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庚子年的雨季 /小窑

冰儿诗词

写给庚子年的雨季

雨的征兆

小窑

是时间的决堤

仿佛你注定需要今世的破绽

.

巨人般高歌一曲，像一头大火怪

皮囊如此斑斓

烧灼阡陌、缝隙、街灯、经历

.

如同某个朝代，有人打开门

在下午和夜之间的6点，它不是黄昏

是一条快速奔跑的河

.

天命如歌。雨越大

人就更像上岸的鱼

.

洪水滔天更像人间的抒情

你伸手一捧，才恍然大悟——

这抒情之处

未必不是凶险和未知

.

大雨连绵

小窑

类似满天的孽债——是的

如果是罪

要么羽化成蝶

正如眼前整个天空的雨

要么密不透风，等待来日

成为装订成籍的轶闻

究竟有多少的苦难

让止不住的泪水

从天空的眼睛流下来

瓦砾和玻璃被敲打成体内的废墟

光照里的口袋始终空洞和昏暗

囊中什么时候能放满

让人回忆的青春和爱恋

哭泣吧——

让上苍的厄运都流去吧

让泪水再汹涌些吧

让古往今来的伤心

去救灭人间的火

大雨连绵好像在训诫我们

它们同时灌满了

我们身上携带的深渊

作者简介：小窑，本名李刚，上海作家诗人，著有诗集《如果这样爱》、散文集《回看天际》《生命里的一条河》等多部，最新作品有长诗《从窑上出发》，诗集《迹象》（待出版）现居上海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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