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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露》——情敌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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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29 16: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行露》——情敌卡架
    一、原诗及新注

【原文】行露
厌浥①行②露②。岂不夙夜③?谓④行②多露。
谁谓雀无角⑤?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⑥?何以速我狱⑦?虽速我狱,室家⑧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⑨?虽速我讼,亦不女⑩从!

【诗义分析】
这首诗里的人物为三:一对是自由相恋,并组成了家庭的男女。另一个是有权决定他(她)们婚姻和命运的男子,我们不妨称之为“强横男”。“强横男”为了争夺“弱势男”的老婆,半夜就来催他启程去服役,目的是霸占他的老婆。
诗从第一章起,就是“弱势男”与“强横男”的唇枪舌战。
半夜催人上路,比杜工部的“三吏”还要惨烈。


【历代诗家解读】
历代诗家有三种解读。
▲一种是,以北京大学余冠英教授的解读具有代表性。他认为:“一个强横的男子硬要娶一个已有夫家的女子,并以打官司,作为压迫女方的手段,女子的家长并不屈服,这诗就是他给对方的答复。诗的大意是说:你像麻雀和耗子似的伤害了我,叫我吃官司,但是,谁不知道我的女孩儿已经许了人家?你要娶他,你可没有充足的法律依据。我拼着坐牢也不依你。”   
俨然以封建盛世的法律与婚姻制度在释诗。哪里是春秋诗呢?
▲第二种是,“女子不为强暴所迫,自述己志,做此诗以绝其人”。“谁谓女无家”中“女”,为“汝”——“强横者”的代名词。诗在指摘这个已经有家了的男子,还要娶二奶、三奶……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章三句就是别处窜到这首诗里来的。没有第一章,诗也是自成逻辑。
▲第三种是,“谁谓女无家?”是说,“谁说这个女子没有夫家?”比较符合诗意。但也是避开第一章不予解释。总体解释更是支离破碎。


【误解的原因】
问题可能出在“狱”和“讼”的释义上。
1、狱,《说文》虽然做监狱解,但这里,应该是劳役的“役”,是“役”的同音假借字。其实,劳役也可以视为监狱的。
正因为“强横男”催促这个家庭的男主人马上走,去服役,男子才借口路湿,拖拉迁延,而后就是与“强横男”的唇枪舌战。
若将“狱”字解释为监狱,当时生产力不发达,怕不能承受那样高的司法、执法成本吧?《左传》二百四十二年记录有晋、楚、秦、齐、鲁、卫、陈、宋、郑、宗周……等十多个国家的历史,并没有那个国家设有监狱的记载。或有,也是对别国重要政治人物的软禁,但那是不成规模、不成建制的监狱。而且是被监禁者自己开支生活用度的。
春秋时代各国财力,主要应付战争与贡赋,没有财力来长久关押人犯的。不会像美国奸杀章莹颖的杀人犯一样,准备争取别人看守他一辈子不死。即令春秋时代有监狱,也不可能将民事纠纷人犯也关进监狱的。
2、讼,在封建盛世,法律渐次健全。这时,讼,就是“打官司”。但是,在春秋时代,它是“包括体力拼搏在内一切争斗”。这里有则两故事说明“讼”的一般含义。
一则是,《左传.成公十七年》,晋国的三郤(xī)势力强大,令晋厉公不安,要除掉郤氏三雄。晋厉公的力士长鱼矫与清沸魋(tuí)假装打架,原文是“而伪‘讼’者”。戏演得真实而热烈。三郤中的两郤——郤錡、郤犨(chóu)也在旁边看热闹。不防备中,被被长鱼矫与清沸魋横枪刺死。郤止见状逃走,长鱼矫赶上,刺死了他。
另一则是,《左传.襄公十八年》,齐国攻打鲁国北部,晋国攻打齐国救援鲁国。在行军途中,晋国的主帅中行献子梦见与晋厉公争斗,原文是“梦与晋厉公‘讼’”。晋厉公用戈砍杀中行献子,将他的脑袋砍落在地,中行献子跪在地上,将脑袋捧起来安在脖子上……
两则故事都能说明乃当事人之间的体力拼搏而不是打官司。《左传》与《诗经》正好同出于春秋,“讼”的含义,有相同的时代背景。我们有理由将“讼”解释为“争夺”。在《行露》诗中,就是“强横男”与“弱势男”争夺女子。

【行露新注】
①厌,余冠英《诗经选注》:“湆的借字”。湆(qì),《说文》曰:“幽湿也”;浥(),《说文》曰:“湿也”。湆浥叠韵,即道路湿滑。   
②行,路;露,《说文》曰:“润泽也”。王筠《句读》曰:“当云‘所以润泽万物者也’”。“行露”,道路湿滑。“行露”之后当为句号分段。   
③夙夜,夜未尽而天未明的时候。这一句,应该是“强横者”在催促“弱势男”启程赶路,赴劳役。   
④谓,“弱势男”的回答。在“强横男”催促上路时,“弱势男”回答说,“道路湿滑。”用以搪塞迁延。   
⑤角,余冠英《诗经选》说:“‘角’指鸟嘴。鸟嘴古人作‘噣(zhùo)’,角就是噣的本字”。这里,不妨翻译为“脚”的谐音字。   
⑥女无家,女子无男人。“谁谓女无家”,谁说她没有丈夫?!   
⑦何以速我狱,为何这样急的催我服劳役?   
⑧狱,役之同音假借字。“虽速我狱,室家不足!”即令你催我去服劳役,要抢她作老婆是不行的!   
讼,争夺。“讼”的普遍意义是拼搏、争夺。前面已有专门论述。“何以速我讼?”为何这样激烈的与我争夺?   
⑩女,汝,这里是“强横男”的指代词。“虽速我讼,亦不女从!”即令你与我拼命的争夺她,也不会服从于你的!

二、《行露》新译文
淋雨如麻,道路湿滑。问,何不乘夜出发?答,你也不眼瞎,雨还在下。
谁说麻雀没有脚,竟然钻进我的屋。谁说她是无主女?竟然催我服劳役!藏着坏心图。即令叫我劳役,别想她进你的庐。
谁说鼠无牙,竟然钻进我家屋。谁说她是无主女?这样拼命掳,欲遂坏心图。虽然拼命掳,别想她进你的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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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29 16:05:44 | 显示全部楼层
程溪钓叟好!我这就来解释《行露》了,欢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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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0 09:08:0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先生可能误读了,理由
1,“强横男”的说法是对的,郑玄、朱熹也是此说,“弱势男”的说法可榷,室家是其关键,室家明显是嫁娶之意。

2,狱的本义是看守,从犬从言,正反两犬看守言之象形,狱为监狱应是后来的演化,狱为劳役的“役”,是“役”的同音假借字的说法太牵强,老先生可能是受普通话的影响误读了

3,讼的释义也牵强,讼,从公从言,望文生义都可知其是会意字,即公开的、公众场所的吵架,故从言,故后世演变为诉讼、官讼等,释为它是“包括体力拼搏在内一切争斗”之体力拼搏的干架显得牵强,明显是为“强横男”为了争夺“弱势男”的老婆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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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0 09:4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另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与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是明显的起兴,狱,确也;家是古牙切,牙是家的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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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30 11: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程l老好!感谢你的提示。至于观点,都可以争论。至今《诗经》翻译也没有权威之作,故争议极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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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0 14: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行露》,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彊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者,此殷之末世,周之盛德,当文王与纣之时。

  [疏]“《行露》三章,一章三句,二章章六句”至“贞女”。○正义曰:作《行露》诗者,言召伯听断男女室家之讼也。由文王之时,被化日久,衰乱之俗已微,贞信之教乃兴,是故彊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男虽侵陵,贞女不从,是以贞女被讼,而召伯听断之。《郑志》张逸问:“《行露》召伯听讼,察民之意化耳,何讼乎?”答曰:“实讼之辞也。”民被化久矣,故能有讼。问者见贞信之教兴,怪不当有讼,故云察民之意而化之,何使至於讼乎?答曰:此篇实是讼之辞也。由时民被化日久,贞女不从,男女故相与讼。如是民被化日久,所以得有彊暴者,纣俗难革故也。言彊暴者,谓彊行无礼而陵暴於人。经三章,下二章陈男女对讼之辞。首章言所以有讼,由女不从男,亦是听讼之事也。○笺“衰乱”至“之时”。○正义曰:殷之末世,故有衰乱之俗;周之盛德,故有贞信之教。指其人当文王与纣之时也。《易》曰:“《易》之兴也,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此其文也。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兴也。厌浥,湿意也。行,道也。岂不,言有是也。笺云:夙,早。夜,莫也。厌浥然湿,道中始有露,谓二月中嫁取时也。言我岂不知当早夜成昏礼与?谓道中之露大多,故不行耳。今彊暴之男,以此多露之时,礼不足而彊来,不度时之可否,故云然。《周礼》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之无夫家者,行事必以昏昕。○厌,於叶反,徐於十反,又於立反,沈又於占反。浥,本又作“挹”,同於及反,又於胁反。莫,本又作“暮”,同忙故反,又亡博反。《小星》诗同。与音馀。大音泰,旧吐贺反。彊,其丈反,下“彊委”同;沈其常反。度,待洛反。否,方九反。令,力政反,后不音者放此。昏昕,许巾反,至礼用昕,亲迎用昏。

  [疏]“厌浥”至“多露”。○毛以为厌浥然而湿,道中有露之时,行人岂不欲早夜而行也。有是可以早夜而行之道,所以不行者,以为道中之露多,惧早夜之濡己,故不行耳。以兴彊暴之男,今来求己,我岂不欲与汝为室家乎?有是欲与汝为室家之道,所以不为者,室家之礼不足,惧违礼之汙身,故不为耳。似行人之惧露,喻贞女之畏礼。○郑以为昏用仲春之月多露之时而来,谓三月、四月之中,既失时而礼不足,故贞女不从。○传“岂不,言有是”。○正义曰:传解诗人之言岂不欲夙夜,即是有夙夜之意,故云“岂不,言有是也”。○笺“道中”至“昏昕”。○正义曰:知始有露二月中者,以二月、八月,春秋分,阴阳中也。礼九月霜始降,八月仍有露也,则二月始有露矣。诗云“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是草既成,露为霜,则二月草始生,霜为露可知。《野有蔓草》笺云“仲春草始生,霜为露”是也。此述女之辞,言汝以二月道中始有露之时,以礼而来,我岂不知早夜而与汝成昏礼与?今我谓道中之露大多,故不行从汝耳。言多露者,谓三月、四月也。汝彊暴之男,不以礼来,虽二月来,亦不可矣。女因过时,假多露以拒耳。知礼不足而彊来者,下云“室家不足”,明礼亦不足。以女不从,故以彊来也。引《周礼》者,《地官·媒氏职》云:“仲春之月,令会男女。”又曰:“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彼“无夫家”与“令会男女”文不相连,此并引之者,《周礼》云“令会男女”,谓初昏者也;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谓矜寡者也。以二者不同,故别其文。其实初昏及矜寡,皆是男女之无夫家者。此及《野有蔓草》笺云《周礼》者,引其事,不全用其文,故并无夫家者引之,是男无家,女无夫,男女相对,男得夫,女称家,以男女所以成家,《周礼》云“夫家之众寡”是也。此引《周礼》者,辨女令男以始有露之时来之意,由此始有露会无夫家者故也。“行事必以昏昕”《仪礼》文也。彼注云:“用昕,女也。用昏,婿也。”《匏有苦叶》笺云“纳采至请期用昕”,明其女也;“亲迎用昏”,明是婿也。经言“夙”,即昕也;“夜”,即昏也。经所以夙夜兼言者,此彊暴之男,以多露之时,礼不足而彊来,则是先未行礼。今以俱来,虽则一时,当使女致其礼以昕,婿亲迎以昏。今行多露,失时也;礼不足而来彊暴,故贞女拒之,云汝若仲春以礼而来,我岂不旦受尔礼,夕受尔迎?何故不度时之可否,今始来乎?既不受其礼,亦不受其迎,故夙夜兼言之。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不思物变而推其类,雀之穿屋,似有角者。速,召。狱,埆也。笺云:女,汝。彊暴之男,变异也。人皆谓雀之穿屋似有角,彊暴之男,召我而狱,似有室家之道於我也。物有似而不同,雀之穿屋不以角,乃以咮,今彊暴之男召我而狱,不以室家之道於我,乃以侵陵。物与事有似而非者,士师所当审也。○穿,本亦作“穴身”,音川。女音汝,下皆同。狱音玉。埆音角,又户角反,卢植云:“相质觳争讼者也。”崔云:“埆者,埆正之义。”一云狱名。咮,本亦作“噣”,郭张救反,何都豆反,鸟口也。虽速我狱,室家不足。昏礼纯帛不过五两。笺云:币可备也。室家不足,谓媒妁之言不和,六礼之来彊委之。○纟才帛,侧基反,依字“糸”旁“才”,后人遂以“才”为“屯”,因作纯字。两音谅。媒音梅,谋也。妁,时酌反,又音酌,《广雅》云:“妁,酌也。”

  [疏]“谁谓”至“不足”。○正义曰:此彊暴之男侵陵贞女,女不肯从,为男所讼,故贞女与对,此陈其辞也。言人谁谓雀无角乎?以其雀若无角,何以得穿我屋乎?以雀之穿屋似有角,故谓雀之有角。以言人谁谓汝於我无室家乎?以其汝若於我无室家,何以故召我而狱也?见召我而狱,似有室家之道於我,故谓之有室家之道。然事有相似而不同,雀之穿屋不以角,乃以咮;召我而狱,不以室家之道於我,乃以侵陵穿屋之物、速狱之事。二者皆有似而实非,士师今日当审察之。何者?此彊暴之男虽召我来至,与我埆实其情,而室家之道不足,已终不从之。○传“不思”至“狱埆”。○正义曰:不思物有变,彊暴之人见屋之穿,而推其类,谓雀有角。所以谓雀有角者,见雀之穿屋似有角故也。下传曰:“视墙之穿,而推其类,可谓鼠有牙。”明此亦见穿屋室,而推其类,可谓雀有角。此是不思物变之人。“狱埆”者,郑《异义驳》云:“狱者,埆也,囚证於埆核之处。《周礼》之圆土。”然则狱者,核实道理之名。皋陶造狱,谓此也。既囚证未定,狱事未决,系之於圆土,因谓圆土亦为狱。此章言狱,下章言讼。《司寇职》云“两造禁民讼”,“两剂禁民狱”,对文,则狱、讼异也,故彼注云“讼谓以财货相告者”,“狱谓相告以罪名”,是其对例也。散则通也。此诗亦无财、罪之异,重章变其文耳,故序云“听讼”以总之。○笺“物与”至“当审”。○正义曰:物谓雀穿屋,事谓速我狱,二者皆有似也。穿屋似用角,速狱似有室家也。而非者,穿乃用咮,狱乃侵陵。士师当审察之。此召伯谓之士师者,以其听讼,故以狱官言之。《士师》注云:“士,察也。主审察狱讼之事者。”其职曰:“察狱讼之辞以诏司寇。”郑以士师有察狱之事,因言士师所当察,非召伯即为士师也。《大车》云古者大夫出听男女之讼,则王朝之官皆得出外听讼,不必要为士师矣。且士师,司寇之属,佐成司寇者也,宁召伯公卿所当为乎?○传“昏礼”至“五两”。正义曰:此《媒氏》文也。引之者,解经言“不足”之意。以礼言“纯帛不过五两”,多不过之,则少有所降耳。明虽少,而不为不足。不足者,谓事不和,同彊暴之谓,故笺申传意,乘其文而为之说,云“币可备也”。室家不足,谓媒妁之言不和,六礼之来彊委之,是非谓币不足也。《媒氏》注云:“纯,实缁字也。古缁以才为声,纳币用缁。妇人阴也,凡於娶礼,必用其类。五两,十端也。必言两者,欲得其配合之名。十者,象五行十日相成也。士大夫乃以玄纁束帛,天子加以穀圭,诸侯加以大璋。《杂记》曰:’纳币一束,束五两,两五寻。’”注云:“十个为束,贵成数也。礼尚俭,两两合其卷,是谓五两。八尺曰寻,一两五寻,则每卷二丈,合为四十尺。今谓之匹,犹匹耦之云与?”则纯帛亦缁也。传取《媒氏》,以故合其字。定本作“纟才”字。此五两,庶人礼也,故《士昏礼》“用玄纁束帛”,注云:“用玄纁者,象阴阳备也。”然则庶人卑,故直取阴类而已。大夫用币,无文,准《士昏》而言。《玉人》曰:“穀圭,天子以娉女。大璋,诸侯以娉女。”是天子诸侯加圭璋之文也。○笺“币可”至“委之”。正义曰:知不为币不足者,以男速女而狱,币若不备,不得讼也。以讼拒之,明女不肯受,男子彊委其礼,然后讼之,言女受己之礼而不从己,故知币可备。而云不足,明男女贤与不肯各有其耦,女所不从,男子彊来,故云“媒妁之言不和,六礼之来彊委之”,是其室家不足也。《野有死麕》笺云:“不由媒妁。”知此有媒妁者,以此相讼,明其使媒,但不和而致讼耳。《野有死麕》以乱世民贫,思麕肉为礼,明无媒可知。笺云“劫胁以成昏”,与此不同也。言媒妁者,《说文》云:“媒,谋也。谋合二姓。妁,酌也。斟酌二姓。”“六礼之来彊委之”者,谓以雁币,女虽不受,彊留委置之。故《左传》昭元年云“徐吾犯之妹美,公孙楚娉之矣,公孙黑又使彊委禽焉”,是也。此贞女不从,明亦以六礼委之也。六礼者,纳采至亲迎。女既不受,可彊委之。纳采之雁,则女不告名,无所卜,无问名。纳吉之礼,纳徵之币,可彊委,不和,不得请期,期不从,不得亲迎。言六礼之来彊委者,以方为昏,必行六礼,故以六礼言之。其实时所委者,无六礼也,不过雁以纳采,币以纳徵耳。女为父母所嫁,媒妁和否,不由於己,而经皆陈女与男讼之辞者,以文王之教,女皆贞信,非礼不动,故能拒彊暴之男,与之争讼。诗人假其事而为之辞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墉,墙也。视墙之穿,推其类可谓鼠有牙。○墉音容。讼如字,徐取韵音才容反。

  [疏]传“墉,墙”。○正义曰:《释宫》云:“墙谓之墉。”李巡曰:“谓垣墙也。《郊特牲》曰:‘君南乡於北墉下’,注云‘社内北墙’是也。亦为城,《王制》注云‘小城曰墉’,《皇矣》云‘以伐崇墉’,义得两通也。”

 

  虽速我讼,亦不女从!不从,终不弃礼而随此彊暴之男。

  《行露》三章,一章三句,二章章六句。

--------毛诗正义,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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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入聲〉浥〈音邑〉行露、豈不夙夜〈叶羊茹反〉。謂行多露。賦也。厭浥、濕意。行、道。夙、早也。○南國之人遵召伯之敎、服文王之化、有以革其前日淫亂之俗。故女子有能以禮自守、而不爲强暴所汚者、自述己志、作此詩以絶其人。言道閒之露方濕。我豈不欲早夜而行乎。畏多露之沾濡、而不敢爾。蓋以女子早夜獨行、或有强暴侵陵之患。故託以行多露而畏其沾濡也。

  ○誰謂雀無角〈叶盧谷反〉、何以穿我屋。誰謂女〈音汝〉無家〈叶音谷〉、何以速我獄。雖速我獄、室家不足。興也。家、謂以媒聘求爲室家之禮也。速、召致也。○貞女之自守如此。然猶或見訟、而召致於獄。因自訴而言、人皆謂、雀有角、故能穿我屋。以興。人皆謂、汝於我、嘗有求爲室家之禮。故能致我於獄。然不知。汝雖能致我於獄、而求爲室家之禮、初未嘗備、如雀雖能穿屋、而實未嘗有角也。

  ○誰謂鼠無牙〈叶五紅反〉、何以穿我墉。誰謂女無家〈叶各空反〉、何以速我訟〈叶祥容反〉。雖速我訟、亦不女從。興也。牙、牡齒也。墉、墻也。○言汝雖能致我於訟、然其求爲室家之禮、有所不足、則我亦終不汝從矣。

  行露三章一章三句二章章六句

---朱熹   诗经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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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程溪钓叟 于 2019-6-30 16:52 编辑

综上,《行露》一诗为不肯从嫁女之陈辞是比较明确的,这样后两章的大意就出来了,说什么我无心对你,我无心对你咋跟你约会、幽会了哪么久,但现在就想把我娶为妻、妾,一是于理不足,二是即便你把我拉来公开理论也坚决不从

问题是第一章该如何理解,行露,是否约会、幽会的起兴之意,今之人仍习惯地称一夜夫妻为露水夫妻,当今之客家人也仍习惯地把男女幽会称为‘打露水’,行是彳和亍,意思是慢走、碎步,会意为‘打露水’应是可以的

值得一说的是古人或视妻、妾为私有财产而有独享之权,而女之不从即不愿被独享,狱之看守之意即此,讼之争吵、理论之意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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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清风 发表于 2019-6-30 14:51
还是老叟好,清闲自在,和老童子把老古董翻出来晒晒,现在古玩意值钱,好好收藏,别让发霉烂掉可惜。 ...

跟老童子论论国学比跟那些就喜欢混账的‘理论家’们瞎扯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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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30 19: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孔颖达是盛唐学者,封建礼教致密。他出于对礼教的维护,曲说、胡说甚多。程溪老叟提供的,不就是《毛诗正义》上的?我也看过,不过,他实在噜苏,盛唐还没有印刷术,即令让学生抄录,也费纸不少。搅人心智,还是很有一套的。
慢慢讨论之。
至于第一段,确实是关键,多数翻译都没有兼顾第一段。好像第一段是从其他地方错简到哲理来的。
程老解释为比兴——露水夫妻,也可为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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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0 22: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厌,余冠英的《诗经选注》“湆的借字”不知是如何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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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0 22: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程溪钓叟 于 2019-6-30 22:43 编辑

▲一种是,以北京大学余冠英教授的解读具有代表性。他认为:“一个强横的男子硬要娶一个已有夫家的女子,并以打官司,作为压迫女方的手段,女子的家长并不屈服,这诗就是他给对方的答复。诗的大意是说:你像麻雀和耗子似的伤害了我,叫我吃官司,但是,谁不知道我的女孩儿已经许了人家?你要娶他,你可没有充足的法律依据。我拼着坐牢也不依你。”   
--------------
余冠英这观点似来自于毛诗正义,像麻雀和耗子似的穿我屋、穿我墉就是伤害?如何就不是幽会了?女子口吻,好时就心肝宝贝,吵时就死过摸、打靶鬼,穿我屋、穿我墉或正是幽会,所谓强横的男子硬要娶一个女子或正是该男喜欢此女而此女又不从故而讼之于伯而必欲娶之,女以《行露》陈辞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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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30 22: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程溪钓叟 于 2019-6-30 23:10 编辑

▲第二种是,“女子不为强暴所迫,自述己志,做此诗以绝其人”。“谁谓女无家”中“女”,为“汝”——“强横者”的代名词。诗在指摘这个已经有家了的男子,还要娶二奶、三奶……
------
基本认同此段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章三句就是别处窜到这首诗里来的。没有第一章,诗也是自成逻辑。
------------
此段可榷,厌浥行露。岂不夙夜?如何不是‘’厌腻了打露水,岂不是整夜相陪么‘’之问?男心太急,必欲娶之,女之不从,谓行多露,还是多打露水好


《行露》——情人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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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1 19:28: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余冠英将“厌”作为“湆”的假借字,估计是因“厌”“浥”双声,而“湆”“、浥”都是湿义。“厌浥行露”,就是路湿滑。这样一来,一句四个字,有三个字与湿相关,也属于重叠架构,不爽。

但若用“厌”的本义,就是讨厌路湿。
但这样解释,又与嫖客的不畏艰险相舛。嫖客深更半夜的去,是急不可耐,哪里厌弃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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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 22: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童子 发表于 2019-7-1 19:28
余冠英将“厌”作为“湆”的假借字,估计是因“厌”“浥”双声,而“湆”“、浥”都是湿义。“厌浥行露”, ...

嫖客跟情人还是有分别的,此是情人掐架,男的不满足于不清不楚的‘打露水’而欲朝朝暮暮地拥有,是有讼之于诏伯,必欲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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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2 18:38:44 | 显示全部楼层
问题是,“打露水”是客家人的说法,客家出现,比春秋晚了1500年以上。怎样证明第一章是“打露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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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 19: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童子 发表于 2019-7-2 18:38
问题是,“打露水”是客家人的说法,客家出现,比春秋晚了1500年以上。怎样证明第一章是“打露水”之意? ...

“打露水”是客家人的说法不假,露水夫妻却是汉人通用的说法,行露,以文直解即可意会“打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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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 18: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还是孔颖达厉害,我的观点,一时间恐怕很难被人接受了。但我不怀疑观点的正确性,流贷后世,等高人鉴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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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4 18:4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将“狱”作为劳役之“役”字,似乎强硬。但对“讼”的训释,应该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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