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趣,非严沧浪所言的无理而妙的形象思维艺术。个人素来认为,为人,需有幽默感,诗词中,也需要这种幽默感。悲悯之中能见乐观,怒骂之时能见谐趣,平淡中能见别趣,庸俗中能见雅趣。
下面分享几首近日读到的有别趣的诗作:
一、古韵流觞诗友的《盼雪》: 痴儿夜问频,报雪明将到。
临睡嘱关门,莫教人起早。 近日寒潮涌动,不少诗友都是吟咏此题材,纵观之,此诗给我的印象最深。一是其别出心裁,不正面吟咏,而是吟在雪落之前,正是所谓的先知先觉者。其二,不正面去吟咏雪景雪色,别出机杼的截取生活上的片断,文辞质朴,却生动传神,这里我们感觉不到寒潮,反而感到温馨。更能让我们想起自己的童年。这种童趣会让我们读罢此诗,嘴角犹留笑意。 二、小红妹诗友的《醉酒》: 散鬓微醺临镜台, 娇花一朵境中来。 凝眉指镜喃喃问: “你是谁家俏女孩?” 此诗通俗明畅,不做古语,不造古境,结尾处生动活泼,人物栩栩如生,使得一位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姑娘如临眼前。小红妹诗友的诗,都显现出这番活泼劲儿,读了使人年青尤在,给严肃的诗坛吹来了一阵凉爽的风。不过,此等活泼之诗,非此中年龄之人,很难道出其神髓,唯可惜一些本年少之人,却故学老成,竟日拟古人之语,拾古人之牙慧,不是闺中怀思,就是登楼强说愁。(本人即在此列之类,当以小红妹为镜,少赋揉情之作。)
本人素来认为,古诗词现在看似繁荣,实则流于虚表,网络诸人,很多人都笔耕极丰,一日能作数首,但多数作品却没有真情实感,都是才不够,词来凑,韵不够,字来凑,跟风写作,少情思,乏特色。何故,非我手写我心。
诗,当有个性。个人将写诗分成三个境界,一是诗写人生,以人生为诗,诗品即人品,诗中能见诗者风骨;二是诗写才情,此等都是高才,章法有度,古今为用,诗作都精致如艺珍,唯独少了点儿灵魂;三是诗写寂寞, 此等多是跟风写作,爱与人唱和,若是填词,则是一天一个词牌,但词的内容,却来来去去是那些儿强说愁的事儿,虽无多少可观,但在律上也少有毛病,玩的就是格律这种东西。 三、湿树湿花诗友的《忆王孙-靓女》 潇潇雨雪闹冬潮,
屏内梅花羡羽毛。
鸟兽纷纷寻暖巢。
细瞟瞟,
短袄纱裙风里摇。 此词的亮点就在最后一句,读罢环视四周,莫不如是,不禁莞尔。生活中无处不诗意,只是看我们是否有双慧眼,能将那些常景用智慧酝酿成诗,挖掘生活,提炼新题材,新意象,新语言入诗,给古诗词于廿一世纪的气息。 四、东川散人的《案上通床上》: ——网载:深圳中级法院副院长(明星院长)裴洪泉与女律师勾结,赚的盆满钵满
案上通床上,警星开律花。
可怜金准绳,尽系小裤衩。
一时兴起,改为一首三句半:
案上通床上,
警星开律花。
问花开何处?
裤衩。
我认为,针砭之作,故应一针见血,直指事物本象。但诗毕竟不是时评,若是能曲笔以达,方是更佳。针砭之际,不防嬉笑怒骂,寓庄于谐,褒贬于游戏之间。针砭过于直白,会显得少了些值得玩味的余韵。更高者则是名褒暗贬,明捧暗骂,读之让人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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