本诗的感情色彩很鲜明，说明卫宣公的行为已痛失民心。”

4、国人对宣姜的怨恨

宣姜嫁了卫宣公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常常打扮的珠光宝气，招摇过市。国人不忿，有《君子偕老》一诗怼她。说，黄花女嫁了个老枇杷，有什么得意的？

又因文宣姜迫害曾经的未婚夫——急子，而宣姜的儿子“寿”，为救急子，自己去送死。急子知道“寿”为自己送死，自己也要求盗贼杀死了自己。一下死了两个儿子，国人痛恨宣姜，作《二子乘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见，宣姜确非善良之辈，即令嫁了老男人，当得知这个老男人是卫侯以后，那份癞蛤蟆吃到天鹅肉般的惬意，溢于行表。

    二、注释及译文

【原文】

新台有泚①，河水弥弥②。燕婉③之求，籧篨③不鲜。

新台有洒④，河水浼浼⑤。燕婉之求，蘧篨不殄⑥。

鱼网之设，鸿则离⑦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⑧。

【注释】

①泚（cǐ），《说文》曰：“清也”。状水之清。“新台有泚”，新台立于清水之上。   

②弥弥（mǐ mǐ），水盛貌。   

③燕婉，梁占先《诗经语言文化研究》：“亦作宴娩、嬿婉，安和美好的样子”。“燕婉之求”，美好婚姻的希冀。   

③籧篨（qūchú），《说文》曰：“粗竹席也”。“籧篨不鲜”，已不新鲜的破席子、旧席子，喻二婚男。

④洒（cuǐ），《汉语大字典》：“《集韵.微部》：‘高峻貌’”。

⑤浼浼（měi），《说文》曰：“汙也。《诗》曰：‘河水浼浼’”。《诗经》说：“河水黄黄”。

⑥殄（tiān），《说文》曰：“尽也”。不殄，无尽。

⑦离，罹也。甲骨文象以手网捕鸟、从网中取出鸟之形。“鱼网之设，鸿则离之。”渔网是捕鱼的器具，却捕获了雁，表意出乎意外。比喻女子本想嫁个候任诸侯，却得到了个强势男——现任卫侯。

⑧戚施，黄万机《巢经巢诗钞校注.留别程春海》：“《诗·邶风·新台》：‘燕婉之求，得此戚施。’《传》：‘戚施，不能仰者。’《笺》：‘戚施，面柔，下人以色，故不能仰也。’《国语·晋》：‘胥臣曰：“戚施”不可使仰。”《注》：“戚施，偻人。”按：在《新台》一诗中，可以将戚施理解为生理上的驼背人，亦可理解为恃强霸道的人。《新台》当为后者。王侯都是使人者、霸道者，不是仰人鼻息的人。

【译文】

河中新台璀璀璨璨，台外河水弥弥漫漫。心存美满追求，到头来，得到张破床垫。

河中新台璀璀璨璨，台外河水漫漫涣涣。心存美满追求，到头来，床垫旧而不鲜。

网鱼的网，网到了鸿雁。虽是旧床垫，却是强势男。储君套现，惬意美满。

三、传统注家译文举例

新台照水影鲜明，河水汪汪满又平。原想得到个好对象，鸡胸丑汉厌死人。

新台照水高又高，河水滚滚浪滔滔。原想得到个好对象，鸡胸老丑是脓包。

为着捕鱼设网络，谁知网了癞蛤蟆。原想得到个好对象，谁知老丑又背驼。

其余各家译文大同小异，不一一列举。

【评论】

1、诸家将“籧篨（qūchú）”训为癞蛤蟆。这样，就将新婚得到一张旧席子的遗憾掩盖娶了。

2、将“戚施”解读为癞蛤蟆，驼背，虽然不错，但过于直接浅显，接近丑化、谩骂。况且卫宣公还不一定是驼背人呢！

“戚施”，按《国语.晋语》，除了“偻人”之外，而人文形象则是“恃强霸道”的人。王侯都是使人者，不是仰人鼻息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戚施”——强势男。

3、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齐国女子是颇有算计的刁女子。虽然嫁了张破席子，但是也十分满意，可从“网鱼的网，网到了鸿雁（鱼网之设，鸿则离之）”，毫不掩饰她的得意，嫁到“强势男（戚施）”，储君套现的得意。

4、卫宣公有多老？说卫宣公“老丑又驼背”，翻译家也是臆测。春秋时代人口需求多，结婚早，诸侯也一样，16岁左右就结婚。急子是长子，到急子16岁到谈婚论嫁时，卫宣公不过30多岁，不算老。至于说卫宣公“鸡胸”，就更是诗文所没有的。

四、《毛诗正义》的解读

正义曰：

此诗伋妻盖自齐始来，未至於卫，而公闻其美，恐不从己，故使人於河上为新台，待其至於河，而因台所以要之耳。若已至国，则不须河上要之矣。

《正义》的这段话说，卫宣公的儿子名“急（伋）”，在齐国娶妻。儿媳刚到黄河边上，卫宣公听说她非常美丽，就在黄河边建筑新台，在新台将她做（要，腰）了。

【评论】

1、《正义》之说有历史根据。说《新台》是讽刺卫宣公强占儿媳之事，也是正确的；

2、女子对这件事的感受，《正义》没有触及。她首先感到的是嫁了已婚男、破席子（籧篨不鲜）；但也感到满意。网鱼的网，网到鸿雁——高攀上了强势男。虽然是破席子，但他毕竟是当任卫侯。女子的这些心理，《正义》没有提及。

老童子

等九门提督解《新台》，久等不来，只好出帖献丑了。欢迎提督砸砖。

苏星空

查阅《左传.桓公十六年》记载：“当初，卫宣公娶了父亲的小老婆夷姜为妻，生儿子叫“急子”，托付与右公子“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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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原  文：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
应译为：当初，卫宣公和父亲的姬妾夷姜私通，生了急子，嘱托给右公子。
    烝于： 【揚子·方言】烝，婬也。【左傳·桓十六年】衞宣公烝于夷姜。【註】上淫曰烝。
    属：【正字通】俗作属嘱，  又托也。
    诸：“之于”的合音。【廣雅】之也，於也。 《列子·汤问》投诸渤海之尾。
    右公子：《注》：「左右媵之子」，因以為號。孔《疏》：此左右公子，蓋宣公之兄弟也。

史记： 卫康叔世家第七
十八年，当初，宣公爱夫人夷姜（应译：当初，宣公宠爱 （卫庄公之妾）夫人夷姜），夷姜生子伋，以为太子，而令右公子傅之。
  右公子为太子取齐女，未入室，而宣公见所欲为太子妇者好，说而自取之，更为太子取他女。宣公得齐女，生子寿、子朔，令左公子傅之。

老童子

在春秋，老头子死了，他的那些小老婆被儿子娶了的例子，也不在少数。小辈娶了老辈的老婆，也应该叫“烝”，一味的翻译成“私通”，是有问题的。怕是不要命了，老诸侯的小老婆也是诸侯老婆，敢于私通吗？我的认为，是正儿八经的娶。娶了以后，并立为夫人，所以他的儿子“急子”才有太子——储君的地位。
苏老所举“史记： 卫康叔世家第七 。十八年，当初，宣公爱夫人夷姜”，明确“夷姜”是被封为“夫人”的。说明是正娶，不是狗屁捣捣的“私通”。
后来，卫宣公夺了太子（急子）的老婆为自己的老婆。叫宣姜，她会生，一下子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朔”。老二叫“寿”。宣姜要自己的儿子接班，就唆使卫宣公、并一起迫害急子。叫急子出使齐国。宣姜在急子必须经过的路上埋伏杀手。宣姜的二儿子知道了，与急子一同出行。这晚，寿子灌醉了急子，打着急子的旗号出行，埋伏之贼杀死了寿子。急子醒来，自己送到贼面前，说，你们要杀的是我，我才是急子。贼有杀死了急子。

算起来，急子这时为三十多岁，寿子十七八岁吧？

至于国君娶了父亲的小老婆的具体例子，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好多了，改日再查阅。

老童子

对于卫宣公娶了父亲的小老婆这件事，杜预也认为是“上淫为烝”，《汉语大字典》词条：“指和母辈通奸”。解释是否对？我是怀疑的。字典就是字典，不是绝对真理。

刘笑萍

卫宣公娶父妾, 抢子妻这究竟是一段乱七八糟的历史.还是野史,后人何必非要清楚!

老童子

笑萍先生，卫宣公烝夷姜的故事，首先不是野史，是上了《左传》的正史；
第二，谈“抢”还谈不上，因老诸侯死了，一群年青的小老婆被别人安置出去了，能说抢吗？

老童子

《左传》中，儿子娶父亲的小老婆还不是卫宣公一人。
《庄公二十八年》：“晋献公烝于齐姜”；
《僖公十五年》：“晋侯烝与贾君”；
《成公二年》，夏姬嫁楚国连尹襄老，连尹襄老战死，“其子黑要烝焉”。

老童子

至于“烝”是否为淫乱，可能还是有些。但不是全部。例如

《闵公二年》，“卫惠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强迫卫惠公）烝于宣姜。（卫惠公或卫人）不可。（齐人）强（迫）之。（于是卫惠公娶了宣姜）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
这段婚姻，该不是“私通”吧？

即令是卫宣公的“卫宣公烝于夷姜”，司马迁没有说他们是“私通”淫乱。

烝，训为升，儿子娶父亲的小老婆，也可以按“升格”来理解。

杜预说“上淫”，怕是封建礼教中毒太深了吧？

老童子

各位，上期的“[color=Red]《闵公二年》，卫惠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强迫卫惠公）烝于宣姜。（卫惠公或卫人）不可。（齐人）强（迫）之。（于是卫惠公娶了宣姜）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
这段翻译是错误的，是我不慎重严密所致。

卫惠公就是宣姜的儿子，齐国人再霸道，也不会叫儿子去娶了母亲的。
我再次翻阅名家的《左传注释》，才知道“昭伯”是卫宣公的儿子（是那个老婆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王侯的夫人多的不是），齐国人强迫昭伯娶了宣姜，也就是所谓的“烝”，昭伯不愿意，但当时齐国是霸主，三等诸侯不听霸主旨意是不行的。于是昭伯只好娶了后母宣姜。后来，昭伯与宣姜生了很多有才干的男女。
昭伯与宣姜结婚后，卫国政权渐渐向昭伯后人转移。到卫惠公的儿子卫懿公时代，就基本没有权了，只是名义上的卫侯。既然没有权，只好养鹤度日。“卫懿公养鹤亡国”的故事，对卫懿公来说，还是有些冤枉的。所以在战败之时，不倒旗帜，有自动寻求战败的意思在内。

苏星空

老童子 发表于 2019-10-19 09:07
在春秋，老头子死了，他的那些小老婆被儿子娶了的例子，也不在少数。小辈娶了老辈的老婆，也应该叫“烝”， ...

老童子（地板）提到：
    在春秋，老头子死了，他的那些小老婆被儿子娶了的例子，也不在少数。小辈娶了老辈的老婆，也应该叫“烝”，一味的翻译成“私通”，是有问题的。怕是不要命了，老诸侯的小老婆也是诸侯老婆，敢于私通吗？我的认为，是正儿八经的娶。

    苏回：老童子是把时间的前后混为一谈了，先生在主贴里是这样写的， “查阅《左传.桓公十六年》记载：--”。这时侯，怎能说“老头子（桓公）死了”呢？  退一步，就算是在一个广泛的意义上来论事，也是在“老头子没有死了” 的前提下来谈论的。

      如果是“老头子没有死了”。那么，儿子敢正儿八经的娶老子的老婆吗？

      如果是“老头子没有死了”。那么，他儿子的行为，不称“蒸（私通）”那该称什么？

老童子

苏老，你把该文的第一个字读掉了。这个字是“初”字，对“初”字，名家王先谦（或者是王先谦的留声机们）的翻译为“当初”，这段文章是“追记”。

原文是：“初，卫宣公烝于夷姜，（夷姜）生急子......为之（急子）娶（妻）于齐而（女子）美，公（自己）娶之，生寿及朔......夷姜（自）缢。”
这一段是追忆。

下一段是现在进行时。文曰：“宣姜与公子朔构（构陷）急子......”

苏老，你看我这样读对不对？
《左传》文章用字过于节俭，很难读。我可以告诉苏老，我读《左传》不只30、20遍，还有许多读错的地方。你老把“初”字读落，也不算很大的错误，当初我也把它读落过。

通过争论，渐渐接近正确，还很有好处。感谢苏老。

老童子

宣姜迫害公子急子时，宣姜的儿子寿去替急子送死，可见寿至少16岁，所以，宣姜迫害公子急子，是她与卫玄功结婚17年后的事。也就是《桓公十六年》这一年。

“卫宣公烝夷姜”应该是三十年前的事。因夷姜的儿子急子在受到迫害时至少是32岁了，因为宣姜的儿子寿也至少16岁了。

苏星空

老童子：
宣姜迫害公子急子时，宣姜的儿子寿去替急子送死，可见寿至少16岁，所以，宣姜迫害公子急子，是她与卫玄功结婚17年后的事。也就是《桓公十六年》这一年。
“卫宣公烝夷姜”应该是三十年前的事。因夷姜的儿子急子在受到迫害时至少是32岁了，因为宣姜的儿子寿也至少1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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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回： 请老先生注意《桓公十六年》和 十八年 (卫宣公十八年) 的时间区别。因此，《史记》与《左传》用词表现有所不同。
史记： 卫康叔世家第七
十八年 (卫宣公十八年)，初，宣公爱夫人夷姜（应译：当初，宣公宠爱 （卫庄公之妾）夫人夷姜），夷姜生子"伋"（伋，又称急子），以为太子，而令右公子傅之。右公子為太子取齊女，---。
苏按：由此段可知，卫宣公 之子 "伋"，这年最少是 18 岁。

又据《左传.桓公十六年》记载：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  
苏按：由此段可知，卫宣公 之子 "伋"，往前再加2岁，即，在卫宣公十八年这年, 卫宣公 之子 "伋"是 20 岁。即 到了 丈夫二十而室，妇人十五而嫁的年龄了。
    依前面《史记》所记，倒过来数，"伋"是在20年前的 桓公十六年，“卫宣公烝于夷姜”的时侯怀孕所生。   --- 初，都是指 桓公十六年“初始”时，也就是老子没死了的时候，卫宣公烝于夷姜。当然不是，也不能正儿八经的娶。

    这样，就有了史記：“右公子為太子取齊女，未入室，而宣公見所欲為太子婦者好，說而自取之，更為太子取他女。”的记载。就有《诗经》的《国风·邶风·新台》。


附件：
《史記 衛康叔世家第七》
宣公七年，魯弒其君隱公。九年，宋督弒其君殤公，及孔父。十年，晉曲沃莊伯弒其君哀侯。
十八年，初，宣公愛夫人夷姜，夷姜生子伋，以為太子，而令右公子傅之。右公子為太子取齊女，未入室，而宣公見所欲為太子婦者好，說而自取之，更為太子取他女。---。

老童子

苏老，我翻阅了一下《中国历史纪年表》，卫宣公18年，是鲁桓公11年，是公元前701年。卫宣公19年去世。到鲁桓公16年时，卫宣公已经去世了7年。哪里能还在鲁桓公16 年与夷姜“私通”？生下急子？

不过，见于苏老的质疑，我又重新读了《左传.桓公十六年》，原来：“初，卫宣公烝于夷姜......二公子故怨惠公。”整段都是追记，都是二公子要废卫惠公而立公子黔牟的理由。

《左传.桓公十六年》，主要叙述二公子废卫惠公、里黔牟这件事，和废的理由。

苏老，你不质疑，我怎么能这样仔细读书？我自己声称读《左传》30遍，其实还有很多硬块没有消化，上例就是。感谢。

苏星空

老童子 发表于 2019-11-5 15:23
苏老，我翻阅了一下《中国历史纪年表》，卫宣公18年，是鲁桓公11年，是公元前701年。卫宣公19年去世。到鲁 ...

老童子：
苏老，我翻阅了一下《中国历史纪年表》，卫宣公18年，是鲁桓公11年，是公元前701年。卫宣公19年去世。到鲁桓公16年时，卫宣公已经去世了7年。哪里能还在鲁桓公16 年与夷姜“私通”？生下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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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回： 这个，这个，只好不避其烦，再次翻一下《史记》。《史記 衛康叔世家第七》：
桓公二年，弟州吁驕奢，桓公絀之，州吁出奔。十三年，鄭伯弟段攻其兄，不勝，亡，而州吁求與之友。十六年，州吁收聚衛亡人以襲殺桓公，州吁自立為衛君。為鄭伯弟段欲伐鄭，請宋、陳、蔡與俱，三國皆許州吁。州吁新立，好兵，弒桓公，衛人皆不愛。石碏乃因桓公母家於陳，詳為善州吁。至鄭郊，石碏與陳侯共謀，使右宰丑進食，因殺州吁于濮，而迎桓公弟晉於邢而立之，是為宣公。
宣公七年，魯弒其君隱公。九年，宋督弒其君殤公，及孔父。十年，晉曲沃莊伯弒其君哀侯。
十八年，初，宣公愛夫人夷姜，夷姜生子伋，以為太子，而令右公子傅之。----。

  简而言之：（桓公）十六年，州吁 收聚衛亡人以襲殺桓公。州吁  自立為衛君。 ----石碏與陳侯共謀，使右宰丑進食，因殺 州吁 于濮， 而迎桓公弟晉於邢而立之，是為宣公。
  
  哪来的“到鲁桓公16年时，卫宣公已经去世了7年。”？

  这次议论就到此为止吧。


补译文：
简而言之：卫桓公在位十六年那一年，州吁 收聚 衛國流民，殺死了卫桓公，自立為衛國國君。---石碏就联络陳桓公，利用 右宰丑 进劝食的机会，在濮这个地方 把 州吁 杀死。从邢国迎立公子晋，这就是卫宣公。

老童子

呵呵，应该是4年。

无论如何，杜预释“烝”为 “上淫曰烝”，此条也在该枪毙之列。

到此为止。我们这样讨论，你让我再次仔细的阅读《左传》，就《桓公十六年》的原文，理解就更清晰了，还是要感谢苏老。今后，请亦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