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小河

乡野村姑

故乡的小河     提起故乡家门前的小河，总是带着小时候时光的蹉跎。那时候我刚刚十三岁，因爸爸调动工作，是鸭绿江的上游一座边境小城，没有房子，暂时落户到老家那座破落的老房子，在那里生活了三年。         许多年以后，我常常想起我家门前那条小河，每年到了夏季大雨滂沱，小河的水就会自然上涨，隔断了我上学的路，我会背着书包绕啊走啊好长时间才能绕道最窄的地方一步跨过去，但从来没有把学业阻隔！     雨季过后的小河，一点水都没有，被水冲刷过的河床就会变得很深很深，我背着书包会运着一口气跑向河底再顺势爬上河的对岸，回头看看那深深的足有四米多深落差的河床，心里在想什么时候这条小河变得很浅很浅该多好啊。     走出家乡36年后，正好是2003年非典那年，我思念家乡那条小河，更思念那里还有我的堂弟，堂哥。不顾非典的肆虐，我踏上了故乡的列车，心里那个兴奋啊！36年弹指一挥间，家乡一定会变得比过去好了，而那条小河会不会更深了？三十多年了，他是不是更拓宽，更深了？我的脑海在努力的跑下跑上的回忆着那条雨季中奔腾的小河。     当我走进家乡后寻找童年的记忆，印在脑子里的那条小河的时候完完全全地变了模样！河床几乎快被填平了，河沿与河床落差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天啊！几乎像走平路一样不费任何力气走到了对岸。堂哥的家就在小河的对岸住，房子破乱不堪，还是三十多年前的老房子，一伸手就摸到了草房的房檐。堂哥的家同过去没有差别，我在想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贫穷，乡村的土路是刚刚下过雨后三天的时间，因为不是沙土地，粘粘的土路把鞋子黏的好沉好沉。     从堂哥家出来，我特别想看看那曾经和我母亲带我们生活过得老房子，必须要经过那条小河，我满脑子的回忆走到浅浅的河底，漫步走上了对岸。放眼望去，那条从村东头到村西头的河床基本上都是被填平了，哥嫂陪着我走到了老房子，原来老房子宅基地卖给了别人，人家翻新重盖了，老房子的模样没有了，我非常的沮丧！眼泪夺眶而出！老房子是我们小的时候与母亲依偎着漏雨，锅碗瓢盆接雨的片段，灶门倒烟，烟雾缭绕满屋子的蹉跎岁月。也是我们自爸爸离别家乡去参军后和工作调转两地生活的伤心地。与其说是看看老房子，倒不如说要找回母亲与我们生活过得影子更加确切。我真的好想在妈妈生活过得地方，站在那里找回妈妈忙碌的模样，找回母亲那三年中带着病痛领着弟弟，妹妹生活的片段，找回蝶飞蜂舞的菜园里，我扑捉蝴蝶的场面。我惊诧的看在眼里的一切。三十多年了，在我十五岁离开家乡后第一次回到家乡的时候，五十出头的我把珍惜了三十多年的记忆瞬间粉碎在别人家的院落里。我绕过房头走到房子的后院，已是面目全非，记忆中的那颗大梨树也没有了。小时候梨花绽放时节，煞是美丽无比，满树雪白的梨花竟然看不到树干枝桠，我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梨花满树下遐想，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接我们，让妈妈的病早些得到医治，我长大了会干嘛。天真的小丫在不久就按照爸爸的安排，搬家去了鸭绿江上游的一座边境小城，随后知青去了乡下。把思绪拉回来，这里成了别人家的后院，全都种上了庄稼，和蔬菜，别人家的地盘了。我思绪着以往，看啊！想啊！久久不愿离去，哥嫂见到我一双泪眼，他们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着房子宅基地的变更，随着哥嫂又经过了那条必经的小河回到了哥哥家。     坐在堂哥家的火炕上我长长的叹了一声，三十多年的光阴竟然如此的残酷，把我美好的记忆和难以接受的现实裹着的是那份心酸，我沉默了！     哥嫂还是用我小时候的称呼，小华今天就别走了，虽然哥哥家过得简单而平凡，但毕竟这是你的老家，一定要呆上几天。这时候，我的另外三个堂哥和一个堂弟加之堂嫂们都来到了，聊过之后，知道他们都过得一般。我奇怪着家乡人们的思想是那么的保守，不开化！改革开放那么多年，农村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道路都变成了柏油路，家家都盖上了漂亮的瓦房。而我的家乡没有太大的变化。全村看不到蔬菜大棚，雨后泥泞的路还是三十多年前的模样。     我不想为难哥嫂，他们竟然连吃菜都很困难，增加他们的负担我实在不忍，哥嫂的挽留是真诚实意的，最后决定还是去了长春，因为到长春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里有姑姑，舅舅。一路上，我思忖着三十多年梦断时分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那条家乡小河，还有那个艰苦年月的家，更想的还是蔬菜园里忙碌的妈妈！     家乡的小河不再涓涓流淌，更不见时而蹦出的浪花。可我的家乡依旧是我的牵挂！

听鹤轩主

人啊，就是这样，诉不尽的是乡思，道不完的是乡愁！

听鹤轩主

家乡的小河不再涓涓流淌，更不见时而蹦出的浪花。可我的家乡依旧是我的牵挂！
在每个游子的心中，都有一份牵挂，这就是对母亲的牵挂！

乡野村姑

听鹤轩主 发表于 2015-5-20 17:49
人啊，就是这样，诉不尽的是乡思，道不完的是乡愁！

谢谢老师临赏！问好！

乡野村姑

听鹤轩主 发表于 2015-5-20 17:51
家乡的小河不再涓涓流淌，更不见时而蹦出的浪花。可我的家乡依旧是我的牵挂！
在每个游子的心中，都有一份 ...

这是永远抹不去的牵挂，那里还有我的堂兄弟。那里是我的出生地，我的老家......

昆仑雪

笔调细腻，深得共鸣，欲哭无泪。

乡野村姑

昆仑雪 发表于 2015-5-20 23:53
笔调细腻，深得共鸣，欲哭无泪。

谢谢先生临帖支持！问好！

南山人

很有情感，心酸。推优。