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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舆图万里 于 2018-12-8 11:20 编辑
一觉繁华梦,惟留淡泊身。意中微有雪,花外欲无春。
冷入孤禅境,清如遗世人。却从烟水际,独自养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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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繁华梦,惟留淡泊身。
春夏秋三季,百花争奇斗艳,终难逃秋霜肃杀。浮华如梦不与之争,淡泊名利、韬光养晦。三界火宅,唯愿出离。
意中微有雪,花外欲无春。
不为外缘所诱,淡吐洁白,与隆冬银装素裹相应。意念中观想雪之洁白以助禅修,除此心境专一之外更无杂念。
冷入孤禅境,清如遗世人。
起心动念唯观想雪之洁白,清冷入孤禅之境如尘外之人。
却从烟水际,独自养其真。
烟水,迷雾也。芸芸众生受业力所牵,贪恋浮华,如这迷雾一般身处迷茫。同时又我执甚重,无法说服。然初发之菩提心不可退,不如先独善其身,清净禅修,待有所成就,法力增长后再来度化不迟。
此诗为我上敬下安法师所作,禅境颇高。
以上是如观先生引用解析的。偏重于禅理。
释敬安(1851-1912),字寄禅,号八指头陀,是湖湘诗派重要作家。其诗歌清雅澹远,超旷空灵,有着独特的艺术个性与高妙的艺术境界,因此梁启超称寄禅为“当世第一流诗僧”。这首《白梅诗》是寄禅诗风的杰出代表。
首句“一觉繁花梦,惟留淡泊身”,抛开通常以景物入诗的惯例,不着形迹,而直摄神韵。“繁花梦”三字,便先将人带入禅思玄想之境。古代有“南柯一梦”、“黄粱美梦”的典故,苏东坡也曾有“人生如梦”的浩叹。《金刚经》上说得更为明白:“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繁花何曾有梦,多梦善感的是诗人。浮华人生的消逝,如梦醒花落,眼前只剩下一身素衣的梅花。诗人与梅花相对无言,恍惚中已不知“淡泊身”是白梅,还是淡泊如梅的诗人自己。而白梅正是在繁花落尽之时,澹然独立,孤洁自傲,不受侵扰。此句之妙在于“繁花梦”与“淡泊身”的映照,惟有“繁花梦”之可恋可叹,更能反衬出“淡泊身”之可贵可敬。再者,“淡泊”暗合禅家之“平常心”。禅家常说,“平常心是道”,所谓“平常心”,即本来的心,自然的心,不受任何私欲障蔽的心,无造作,无是
非,无取舍;须除却贪、嗔、痴方能获得。这两句表面写花,实则写人,诗人已与花合而为一。物我两忘,超旷空灵,可谓寄禅诗的一大特色。
再看第二联。这两句最为诗家称道,程颂万在《白梅诗跋》便激赏此联尽得“梅花之神”。“意中微有雪”曲折之处有二:一是“意中”,并非说现实中没有雪。王安石《梅》诗为证:“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明明是事实上有雪,为何却只言“意中”?原来诗人所关注的不仅是现实世界,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灵世界。现实之雪,只有落在心灵上成为内在的生命观照,才具有真正的意义。这也暗合禅家“境由心造”之意。二是“微有雪”,也并非风雪不够壮大,不够凌厉。在繁花梦醒之后的寒冬,“雪”正是惨淡人生之映照;但历尽劫波之后的平常心,却让诗人的心性变得更加澄明宁静,故而能勘破世事,故而能够视大风雪如微寒,视大变故如寻常。这个“微”字,是大智慧,大超脱,略作点染,却又曲尽其妙。也许有人问,“全无雪”岂不是更加果敢刚勇?王安石的“凌寒独自开”,正属此类。但这种果敢刚勇也意味着过份地执着、粘滞,意味着把“我”与“物”对立起来,便再无禅家的空灵洒脱,适性随意之妙了。“花外欲无春”,由上句顺承而下,但语意更进一层。“花外无春”,是因为身在寒冬,哪里得见一丝春光?但这样的理解显然过于浮浅,还忽略了最妙的一个“欲”字。一个“欲”字,使得“无春”不再是一种被动的承受,而是一种主动的选择。既然身处寒冬,便无须再祈求春天,不妨就此随遇而安,怡然自得,追求生命与外物的和谐合一,不也一样能够得到人生之至乐吗?本来是被迫接受苦楚,却因一个小小的心念,顿时改变了整个世界。这两句哪里是在写白梅,更是写作者对生命的哲学思考。将自然之景信手拈来而又暗寓禅理,可谓是寄禅诗的又一特色。
若说前两联还是从花的本身来写,以花喻人,从第三联开始,诗人干脆化身为花,为花代言了。“冷入孤禅境,清如遗世人”,是说诗人在“冷”与“清”中逐渐臻于禅境,遗弃尘世。结句则水到渠成,点出“孤禅境”之具体:“却从烟水际,独自养天真”。这个“却”字,承接前面的“遗世”,因为在俗世之人看来,“烟水际”之冷清孤寂,定然难以忍受。由“却”再到“独自”便十分自然了——既然遗世,必然孤独。“养天真”是对白梅以及诗人品性的高度概括,也是对全诗所传达的人生哲理的浓缩:无欲无求,不偏不执,做一个最自然、最真实的自己。而“烟水际”的“天真”,恰与首句“繁花梦”的“淡泊”相呼应,全诗便在一片氤氲迷离的情调中给人留下无尽的回味。
总之,这一株“白梅”是寄禅之独有,也是寄禅之化身,其情怀孤高飘逸,其义理曲折深幽,在众多诗家的“梅花”丛中,永远焕发着与众不同的艺术光彩。
以上是格老也赏析的,文学性与禅趣兼具。是令人信服的。
此诗的诗眼是“觉”,“觉悟”之意。
觉悟了,才知繁花梦,淡泊身,有雪,无春。
觉悟了,自证孤禅,遗世,入烟水,养天真。
托身寄意于白梅。妙矣。
这是我的理解。
可向老牛奏瑟
不同顽石谈禅
两股道上跑马,南辕北辙行车,不必争啦
这是刚刚的观点。
楼主的观点是以禅修来观诗,以禅理来证诗而不及其余,否认诗的文学特性,不能做到兼容并包。须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千事万物都通至理,三教九流都有至道,道在屎溺,至道无难,惟嫌拣择。
哈哈。我的发言也是多余的。
这是我的再一发言。
我来解说应该比他解说得好。有两点他不到:1、对“意中微有雪,花外欲无春”这种佳句的体悟他不到,2、过分往禅上扯,穿凿。禅是语言永远不可到达的地方,凡是语言能到的都不是禅。其实这诗就借梅写一种独特的人格,一种人格象征。
这是格老也的补充。
受以上的发言启示,现补缀些题外话。
吃饭了吗?
吃了。
打板子。
吃饭了吗?
没吃。
打板子。
你们看,吃了打板子,,没吃也打板子,都不对。为什么?因为这是从佛理上来讲的,真正的理是说不出的,道不明的,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 说出来的都不是。
吃饭了吗?
吃了。
点点头。
吃饭了吗?
没吃。
点点头。
你们看,吃了,点头,没吃,也点头,吃与不吃点头都对。为什么?这就是从佛的日用上来讲的,真正的道在日用生活里,人间的一切都有佛。这也是现代社会所提倡的人间佛教。
一个吃饭问题常常造成迷惑。为什么吃了会打板子?不吃也会打板子?吃了会点点头,不吃也会点点头。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就是理与事,体与用的关系。体与理是讲形成上的,是一(假设),高妙到无言可表。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用与事讲形而下的,人间万事万物应用着的,百姓日用而不知,是万。
大德们为了将无以为名的道理布宣出来,无奈何,只好形诸于文字语言,如老子的五千言,佛陀的八万四千法门。 而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一言一语,一法一门都可直通大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嘛。一而万,万而一。要辩识出讲的说的是一或是万,是万或是一,否则不处在一个平行道上,永远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清官难断家务事,从而乱成一锅粥,纷纷扰扰,煞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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