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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赋 文/仙子
爱吾书案,觅此猫崽。其玲珑而别致,其温顺且精乖。乳虎貌如,珍堪藏袖;明眸珠若,足可拥怀。
既壮其身,复生利爪。四壁令鼠穴者空,一箪欣鱼餐之饱。喵喵叫,惹得主人之心开;矫矫姿,戏追花蝶之身巧。
忆昔老鼠猖獗,小猫机灵。逮则有心无力,恨其祸室乱庭。于是藏其迹,隐其形。虚声张势,守穴奉扃。赖祖上之赫赫威名,扬以声调;吓穴中之庸庸鼠辈,藏乎圄囹。
奈何鼠困时长,穴藏粮尽。乃胆大而妄为,因肠饥之难忍。声悄而来,步轻且敏。铤而走险,履冰而战战兢兢;谋以窃粮,寻食而孳孳黾黾。 初犹悄悄,久则骄骄。见猫儿之幼稚,放胆子以逍遥。对对复群群,倾巢而出;来来又往往,信步于宵。其胆也壮壮,其牙也獠獠。唯战可行,叵耐无敌之力;以声相吓,已非奏效之招矣。 于是猫被鼠欺,人因之耻。穿柳买鱼,咬牙切齿。对窥瓮翻盘之辈,姑且容之;盼强身壮力之时,缓而待矣。经居诸日月之移,就闪展腾挪之技。越发貌夺睛,声震耳。鼠因见惯而司空,人则闻声而窃喜。 厅堂阒寂,星斗阑干。又是簌簌声传半夜,吱吱乱作一团。扰悠悠之清梦,起郁郁而寡欢。歘而一影朦胧,忽飞身而腾跃;几声惨叫,惊午夜之静安。自兹鼠竟销声而再无迹,人堪卧枕而至三竿矣。 猗欤!案之保,全赖其功;功既成,焉能其舍?何妨任其饱食而遨游,终宵之玩耍?始而梦也频惊,终则忍而不打。渐积习以为常,报当初之无那。信手挥毫,为之赋也。
(赋依《平水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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